帝都相国府内。
吕韦熟练的一脚踹开院门,扛着雨伞大叫道。
“吕九歌,你人呢!”
“你弟弟差点被人宰了你知不知道。”
吕韦的大嗓门让院子里的下人们一阵手忙脚乱,生怕触了这位二少爷的眉头。
“二哥别找了,大哥今天应该出去游历了,这才让我跟着你。”白潇潇压低着声音说道。
吕韦恍然大悟,怪不得今天出门感觉哪里怪怪的。
那是背后被人偷了家,没有安全感的感觉。
“那你怎么不早说我以为吕九歌在京都,这才狠狠装逼的,差点小命没了。”
脊背发凉,自从发现了吕九歌能干三品至尊时,吕韦就觉得自己在帝都无敌了,不只有老爹兜底帮他揍老的,还有吕九歌帮他揍小的,这还怕个卵。
就算天选之子来了,他们还能干死一个吕九歌不成。
白潇潇眨了眨眼睛,显得十分无辜,“我也不知道二哥你今天会惹出这么大的事情啊莫名其妙的就跟天剑宗结了仇,那两人乃是我师门十八座剑峰的峰主,也不知道灵虚子前辈能不能抵挡住。”
“不行,我要去皇宫等父亲,请他出手帮忙。”
白潇潇说着,已经转身准备去找吕正渊,而这时一个老者的身影却挡在了门口。
“呵呵,小女娃对老夫还是不太信任啊,两个剑峰的小辈而已,还用不着请帮手。”
“来,两个小娃娃准备好跟老夫回书院了吗。”
灵虚子手捧着浮尘,一边笑着说话,一边溜达进院子中。
门外的护院们仿佛眼瞎了一般,连问都不问这老人是谁,就放了他进来。
“前辈你速度这么快啊。”白潇潇张了张嘴,心中也是十分惊讶,兄妹二人才刚刚进门,灵虚子就到了,比去菜市口买菜还快。
“哎,潇潇你说什么呢,怎么能说前辈快呢,前辈你别放在心上,你真是老当益壮,青春不减当年啊。”吕韦发现白潇潇言语中有不妥之处,两忙找补。
白潇潇一脸的困惑,不明白自己哪里说错话了,不过灵虚子前辈的脸色的确越发的灿烂,看二哥的眼神也满是欣赏。
“嗯孺子可教也,若不是命格不好,被家人吸去了太多气运,你应当不必你妹妹差,可惜可惜,不过不要紧,跟了老夫,你肯定比去那什么天剑宗强。”灵虚子语出惊人,随便一言就让吕韦打起了精神。
“前辈,你说我气运被吸了是怎么回事?”吕韦急忙追问道。
灵虚子捋了捋胡须,高人模样更甚,“这气运乃是一个人乃至一个家族兴衰的关键,我观察你们相国府很多次了,吕相有升龙之运,相国府内更是日月交辉,唯独你,让我看不透,似乎这天地间的气运与你无关。”
吕韦闻言目光闪烁,这老道士似乎有两把刷子,竟然能看出气运这种莫须有的东西。
从龙之运他不知道是什么,但料想以吕正渊的人生经历,能坐到大玄丞相的位置,必然是人中之龙,有大气运加身的人。
这种人即使不是气运之子,也是上天的宠儿。
大道万千,天衍四九。
如此多的气运之子出世,也许就是天地间对无数可能的丈量。
至于他自己身上为何毫无气运的痕迹
“老夫猜测,可能是你的家人太过出色,不知不觉间将你的气运造化全都吸走,这才能解释为何你前二十多年一事无成,到如今才有起色。”
“只是老夫不明白,明明你命里有个死劫,应该让我们之间无缘相见的啊搞不懂搞不懂。”
“咳咳咳,老头,歪理邪说就到此为止吧。”吕韦见灵虚子说着说着,快要推测出他是穿越者的事了,赶紧出言打断。
白潇潇意犹未尽的从倾听中惊醒,看着吕韦的目光更加的愧疚了。
“嘿,小子你打断老夫作甚,我这刚有点感觉”
“唉,罢了罢了,一切皆是命运的使然,小子、丫头,想好什么时候走了吗。”
吕韦和白潇潇对视一眼,嘀咕着问道,“爹让我去加个宗门修行,有没有说是加哪个宗门?”
“这倒没有,咱们吕家传承年限毕竟不长,没有合适的修炼功法,爹还有大哥都是走的自己的路子,你能有不同的机缘当然是更好的。”白潇潇想了想回答道。
看吕韦还在犹豫,灵虚子不耐烦的说道,“小子,你爹当年也曾去藏道书院里求过学,我不知道这个事你爹跟你说过没,还有你哥,他在我书院有个相好一直惦记着,你要是再墨迹,我可走了。”
瞥了眼白潇潇,见后者点了点头,似乎灵虚子所言不假。
于是,吕韦便直接答应了下来,“那好,我就跟你回藏道书院,但提前说好,我这个人脾气很差,最爱搞事,你要是罩不住我,咱们趁早分道扬镳。”
“哈哈哈,笑话,老夫年轻时候,不比你能折腾,你去魔门打听打听,有多少个圣女被老夫咳咳,反正你放心,有我在,同辈里,你随便折腾,来老东西我替你挡。”
在二人友好的交流下,决定即刻出发,由白潇潇代为转告吕正渊。
因为时间上,藏道书院也正处在招生弟子的最后时间,大玄和九离距离不近,吕韦赶过去应该勉强来得及。
这样就不用在灵虚子门下挂一年的名,再正式拜入藏道书院了。
“那女娃子你自己处理好宗门之事,不过是刚升真传,你师傅应该会卖我这个面子,他个小玩意按辈分得管我叫叔,你别担心,有啥事推老夫出来。”
“不过你那师兄真不是东西啊,估计会往你身上泼脏水,白瞎了君子命格。”
“反正,是去是留,你自己把握,我们走了。”
灵虚子手中浮尘一挥,二人的身影缓缓消散。
白潇潇呆呆的看着二哥逐渐消失的身影,思绪不知飞到了何处。
天剑宗宝船之上。
丘兴拖着死狗一般的两个身影,将他们拉进了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