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端端官府怎么回来人?虞书晴眉头拧紧,心中有些疑惑。
“你去将人请去前厅,我稍后就来。”说完,她从怀里拿出一瓶药,从里面取出两颗,倒进了嘴里。
还好她之前研制了许多可以改变声音的药,不然,怕是连话都不敢说。
要是因此引起其他人的怀疑,那可就麻烦了。
她去了前厅以后,坐在椅子上,淡漠地看了眼衙役,“不知几位来我府上,所为何事?”
“侯爷,是这样的,我们来您府上,是想问问关于柳云兰的事。”衙役微微弯腰,语气中带着几分恭敬。
想来是因为她刚从皇宫出来,辞官一事还没传出。
来成武侯府询问柳云兰的事,该不会他们已经发现了她的尸体。
虞书晴垂下了眼帘,眸子里闪烁着异样的光芒,都已经将脸毁成那副模样,他们还能查出柳云兰的身份。
看来京兆府尹许大人的查案手段相当了得,她得想办法尽快离开京城,绝不能继续待下去。
见她迟迟没有开口,衙役面面相觑,都不明白她究竟是什么意思。
“柳云兰不知被何人残忍地杀害,如今的尸身就在衙门,希望侯爷能将您知道的都说出来,尽早将凶手缉拿归案。”
虞书晴心里明白,如今她必须说些什么,否则,肯定会查到她头上。
“柳云兰乃是程度明送来监视我的人,程家众人已经锒铛入狱,我也将柳云兰休弃,赶了出去。”
“除此之外,侯爷可还知道其他?”衙役继续问道。
虞书晴思索许久,她从侯府的下人口中,也就听到了这些,她摇摇头。
衙役们见问不出来什么线索,便离开了。
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虞书晴的神色沉了下来。
她坐着喝了杯茶,立刻就去了主院落。
寻找了许久,总算是找到了田契和寨子的地契,拿了这些东西,她立刻离开了侯府。
将东西全部都卖了之后,虞书晴让人雇用了一辆马车,并去黑市上买了两张人皮面具。
在密室里点了迷香,她就在外面等待魏子骞陷入昏迷。
魏子骞看到不远处的香炉,脸色难看极了,他知道那不是什么好东西,可如今他身边空无一物,就算是想将其打翻,也很难做到。
再加上密室封闭的空间,空气无法流通,就算他一直捂住口鼻,也不可能撑得住。
没过多久,他的大脑开始缺氧,只是吸入了一点点迷香,他就觉得脑袋昏昏沉沉。
坚持了半个时辰,最终他还是合上了重重的眼皮。
为了防止魏子骞在路上时忽然醒来,于是虞书晴掐准了时辰,等迷香燃尽后,便会重新进去点燃一株。
同一时间,皇宫
晴贵妃思索了许久,最终还是决定去找嘉正帝,她无论如何,都不会同意这门亲事。
既然萧暮屿打算找嘉正帝赐婚,她必须得提前阻止。
她立刻就去了虞书晴,“麻烦公公同陛下说一声,就说本宫有要事。”
“是,贵妃娘娘稍等片刻,老奴这就去。”公公转身就走了进去。
不多时,公公便走了出来,“贵妃娘娘,陛下让您进去。”
晴贵妃点点头,她看了一眼自己身边的宫女和嬷嬷,“你们在外面等候着。”说完,她迈着优雅的步伐走了进去。
进去她,她向嘉正帝行礼:“臣妾见过陛下。”
“起来吧!”嘉正帝合上手中的奏折,看向了晴贵妃,“你今日来此,所为何事?”
“不知陛下可知暮屿想娶沈时月一事?”晴贵妃起来后,走到他身边,帮他研磨。
嘉正帝点了点头,“暮屿那孩子对沈将军是何等心思,京城无人不知,朕自然也是知晓的。”
“沈时月确实为了嘉正,立下了汗马功劳,可…她曾经是成武侯的夫人,暮屿乃是王爷,怎么能娶一个嫁过人的女子,此事臣妾不同意。”晴贵妃眉头微蹙,一想到沈时月,就心生不满,不过,在嘉正帝面前,她也不敢把话说得太绝。
要是惹的嘉正帝厌烦,她说不定会被降了位份。
本来嘉正帝还以为,晴贵妃此次前来,是为了让他尽快下旨赐婚,倒没想到是来阻止沈时月和萧暮屿在一起的。
“古人云,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爱妃这是打算棒打鸳鸯?难道你就不怕被暮屿厌恶?”嘉正帝靠在椅背上,手搭在了龙头扶手上。
晴贵妃抬起头,说道:“陛下,暮屿情窦初开,对沈时月也不过是一时新奇,等过段时间说不定会厌弃。”
“更何况,能嫁入皇家的,身世得清白,二嫁的女子,绝对不行。”
嘉正帝眉头拧紧,眼底闪烁一抹不易察觉的恼怒。
“朕虽不知为何爱妃对沈将军的影响如此之差,但你要知道,若没有沈将军,暮屿如今怕是都活不到现在。”
当初他本来还很好奇,为什么沈时月在虞书晴接了皇榜以后,脸色大变,如今算是明白了。
就虞书晴那三脚猫的医术,治疗一些皮外伤尚可,其他的都不行。
更别提萧暮屿所中之毒,太医院的太医都束手无策。
要不是沈时月提前知晓此事,到达了边疆,萧暮屿哪有活命的机会。
就光凭借着救命之恩,沈时月就配得上萧暮屿。
“怎么可能?太医院那么多太医,都救不了暮屿?非要让沈时月救才行?”晴贵妃压根不相信。
她觉得沈时月药王观音的名号,并非真的,就连这次立功,她都觉得是沈时月占了萧暮屿的便宜。
“若真有办法,暮屿怎么会过了那么久,毒才解开?”嘉正帝眉头拧紧,脸色沉了下来。
“朕知道你对沈将军有偏见,可她身为一个女子,能走到如今这一步,付出的努力要比男子多许多倍。”
晴贵妃沉默半晌,“可就算是这样,也不能让暮屿娶她啊!”
“怎么不行?”
嘉正帝看她依旧不愿,神情都有些烦躁,“再说了,暮屿的性子你应该是知道的,他若是认定了,你强行拆散,他怕是会记恨你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