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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回忆篇:利刃刺骨(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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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三点,舒岁安惊醒。

是外头的烟花,突然炸开,轰隆一声。

她揉了揉眉心,缓缓坐起身,从凳背取了一件披风裹着,给自己斟了一杯凉水。

玻璃里透着一抹落寞的身影。

她想起今晚的电话,在榻上翻来覆去,好不容易闭了眼。

电话里,奚鹃的腔调一如既往的娇柔,她小心翼翼的询问着舒岁安要不要一起过年。

舒岁安对此并没有任何触动,还未来得及反应,叶君尧夺过了她的电话,点了扩音。

电话那头见着久久未有人回复,也不知为何一直不挂断,想必是觉得舒岁安这边信号不好,便也口无遮拦的吐露出怨怼之意,舒岁安伸手点了挂断。

“我与她已经没有任何牵绊了,自然不会为了无关的人伤心。”

这是当时她对二人说的话,眸子释然清明。

只是,真的吗?

一起生活了十几年,若说无情肯定是假的,短时间内剜心剖肺的把她从自己的世界赶出去。

说实话,有些难。

奚鹃虽对舒家,对自己父亲无情无义,或许是血脉之情,只是前十几年对她的照顾不假,她对自己无半分苛待也不假,凉时亲绣围脖予她保暖,病时整宿整宿的守在她床前照顾,这些也不假。

作为妻子,她与父亲之间她不知。

作为母亲,她与自己之间并无半分虚情假意。

人,还真是复杂的动物。

明明她与父亲一脉相承,她那般厌恶父亲,对于自己却倾囊相待

手中的凉水还余三分之一,舒岁安把它搁在茶几上,裹紧了披肩,看着外头源源不断的烟火。

万家灯火,唯有自己是孤独的。

一夜无眠。

清早简单收拾了自己后,舒岁安便出门买了两束花,

一束是鲜百合交由叶家的佣人,让她放置在叶老房中。

百合有凝神安神,昨夜听叶君尧说年下老爷子熬着,时常要出手术,睡眠不佳,她作为小辈也不知道送什么好,只能尽尽心。

另一束小雏菊,她要带去陵园看望父亲。

时间还早,车行一路畅通。

她在山脚还买了一份甜糕,一同带上去。

“父亲,新年快乐。”

舒岁安把花和点心放在碑前,回应她的只有微风吹过时,树叶碰撞在一起发出的声响。

她絮絮叨叨的在舒父墓前说了好一阵子话,就像生前,舒父出远门回来时,两父女也会在院子里头斟一盏清茶,吃着甜心,坐在蒲团上谈天说地。

一切好似没变,一切又好似变了。

说到最后,舒岁安起身两条腿都麻了,她缓了好一会儿才稍微舒服一点。

随后拍了拍身上沾的灰,不舍的抚着舒父的照片。

“好了,小老头我要走啦,会好好照顾自己的,别担心。”

走前,她问守陵人借了清洁工具,拂去墓前的落尘,把墓碑周边的落叶轻扫了一遍才走。

下山时,遇见不速之客。

舒岁安站定在最后一节阶梯上犹豫了片刻,目不斜视的越过来人。

来人不陌生,是奚鹃女士。

她在陵园门口拿着花束转身,抬眸的瞬间,怔在面前的舒岁安就进入了她的视线。

似乎也没想到,顿了片刻之后,迈步扯住了要走的女儿。

冬季的寒风刺骨寒凉,就像一股穿堂风一样,身心都浸着凉意。

舒岁安从起初的失神到回神后的冷漠,她只用了不到五秒的时间。

两人面对面站着,舒岁安把奚鹃扯住自己的手抽离。

奚鹃一手拿着花,抓不住舒岁安,只能开口打破尴尬:“好久不见,安安。”

她穿了一套碧水蓝中式褂,裙摆到脚踝长度,风吹过时,裙摆还会轻轻飘动,配得上一句:岁月从不苛待美人。

怀里抱着一束白菊,往昔披散的黑色的长发用一支不菲的流苏银簪别着,唇畔涂了一层嫣红的唇泥,配上嘴角弯出浅浅的笑意,一颦一笑皆向千姿百态。

“我与你并没有相熟到互相寒暄吧。”

