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如今,还不相信。
魏子骞冷笑一声,他晃了晃虞书晴的脑袋,“怎么?你还不打算老实说。”
虞书晴冷笑一声,额头上不断有血迹滑落,“说什么?”
瞧着自己的恩人变成这样,王小敏的眼底满是担忧的神色。
“侯爷,你先放开恩人,她的身子本就虚弱,经不起您这样折腾的。”
“本侯爷为什么要听你的话。”魏子骞根本就没将王小敏放在眼里。
沈时月将东西收拾后,递给了纤云,“将东西放回去。”
“是,小姐。”纤云在离开的时候,恶狠狠地瞪了王小敏一眼。
要不是小姐善良,她已经一命呜呼了,如今还相信虞书晴,真不知道世界上怎么会有如此蠢笨的人。
沈时月站起来,淡漠地看了眼王小敏,“我知道你身体内的毒是虞书晴下的,你们两个的目的,我现在也搞清楚了。”
“王小敏,按理来说,在你服用了虞书晴提前给你的解药之后,你如今已经没事了,可你刚才却昏迷了。”
“之所以会这样,是因为她给你的解药有问题,并且还促使你身体内的毒,快速蔓延。”
刚才那种难受不已的感觉瞬间涌现出来,王小敏的脸色越发难看。
她虽不想怀疑虞书晴,可刚才的情况实在是太奇怪了。
倘若那真的是解药,她又没什么会晕倒。
不对,要是真的如同沈时月所言,她现在应该已经死了。
肯定是沈时月故意挑拨她和恩人之间的关系。
“你别说了,我是不会相信你的。”
萧暮屿的脸上露出了看白痴一样的眼神,“你要是不信,可以去问问周围的百姓,他们刚才可都看到了。”
“更何况,她要是真的不想你有事,为何在你晕倒之后,一直无动于衷。”
王小敏瞳孔猛缩,脸上露出了不可置信的神色,她怎么也无法相信,恩人会对她做出这样的事。
“恩人,不是这样的对吧?”她微微掀唇,问道。
虞书晴直勾勾地盯着她,她早已没有了平日里那般温柔的模样,“是与不是,你自己心里已经有数了不是?”
“只要你说不是,我就相信你。”
虞书晴没有搭理她,此刻她感觉心里很是难受,在这么多人的面前,魏子骞让她给沈时月道歉,让她倍感屈辱。
看来情蛊的事得尽快了,不能再继续耽搁下去了。
王小敏见她一直不说话,转身去问了远处的百姓,她问了一个又一个,但得出的答案是相同的。
尽管如此,她依旧不愿相信。
等她再次转身时,泪水宛如断了线的珍珠,不断顺着脸颊滑落。
沈时月瞧着她这样,无奈地摇摇头。
俗话说得好,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轻而易举就被虞书晴给利用了,着实是脑袋不好使,但凡聪明一点的,也不会任人拿捏,早就发现事情不对了。
“对了,魏夫人,说句实话,你的医术就连普通大夫都不如,最多也就是给伤患包扎一下伤口,稍微有一些困难的,你都没办法治好。”沈时月说话时,故意拔高了音量。
虞书晴一直想将沈时月踩在脚底下,她怎么也没想到,事情的结果和她最开始想得完全不同。
她大声吼道:“你胡说,我的医术明明在你之上,医术不好的人是你,不是我。”
“你要是医术好,怎么可能连如此简单的解药都制作错了?”沈时月垂下眼帘,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
在刚才给王小敏解毒的时候,她忽然想到了两味药草,很容易搞混。
而它正是可以催促毒素发作的药。
想必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王小敏才会毒发。
不过好在,她刚才救治得及时,否则,现在已经变成一具冷冰冰的尸体。
虞书晴想要反驳,却被魏子骞捂住了嘴,“时月,所有的事都是她的错,我先带她回去,不打扰你的清静。”说着,他直接打晕了虞书晴,带着她离开了,根本不给虞书晴反应的机会。
好戏已经结束了,百姓们搞清楚事情的实情,便散开了。
有些人已经开始谈论萧暮屿和沈时月之间的关系了。
沈时月转头看了眼萧暮屿,无奈地摇摇头,“王爷,就算你不出来,我也有办法解决这件事。”
毕竟从最开始,虞书晴和王小敏两个人的证据本就不足,只是不停的往她身上泼脏水。
“本王也是担心这件事会对你造成一些影响,导致你心情不好,一个没忍住,所以才…出来帮你的。”萧暮屿解释道。
他背在身后的右手,不断摩挲着手指上的玉扳指,垂下的眼帘遮住了眼底的神色。
无论如何他都不能让沈时月知道他的小心思。
反正事情已经发生了,如今说什么都没有。
“累了一整晚,王爷快些回去休息吧!”沈时月提议道。
见她没有继续追问,也没有因此心情不好,萧暮屿的嘴角扬起好看的笑。
“从这儿回去,需要很长时间,本王实在是乏的厉害,不如,小月留本王在沈府休息?”
寻思着萧暮屿帮了她这么多忙,直接将人赶回去着实不合适,“好,我这就让人安排厢房。”
萧暮屿点点头,跟着她一同往沈府走去。
此刻只剩下王小敏一人,站在外面发呆,她始终想不明白,虞书晴对她那么好,为什么会做出这样的事。
她的脑袋很乱,不知接下来应该去哪里。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她急急忙忙的离开了,嘴里不断呢喃着:“母亲,你可千万不要有事啊!”
“你要是出事,我以后还怎么活?”
虞书晴的医术连最普通的大夫都不如,而她母亲的病,那些大夫根本治不好。
纵使她心中抱有侥幸心理,但还是害怕。
回到了院落中,她迈着缓慢的步伐往外面走去。
来到床榻旁,她伸手探母亲的鼻息,确定母亲还有气,她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下了。
就在她松了一口气之后,准备坐下时,床榻上的母亲忽然睁开双眸,张大嘴巴,大口地喘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