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不回去,就没办法接任务赚钱,没钱就无法吃尽天下美食。
沐清溪眉头拧紧,头疼得更加厉害了。
萧暮屿见她这样,提议道:“师姐之后要是没什么事,可以在京城多待一些时日,等眼下的事忙完,我和小月可以带你去逛逛。”
正准备答应的沐清溪,忽然想到了什么,摇摇头:“不用了,之后我还有事。”
蛊族圣女实在难找,若不尽快,等魏子骞真的毒发身亡了,找到就没用了。
沈时月夹了鸭腿,放在了沐清溪的碗里,“师姐等会儿可否帮我去看几个人。”
“可以,不过我能待的时间不多,得尽快。”说完,沐清溪就开始享用美食了。
沈时月知道她接下来想做什么,顿时觉得感动不已。
为了防止沐清溪吃不饱,萧暮屿还特意让人多准备了一些。
但也只是勉强够吃。
看了眼沈时月碗里的吃食,萧暮屿忍不住长叹一口气,他有时在想,要是沈时月的胃口能和沐清溪一半好就行。
用过膳后,沈时月带着沐清溪去了院落中最后一间房,她敲了敲门。
孔庆从床榻上下来,他迈着缓慢的步伐走到了房间门口,打开了房门,“沈小姐,王爷。”
在看到陌生的面孔,“这位是?”
“我师姐,沐清溪。”沈时月介绍道。
孔庆恭恭敬敬地喊了声。
三人进去后,坐在椅子上,沈时月问道:“你的身子感觉如何,可有好转?”
孔庆点点头:“在沈小姐的治疗下,我的身子已经大好,估计在养几日,便会恢复最初的状态。”
“那你可记得前几日是怎么中毒的?”沈时月继续问道。
一提起这件事,孔庆的状态立刻就变得不同了,神情迷茫,“我…记不太清。”
“若仔细回想,你会不会感到头疼?”
孔庆试了一下,他只要刻意地去想,就感觉自己的脑袋嗡鸣作响,刺痛不已。
见他神色痛苦,沈时月看了眼萧暮屿。
萧暮屿抬起手,一个手刀劈下去,孔庆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沈时月看向沐清溪,说道:“师姐给他把脉看看。”
沐清溪伸手给暗卫把脉,过程中,她的脸色越发难看,眉头拧紧得足以夹死一只蚊子。
“他身体内的毒虽然解开了,但留下了很重的副作用。”
“下毒之人,应该是提前预料到了,所以刻意加了其他一味在不同情况下,就会产生不同作用的药。”
“若想要让他回想起那日究竟发生了什么,根本不可能,除非不给他们解毒。”
萧暮屿的脸色沉了下来,“这么说来,他们岂不是白跟踪了?”
沐清溪虽不知发生了什么,但能猜到个大概,“差不多是这样。”
事已至此,已经得到了很多的线索,只要等当年跟随程度明的人自己送上门即可。
等问清楚缘由,立刻禀报嘉正帝,捉拿程度明,至于那些私兵,估计需要严刑拷打,他才会老实交代。
“罢了,想不起来就算了,毒能解开都不错了。”沈时月不紧不慢地说道。
之后沐清溪又休息了一会儿,便离开了王府。
沈时月去给魏子骞制作缓解的药,萧暮屿本来打算给她打下手,却发现他什么忙也帮不了,无奈之下,他也只能待在旁边看着。
不知不觉就过去了大半天,沈时月将缓解的药制作好了,全部都装在了瓶子里。
萧暮屿瞧着她神色疲倦的模样,于是走过去给她捏肩捶背。
“辛苦你了,小月。”
沈时月摇摇头:“本就是我应该做的,没什么辛苦不辛苦的。”
夜幕降临,萧暮屿带着沈时月去成武侯府,就在快要进去时,他们两个都感觉到暗处有一道目光正盯着他们这个方向。
“暗处有人,现在怎么办?”沈时月将脑袋埋进萧暮屿的怀中,压低声音问道。
“不用担心,我有办法。”萧暮屿眉尾微微上挑,他抱着沈时月故意在成武侯府外的墙上待了一会儿。
之后他就带着沈时月离开了。
果然和萧暮屿一开始想得一样,暗处的人跟着他们一同离开了成武侯府。
在甩掉跟踪的人,萧暮屿将他和沈时月身上的外衣,与暗卫换了。
等暗卫将跟踪的人吸引后,他这才带着沈时月重新折了回去。
借着银白色的月光,沈时月看到了那人腰间的玉佩,便知道他是程度明派来的。
昨夜她和萧暮屿才去了成武侯府,并没有发现暗处盯魏子骞的人,这才过去一日,就有人了,莫非和柳云兰有关系?
话说起来,她昨夜在放下食盒时,在桌前站了许久去,期间并未碰过桌子上的任何东西。
等来到侯府内,他们两个人直接去了秦朝阳的房间,这时的魏子骞和他已经等候多时。
看到他们,魏子骞缓缓说道:“今夜凌王殿下和时月来得比之前晚了一些。”
秦朝阳在看到萧暮屿后,赶忙行礼:“下官见过凌王殿下。”
萧暮屿淡淡地开口:“侯爷莫不是今日还没出府。”
“真不愧是凌王殿下,连这件事都瞒不住你。”魏子骞笑着说道。
沈时月的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两下,“程度明已经派人盯着你了。”
“刚才若非反应快点,怕是就要被他发现了。”
她从怀里将制作好的药拿了出来,放在了桌子上,“这些药应该可以撑到事情结束的那日。”
“若出现突发状况,我会给你送药过来。”
“谢谢你,时月。”魏子骞拿起桌上的药瓶,感激不已。
沈时月轻声安慰道:“你也莫要担心,我会帮你打探蛊族圣女的消息。”
魏子骞顿时觉得心里暖暖的,“有你给我解毒,我自是不会担心的。”
沈时月的目光落在了秦朝阳身上,问道:“秦大人如今的身子可还好?对于你被人下蛊的事,你还有影响吗?”
秦朝阳神色难看地说道:“我只记得是被很熟悉的人打晕了,除此之外的记忆有些模糊,不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