舒岁安听见那声安安,黑眸深处起了一丝波澜,但那轻微的波动转瞬即逝,很快就恢复原样。她的声音很清淡,没有什么起伏,但无形中透出了一种疏离感。

奚鹃捧着花的那双手紧了紧,那不想被人察觉到的情绪褪去的很快,她抬头的时候,脸颊上依旧是温婉的笑容,“你忙吗?如果不忙的话,陪我去坐坐好不好。”

陵园外,有一家连锁的咖啡饮品店。

她的眼神带着期待,只是舒岁安没有看向她,而是盯着她手上的花。

“肖夫人,您的好意我心领了,您与我父之间已经情缘两清,莫要再前来叨扰他的清静了。”

奚鹃脸上的笑意淡去了,谈不上冷淡,只是不再是和颜悦色。

她刚刚想进去陵园时,门口守门的人说要登记,她提笔便被拦住了,亲属栏上她填妻子也不是,如今她已嫁作他人之妇了。

“岁安,我只是想来看看他。”

舒岁安听后便忍不住笑出了声:“您莫不是贵人多忘事?前些日子说无情无爱的不是你吗?说要割舍往昔的也是你,如今又来此闹这么一出,您嫁入肖家有人庇护是全身而退,我舒家风雨飘摇被唾沫星子淹没的时候,你又在哪里?如今风波平息,你又一而再再而三生事,你想怎?”

绵延的嘲讽此时此刻与寒风一起灌入奚鹃的耳畔,舒岁安把这些时日的燥怒全数发泄出来,对着始作俑者发泄出来。

奚鹃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捂着胸口,袖子朝下翻,露出了一条条红印横陈在她那纤白的手臂,新旧叠加,有些还隐隐渗着血丝。

舒岁安不露痕迹后退了半步,精致的五官淡淡的没有什么情绪,目光转瞬选择漠视。

因果报应,是她自己选的。

“真要这么狠吗?”

“阴魂不散这个词蛮适合您的,肖夫人。”

这番话自不是舒岁安口中说出的,肖晨捧着一束白百合在奚鹃背后出现。

他绕开了奚鹃站定在舒岁安身旁,他拧起手机在她面前摇了摇:“刚刚帮您通知了人来接送,不用客气,新的一年自是要继续“孝敬”长辈。”

削薄的唇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弧度,奚鹃听了肖晨这一番话,深吸了一口气,把袖子撸了下来,转身便走了。

走慢一步,肖洺晖的那一手鞭法可是开玩笑的。

“你先去点好喝的,取取暖,等我一会儿下来买单。”

他抬手理了理舒岁安被风吹乱的长发,看着那抹倩丽的身影安全过了马路后,才收回视线捧着鲜花迈上台阶。

舒岁安选了一个靠玻璃的位置,店里还有书架,她随手选了一本。

选好后,落座咖啡便好了,她微笑的接过服务生手中两杯热拿铁后道谢。

店里有一只布偶猫窝在收银台上打瞌睡的,除此以外就只有一个服务生,这样偏僻的地方,客人很少。

等了不过二十分钟,推门的时候上头的风铃叮叮当当的响。

舒岁安没有抬头,因为她知道是肖晨。

上一次坐在饮品店的时候,是送别。

舒岁安把饮品推过去给他,天气太凉,此时热的拿铁也有些放凉了,肖晨并未嫌弃,接过便饮了一口。

“你也是来祭奠亲人?”

她合上了书本,说实话她看不下去晦涩难懂的中翻的外国读物,刚刚也是为了打发时间。

肖晨慵懒的靠着椅背,修长的手指捏着咖啡杯壁,黑眸半磕,长长的睫毛垂落,让旁人窥探不到他在想些什么。

他没有正面回答舒岁安的问题,而是说:“假期有什么做?”

舒岁安抿了一口咖啡,托着脑袋,懒懒的吐出两个字:“睡觉。”

肖晨低声嗤笑,挑了挑眉,对舒岁安的回答有些出乎意料。

不过也是,眼前的女孩疲倦之意布满脸颊,眼窝深陷进去,比起几个月前的她,消瘦了不少。

舒岁安目光看着咖啡表面的气泡,用勺子一个个戳破:“你知道她的事?”

