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个是皇上的决定,我也没有办法。”说着也低下头,声音闷闷的。
叶祁枫连忙说“若是老师可以去提的话就···还是算了,这事情并不简单,不能因为我私心想和表妹在一起的时间多就这样。”
乔清浅内心冷笑,现在他也才是个十二岁的少年,手段实在是稚嫩,这么心急的暴露自己的目的。
想也是昨日皇上的态度,和皇后娘娘对自己的看重让叶祁枫和他的生母柔贵妃有些紧张了。
柔贵妃这些年早已将自己视为未来儿媳妇,她不能允许叶祁枫失去自己,失去乔家这份助力。
乔清浅语气低落“表哥您是皇子,姨母贵为贵妃都不能左右,更别何况是我父亲身为臣子了。”
说完又抬起头眼眶含泪“我也想和表哥···但是父亲···”“表哥可愿去求陛下?”
叶祁枫为难了,看着表妹眼眶红红的,心里也不是滋味,本来自己也想去求父皇的,但是母妃不愿。
看着他眼底的挣扎乔清浅更加哀戚的说“表哥不愿便罢了,你是皇子如果都不行的话,我又有什么办法。”说完转身便要离开。
叶祁枫立刻在身后说“我回去求父皇,表妹别哭。”说着抬手擦去乔清浅脸上的泪,
乔清浅眉眼一弯“表哥最好了。”
目送叶祁枫离开后乔清浅用手帕拂掉眼泪,随手将手帕一丢,身心愉悦,这时候的叶祁枫还没有上一世有那么精明谋算,也不知道他此次去求皇上后会有什么后果,只是看见美人落泪就什么都不顾了。
此时求过皇上的叶祁枫正跪在御书房外,他不明白只不过是想让表妹做和香的伴读,为什么父皇就罚自己跪在这里。
御书房里皇上震怒,昨天他的态度如此明显,今日老七就来求他把乔鸩家的女儿指给和香做伴读。
这到底是柔贵妃的意思还是国公府的意思?
若是国公府的意思,那他们的心也未免太大了,嫡子,长子都在,自己又正当壮年,就有扶持皇子之心了?
“郑德胜!送七皇子去皇子所住,以后没朕的旨意,不要去柔贵妃哪!”
永寿宫中
柔贵妃气的砸碎了杯盏
“怎么回事儿?可知道是什么原因了?怎么就送去皇子所了,皇上这是不让我亲自抚养枫儿了呀!”
一旁的嬷嬷赶紧劝慰“娘娘别急,已经让人去御前打听了。”思索了片刻又犹豫的说道“会不会是当年和安公主的事儿被……”
“不可能!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当年做的那么干净。”柔贵妃立马打断。
主仆俩正分析着外面的小太监急忙忙跑进来“娘娘,打听到了!是因为和香公主伴读的事儿,七皇子去求皇上让乔太傅家的小姐去给公主做伴读,皇上就发了大脾气,让七皇子跪在御书房门口,现在已经送到阿哥所了!”
柔贵妃心放下了一半,不是当年的事儿便好说!
可随后又冷下脸“当时便和他说了,不可自己去求皇上,难怪皇上这次动了大怒。”
昨日宫宴上,皇上对乔家的姐儿赞不绝口,仔细想想也能咂摸出一些门道来。乔家的女儿必定是要嫁入皇家,嫁进东宫的!
皇上现在正值壮年,很忌讳立储之事,所以东宫太子之位空悬许久,皇子们又日渐长大。
大皇子今年已经十六了,马上就要出宫建府。柔贵妃怎么能不急?
更何况这些年她早就把乔清浅当做自己的儿媳了,乔家这份助力她是绝对不会放手的!
但是现在皇上已经动怒了,连枫儿都送去了皇子所不让留在自己宫中抚养,以皇上多疑的性格,说不定已经开始怀疑自己母家了!不行,这件事情一定不可以牵连到母家护国公府!
“来人,取我牌子去太傅府请太傅夫人来,就说我想和她说说话。”
收到进宫牌子的萧清雅一脸不可置信,刚才女儿就来说,贵妃娘娘会来请她入宫,让她抱病不要前往。
“真是神了!全家就我脑子不好用?”萧清雅虽然心里想和贵妃娘娘亲近,但是丈夫和女儿都对这件事情讳莫如深
“唉!这还只是一个伴读的事儿,若是再过几年,清儿要相看人家了可怎么办,不知道还得怎么折腾呢!”
乔清浅看着坐在马车里难掩兴奋的乔清柔发自内心的笑了,真是意外之喜啊,柔贵妃为了让皇上消除疑虑,本是想请萧清雅进宫的,但是被她拦住了,结果柔贵妃自己去禀明皇上,是想要太傅家的二小姐进宫为和香伴读。
等父亲知道时圣旨已经到了。
虽然不想却也没有办法,看着乔清柔一边谄媚的同和香讲话,一边脸颊泛红的瞟着叶祁枫,乔清浅微笑,现在她的仇人都齐了,好戏也该上演了。
上午的课程乏味,和安乖巧巧的坐着,但是看得出并没有在听,思绪也不知道飘到哪里去了,乔清浅也没听,反而是一直盯着叶祁杨。看着他正襟危坐认真的在纸上写写画画。
也不知道叶祁杨是什么时候喜欢上自己的,只知道上一世自己和叶祁枫的婚约定下后他在 养心殿外跪了三天,只为求皇上收回成命,那时乔清浅才知叶祁杨心悦自己。
就在成婚的前一天他还翻到自己的院子,求自己不要嫁,那时自己对叶祁枫爱的疯魔,听不得别人说他一句不好,对叶祁杨极尽羞辱,但是他始终就是重复一句话“清清,不要嫁。”
想来他当时定是知道些什么,因着这件事皇上对他一顿斥责,还丢到了边关的军营去。
再次见面时就是皇上驾崩后了,即位新帝的叶祁枫将他召回,瓦解了他在边关的势力后,一杯毒酒赐死了他。
就在他生命的尽头,他还将令牌交到乔清浅的手上,用尽最后一丝力气“这是我的私兵,见令牌如同见我,你拿好,若是叶祁枫要伤害你,你 就托人交给乔太傅,他必不敢伤你,你就跑的远远的。”
“清清,清清。”
思绪回笼眼泪已经布满脸颊,讲课的是国子监的王大人,看着满脸泪的乔清浅王大人笑呵呵“乔小姐可是对御纂孝经有什么独到的见解?”
乔清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