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已经对魏子骞没有感情了吗?为什么沈时月会答应让他一同参与查案的事。
原本只是心情不好的萧暮屿,在这一刻恼怒不已,他怒气冲冲地离开了王府,直奔沈府。
他拍打着大门,见里面的人速度太慢了,索性一跃而起,直接冲了进去。
看到书房里的灯已经灭了,萧暮屿便知道,沈时月应该回房休息了。
他来到房间门口,“小月!”
隔壁房间的纤云听到了萧暮屿的声音,赶忙穿上外衣走了出来,“王爷,您怎么来了?”
正在熟睡中的沈时月从床榻上起来,她揉了揉眉心,从里面走了出来。
她不过就是想好好休息而已,怎么总是有人来啊!
打开房门后,她伸了个懒腰,“不知凌王殿下深夜来访,所为何事?”
一看到她,萧暮屿立刻走了进去,关上房门。
等纤云反应过来后,整个人都傻眼了,完全不知眼前究竟是什么情况。
她推了一下房门,发现推不开,只能在外面喊着,“小姐,王爷…”
“行了,纤云,你先回房休息吧!王爷不会对我怎么样的。”沈时月淡漠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寻思着自家小姐的武功不错,她也没有多想,转身就回了房。
看了眼面色阴沉,眼底满是怒火的萧暮屿,沈时月坐在了椅子上,倒了杯茶,“坐下说吧!王爷。”
萧暮屿没有坐下,而是站在她面前,“你为什么要让魏子骞加入查案的事,你是不是还对他…”他紧紧地咬着下唇,剩下的半句哽在喉咙,始终说不出来。
倒不是因为他不愿问,而是觉得他没有立场。
本来还觉得挺疲倦的,在看到他这样,沈时月瞬间感觉好了许多,
“王爷觉不觉得房间里有一股酸味?”沈时月疑惑地问道。
萧暮屿神色一怔,一时间没理解她的意思。
“之所以同意这件事,是因为小时候成武侯曾救过我的命,王爷莫要乱想,我对他早就没感觉了。”沈时月一手托腮,笑盈盈地看着他。
这话让萧暮屿的心情好了许多,但也仅限于此。
他微微蹙眉,神色不满地说道:“说出来的话,和心中的想法是不一样的。”
“王爷又不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又如何得知我心中的想法?”沈时月眉梢微微上挑。
“再说了,王爷既不相信我说的话,又何必过来找我。”
萧暮屿闻言,脸色瞬间变得难看不已,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回答。
瞧着他心情不悦的模样,沈时月提议道:“这样吧!为了让王爷安心,王爷可以随时在沈府住下,房间王爷随便挑。”
刚才还在气头上的萧暮屿,瞬间就好了许多。
看来沈时月真的是为了救命之恩,这才帮的魏子骞。
他低头沉思许久,疑惑地问道:“这次之后,魏子骞要是再遇到危险,你会不会继续帮他?”
“不会,这是最后一次。”沈时月肯定道。
只要他们两个人不会旧情复燃,萧暮屿相信,总有一日他可以打动沈时月。
萧暮屿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下了,不过他还是觉得时刻待在沈时月身边比较好。
若魏子骞动了不该动的心思,他也可以随时出手阻止。
“王爷若没有其他的事,我就先睡了,王爷你自便。”沈时月一想到明日还有很多事需要忙,于是说道。
萧暮屿就这样眼睁睁看着沈时月走进了里屋。
透过屋子里微弱的光线,萧暮屿依稀可以看到沈时月的身形。
只见沈时月脱了外衣,躺在了床榻上。
萧暮屿瞪大双眼,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画面。
再怎么说他也是个血气方刚的男子,纵使他是个君子,沈时月也不能如此。
他立刻转身离开了房间,站在长廊上,大口地喘着粗气。
等他彻底冷静下来,忽然想到了什么,眸子里闪烁着亮光。
如此看来,沈时月对他应该已经有了不一样的情感,否则,怎会如此对他。
他的心情瞬间好了起来,并且连夜让人将他平日里用的东西全部都搬到了沈府。
为了能距离沈时月更近一些,他特意住在了沈时月隔壁的厢房内。
都说近水楼台先得月,他就不信,自己得不到沈时月这轮明月。
他定要让这轮明月落入他的怀中,给她无限的宠爱。
或许是因为刚才沈时月的态度与之前不同,这让萧暮屿很是满意,一夜好梦。
翌日,天边吐出半点鱼肚白,成武侯府,柴房内,虞书晴只觉得全身刺痛不已,她缓慢睁开沉重的眼皮,看向四周。
这里是…柴房,这么说她现在还活着?
她张了张嘴,想要说话,却发现自己说不出来,喉咙干疼不已。
她想要活动身子,却发现上半身疼得不行。
该死的,王小敏下手还真是够狠的,痛得这么深。
她昨日昏迷之后,难不成是魏子骞救了她?如此说来,魏子骞的心里有她?
可若是如此,又为什么将她关在了柴房之中。
她眉头拧紧低头陷入了沉思,很快她就想到了什么,于是抬起沉重的手,在身上摸了一会儿。
果然没找到蛊虫。
她的嘴角止不住地上扬,眼底满是疯狂之色,她张了张嘴,无声地说了句,“真是天助我也!哈哈哈…情蛊一下,之后魏子骞心中所爱的人只能是我。”
当务之急,她必须见到魏子骞,不然,情蛊无法发挥最大的作用。
她艰难地从地上起来,她走到门口,不断地拍打着房门。
良久过去,外面没有任何反应。
她眉头拧紧,环顾四周,目光落在了窗户的位置,她扶着墙走过去,将窗户打开,缓慢地爬了上去。
由于身子比较虚弱的关系,她重重地倒在了地上,身上的伤口不断地往外渗血。
她疼的浑身不断往外冒冷汗,脸色苍白的宛如一张白纸,整个人就是连动一下,都感觉骨头快散架了。
不行,为了能和心爱之人在一起,她必须得撑住。
好不容易从地上爬起来,她继续往远处走去,每走一步,身上都有血迹不断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