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王谷的弟子大部分都是医术精湛,武功平平,就算有厉害的,也不是沈时月的对手。
最开始时,沈时月还不确定,究竟是谁对沈家下的手,如今在得知程度明有了冒犯之心,这才可以确定,沈家并不是因为功高盖主,所以嘉正帝才派程度明设的计。
当时她太忙了,再加上她始终觉得,有些事她需要靠自己所以并没有告诉药王谷任何人。
沈时月垂下眼帘,不知该说些什么。
旁边的萧暮屿开口想帮沈时月说话,“沐师姐,小月这样做也是因为…”
沐清溪冷冷地瞥了他一眼,“凌王殿下,我现在是在和我的小师妹说话,什么时候轮得到你开口了。”
寻思着萧暮屿再怎么说也是王爷,沐清溪这般实在是不妥,沈时月赶忙看向萧暮屿,“你莫要生气,我师姐她就是这样的脾性。”
“那个…师姐,你能不能把解药给我,外面那些暗卫的情况似乎不太好。”
沐清溪从怀里掏出解药,丢给了萧暮屿,“将解药喂他们服下,一会儿就没事了。”
“多谢沐师姐。”说完,萧暮屿转身就离开了。
他知道沈时月和沐清溪现在需要独处的环境,在离开了房间以后,就关上了房门,将药分发给了暗卫。
暗卫们在服过药后,状态明显好了许多。
一想到他们武力高强的人,竟不是一个弱女子的对手,顿时觉得丢脸不已,一个个低垂着脑袋,来到萧暮屿身后,等待惩罚。
萧暮屿转身看了他们一眼,微微蹙眉,“你们一个个地待在本王身后做什么?还不赶紧去做你们自己的事?”
见萧暮屿没有责怪他们的意思,他们立刻退下了。
房间内,沈时月抬起头,抓住沐清溪的手,“师姐,你就别生气了。”
沐清溪长叹一口气,她伸手在沈时月的额头上轻轻地弹了一下,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你啊!我有时是真不知道该拿你如何是好了。”
“对了师姐,你这次怎么来得这么快,莫非是轻功突破了?”沈时月疑惑地问道。
沐清溪忍不住白了她一眼,“你要的那些药材,可都是救命用的,我哪里敢耽搁?”
“一路上我没停歇,着急忙慌的赶来京城。”
想到不久之前发生的事,她的脸色瞬间黑了下来。
“辛苦师姐了,等这件事结束后,我一定陪师姐好好地喝一顿。”沈时月赶忙起身,来到了沐清溪身后,帮她捶背捏肩。
沐清溪摆了摆手,“行了,我已经好很多了,你为了自己的计划,险些丢了半天劲,赶紧坐着休息吧!”
沈时月有些疑惑地问道:“对了,师姐,你进入京城后,有没有人跟踪你?”
“怎么没有,要不是为了甩掉他们,你以为我为什么会把自己搞成现在这副模样?”沐清溪神色幽怨地瞥了沈时月一眼。
等她将事情的详细过程都说了一遍后,沈时月低头下去了沉思。
看来程度明已经将她的师门调查过了。
在得知她的死讯后,依旧有如此高的警惕性,还好沐清溪激灵,否则怕是要引起许多麻烦了。
“这次当真是辛苦师姐了。”
沈时月环顾四周,并没有看到沐清溪的药箱,“就是不知药在哪儿?”
沐清溪弯下腰,从地上拿了包袱上来,打开后,里面正是沈时月要的药材。
如今给魏子骞制作缓解的药之中,正好能用到其中的三株,她直接挑了出来,放在了旁边,之后再将秦朝阳能用到的挑出来,剩下的则是用不到的。
沐清溪将这一幕尽收眼底,她看了看剩余的药材,疑惑地问了句,“这些不用吗?”
“暂时用不到。”沈时月忽然想到了什么,神色凝重地看向沐清溪,“师姐,你可曾听闻过蛊族圣女?”
沐清溪盯着她看了许久,嘴角忍不下去抽搐了两下,“你觉得呢?”
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沈时月赶忙改口,“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想问,是否知道她的踪迹?”
沐清溪疑惑地问道:“你找她有什么事?”
“魏子骞中毒了,需要用金蚕蛊才能续命,金蚕蛊在圣女身上…”沈时月有些无奈地说道。
沐清溪的脸色瞬间大变,“你听听你说的都是些什么话?”
“魏子骞背叛了你,你却要救他,不是,你究竟是怎么想的?莫不是坠崖伤了脑袋?”说着,她站起身,来到沈时月旁边,盯着她的脑袋看了许久。
确定脑袋上没有一点伤,她还特意摸了摸沈时月的额头,“脑袋没摔伤,也没发热,怎么就说起胡话了。”
沈时月看到她这样,无奈地摇摇头。
“师姐,你别激动,听我给你解释。”沈时月赶忙将事情的原委详细地解释了一遍。
等沐清溪听明白后,低头陷入了沉思,“我竟不知魏子骞还对你有救命之恩。”
“那是小时候的事了。”沈时月缓缓开口。
沐清溪的手在桌子上没有规律地敲打着,神色凝重,“蛊族圣女,来去无踪,要想找到此人,可没那么容易,这样吧!我之后帮你留意一下,若遇到她了,立刻传信于你。”
“那我就提前谢过师姐了。”沈时月话音刚落,就听到沐清溪的肚子发出抗议的叫声。
沐清溪尴尬地说道:“今日在你府上,支了五百两银子去酒楼饱餐一顿,没想到在来找你的路上,碰到了那群人,这会儿又饿了。”
“我这去和暮屿说。”说完,沈时月起身往外面走去。
沐清溪摸了摸有些干瘪的肚子,其实在她来到凌王府的时候,就已经饿了,只不过那时的沈时月不在,她只能用点毒药,放倒暗卫在里面等着。
没想到过了半个多时辰,沈时月才回来。
中间还说了这么多,这会儿都快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沈时月打开了房门,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到萧暮屿问她,“你师姐有为难你吗?”
她摇摇头,“我不是都和你说了,我师姐人很好的,要不是担心我,她也不会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