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在红色柱子上的萧暮屿露出了疑惑的神色,好端端沈时月要琉璃瓶做什么。
纤云没多久就将琉璃瓶拿了过来,恭恭敬敬地递给沈时月。
接过之后,沈时月就走了进去。
见她没有关门,萧暮屿寻思着应该没事了,于是跟在她身后一同进去。
来到了屋子里面,就看到沈时月将虫子装进了瓶子里,“小月,你刚才抓的虫子该不会就是蛊虫吧?”
沈时月点点头,“这蛊虫吃得有些肥,不然以它的速度,早就跑得连影都没了。”说话间,她晃了晃手中的瓶子。
里面的虫子被晃过来后,疯狂地在里面爬,似乎想要爬出去。
瞧着她滑稽的模样,沈时月没忍住笑出声来,“这玩意长得不仅丑,还不太聪明,和虞书晴半斤八两。”
“为何小月不直接弄死它?”萧暮屿不解地问道。
沈时月看在眼里屋躺着还没醒来的老夫人,不紧不慢地说道:“要是没这个,以魏老夫人的脾性,肯定会从我这儿讹钱的。”
“更何况,母蛊如今在虞书晴的体内,如此一来,她便可以回府找她算账。”
萧暮屿瞬间就明白了她的意思,“小月的心思还真是细腻,与本王有些不同。”
“其实王爷也挺好的,你可是嘉正的战神,还有许多千金小姐都心悦你。”
瞧着萧暮屿的脸色微微有些难看,沈时月起了打趣的心思,“甚至有人扬言此生非凌王殿下不假。”
萧暮屿察觉到这一点,嘴角扬起好看的笑,他微微弯下身子,伸手指着沈时月的胸口,“本王不在意别人的看法,只在意你一人的。”
“不知你是不是也非本王不嫁?”
顷刻间,两个人之间的温度随之上升,周围散发着暧昧的气息。
就在萧暮屿目光灼灼地盯着她,等待答案时,纤云的声音,不合时宜地在外面响起,“王爷,午膳已经准备好了。”
沈时月转头看了眼老夫人,寻思着她一时半会儿应该醒不过来,于是提议道:“一起去用膳吧!”
萧暮屿没好气地瞪了纤云一眼,她还真是早不出来,晚不出来,偏偏这个时候出来。
站在外面的纤云只觉得莫名其妙,并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事。
但她能感觉到,萧暮屿好像很厌恶她,至于是什么原因,那就不得而知了。
同一时间,成武侯府
被丢在地上的虞书晴,缓缓地睁开双眼,由于之前被魏子骞摁着脑袋磕头得太狠了,这会儿她的脑袋还有些眩晕。
她从地上起来后,确定是她的房间,于是走到了铜镜前坐着。
只见铜镜中的自己,脸色苍白,额头上满是血迹和脏污,头发凌乱不堪,看上去就像一个疯婆子。
她的脸上扬起自嘲地笑。
一想到自己刚才在百姓们面前的模样,她的笑声越来越大。
她还真是活成了一个笑话。
魏玉宸在得知魏子骞回来了,立刻放下手中的书,急急忙忙地去找他。
他推房门时,发现推不开,立刻拍着房门喊道:“二哥,你开门,我有话和你说,二哥…”
见是魏玉宸,不是老夫人,魏子骞起身走过去打开了门。
发现魏子骞的背影很是颓废,魏玉宸关上房门,赶忙说道:“二哥,母亲绝对不正常。”
“今日我将那个贱人的事告诉母亲,母亲竟然在帮她说话。”
“一个被人凌辱的女子,母亲必然是厌恶至极的,怎会如此?二哥,要不请个大夫,或者是先生给母亲看看吧?母亲这样下去,迟早会出事的。”
魏子骞坐在椅子上,神色黯淡,说话时也一副有气无力的模样,“虞书晴的事,是你告诉母亲的?”
魏玉宸肯定道:“当然了,她做出了那样的事,我定然是要告诉母亲的。”
“虞书晴那样的女子,本就配不上二哥你,你就应该和沈时月在一起。”
“母亲的事,等她回来之后再说,至于虞书晴,我暂时还没考虑好接下来怎么处理。”魏子骞只觉得自己的脑袋乱得厉害,不知接下来应该如何处理此事。
最重要的是,他就算想和虞书晴和离也非常麻烦。
没有战争,他一个将军,如何才能立功,求到和离书啊!
他扶着额头,不断地揉着眉心。
魏玉宸还在旁边一直说个不停,目的就是为了让魏子骞立刻马上休了虞书晴。
“行了,你出去,我想一个人静静。”魏子骞指着房门的方向,不悦道。
魏玉宸眉头拧紧,“二哥,我都是为了你好。”
“虞书晴如今就是一个破鞋,她这么配不上你。”
魏子骞越听越心烦,他再也忍不住,怒道:“滚出去。”
一般除非魏玉宸真的做错了什么事,不然,魏子骞是绝对不可能如此生气。
想来也许是最近发生的事实在是太多了,所以才会引起魏子骞不悦。
于是魏玉宸转身离开了房间,他嘴里还在小声嘟囔着,“真不知道那个贱人究竟给二哥灌了什么迷魂汤,事到如今,二哥还不与她和离,当真是活见鬼了。”
就在他刚出去,就碰到了虞书晴。
这时的虞书晴已经换了一身黑色的衣裙,本就苍白的脸,被衬托得更加明显了。
从内到外都散发着一种病态的美感,特别是那双空洞的双眸,似乎有种随时都会将人吸引进去的冲动。
她的嘴角扬起一抹淡淡的笑,眸子里却散发着森冷的气息,周围的温度随之下降,“三弟误会了,你二哥之所以不愿和我和离是有原因的,并非痴迷于我。”
“当初我被人凌辱时,你二哥就在旁边看着,事后他答应我,绝对不会因此与我和离。”
“更何况,你别忘了,我和你二哥是陛下赐婚的,你觉得在这样的状况下,他直接写和离书真的可以吗?”言语之间满是挑衅的气息,丝毫没将魏玉宸放在眼里。
魏子骞听到她的声音,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阴沉至极,他快步从里面走出来,“你何时醒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