肖晨放下手里的咖啡,也随舒岁安的眼神,朝向外头看去。

她在看刚刚与奚鹃对话的地方。

“一个长期寻花问柳的人,怎么就此为了一个人收心。新鲜劲过去了,自然恢复如初,以前还会看在我母亲母家的份上,夜不归宿。”他顿了顿,视线与舒岁安对上。

“现任无家世无背景对他并无助益,空有一副好皮囊。因着一时兴起娶了回家,时日久了,便会生厌,生厌就不会珍惜,慢慢的就会弃若敝履,轻则训斥,重则动辄打骂更是家常便饭。”

如果舒岁安没有记错的话,肖晨每次都会毫无保留的展露出最真实的想法。

因为说这番话的时候,他眼里都是寒意。

想必他的母亲之前也深受其害,她不自觉想起之前肖晨给的那叠资料,避开了他的视线。

那肖大宅子里的深浅,并不是她能轻易伸手进去的。

舒家倒台,最大获益者不外乎是肖洺晖,之所以可以明目张胆,除去他名下的势力,还有他拿捏住舒父的命脉——奚鹃。

“我放不下,你放得下?”舒岁安把勺子搁在桌上,起身便走了。

刺耳的拖椅声还惊扰了那只布偶,吓得他乱窜下地不知所踪。

舒岁安没有与他道别,自行走了,两人心知肚明的不欢而散。

肖晨独留一人在店里,坐了好半晌,紧紧盯着舒岁安匆匆离去的身影消失在车流。

他不自觉想起刚刚舒父墓碑上的模样。

他方才没有回答舒岁安的问题,甚至不敢看她的眼睛。

因为,他是来看望舒父的。

昨夜凌晨,他亦没有入睡,回到酒店后他拿到一份文件。

当时临走前,他托人查的,如今有了眉目。

那份文件是机密内档,是枪支销毁的名单确认书。

内容是枪支淘汰下来是由于平日里训练过多磨损严重,需要更换新的,旧的需要淘汰销毁。

而下面的签名赫然是自己父亲的大名。

他命人查过,这批武器的编号并未到磨损期,而且这批枪当时花了大价钱专门定制,按照最高的规格制定。

舒父的尸检报告他也看了又看,弹孔恰好和淘汰下来的枪支吻合

太多巧合了。

房内散落一地文件,他不敢再往下细想,怕自己的猜想一步步得到验证,他该如何自处,该如何面对舒岁安。

愧得一夜不眠,压得他喘不过气,以至于新年第一天前来祭拜。

他之所以说出那番刺耳的话,并不是故意要气舒岁安。

若能是她能亲自动手复仇,他愿意成为她手中那把利刃

“对不起。”

这句话,他刚刚在山上说过一次了。

只是这三个字无足轻重。

舒岁安回到家后,一股脑的冲上自己房间,用棉被把自己盖得严严实实的。

此时此刻,她只想好好的睡一觉,让自己冷静下来,不想继续胡思乱想。

但刚刚肖晨那番话,却一直在脑海里浮现,在耳畔里重复。

她一下子坐起身,掀开被褥,搬出座椅,攀爬到柜子上,拿出那份文件。

是关于肖洺晖多年来,在外头寻花问柳的桃色图片,以及所有的行贿记录。

详细到时间、地点、人物。

她把所有的东西摊开在桌上,双手用力反复的搓脸颊,而后定在额头撑着。

肖晨把这些东西交给她时,她还以为他想帮自己母亲讨回公道。

如今细想,若是讨回公道,肖母打官司的时候已经让肖洺晖大出血一番了,让他吐出自己名下半数家产不止,还索取到不少的赔偿,严格意义上,肖母亦不用自己出手,她自己便能惩处到肖洺晖这个恶人自食苦果。

所以,肖晨到底想让她干什么?

她百思不得其解,外头的门铃适时响起。

舒岁安起身,站在落地窗前只看见门外站着一名邮递员。

她蹙眉疑惑,自己并没有买什么东西,但也赶紧下了楼,开门接过邮递单据。

是一份同城速递,她看到邮寄人后,眉头蹙得更深了。

邮寄人:肖晨。

她在单据上头签了字,送走了邮递员后,拆开。

只是入目的内容太过悚然,她被吓得立即松开了手,文件散落一地。

里面,是舒父死亡报告,以及配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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