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天底下所有人,这就算是活菩萨在世,怕是也做不到。
魏子骞垂下脑袋,想着反驳的话,可不知应该说些什么,才能让沈时月消气。
沈时月走到房间门口,推开房门就准备往里面走去,根本不打算搭理他。
“时月,书晴如今已经被折磨得不成人样了,我今日已经问过她了,疫情的事,是她自己想的,她寻思着这样就可以让蛮族军营大乱,并没有人指使她。你就算不相信她,也应该相信我。”魏子骞担心沈时月就这样进去了,直接抱住了沈时月的大腿,死活都不愿松开。
沈时月眉头拧紧,神色明显有些不悦,“放开我。”
“我不放,时月,我真的知道错了,之前是我对不起你,都是我混账,可我心中喜欢的人一直都是你啊!”魏子骞并没有松开的意思。
沈时月烦躁不已,她一脚就将魏子骞直接踹翻了。
若不是因为魏子骞身上有伤,她此刻已经准备动手打人了。
“从我们和离的那日开始,你我便没有任何关系,你莫要再说出这些不该说的话,否则,我不介意拔了你的舌头。”沈时月冷冷地说完,回到房间,关上房门,往里面走去。
魏子骞从地上起来,重新在地上跪好,“时月,虞书晴真的不是故意的,若你再不给她解药,她怕是撑不到回京。”
“我可以保证,虞书晴的背后真的没有任何人。”
沈时月躺在床榻上睡觉,并没有理会魏子骞。
魏子骞在外面跪了一整夜,由于他的伤势本来就没恢复,再加上夜里受凉,夜里发起了高热。
等沈时月醒来后,发现他的脸色不对,立刻将周俊生唤来,为他进行医治。
之后的好几日,魏子骞都在沈时月的房间外跪着。
沈时月索性将这件事告知虞书晴,得出的答案和魏子骞说的一样。
对于虞书晴而言,她自己的命或许不重要,可…魏子骞的却特别重要。
她不可能在得知魏子骞整日给自己下跪后,还费尽心思说谎。
看来她说的都是真的,一切都是巧合。
不对,耶鲁将军能抓住沈家人,绝对不可能是巧合,她能感觉到,在沈家人的背后,有一双大手正在操控着这一切。
还有一种可能,父亲的身边有人一直盯着他。
无论军营有什么风吹草动,他都能在第一时间知道。
这样一来,他就可以利用这次的机会,将沈家一网打尽。
沈时月双眼微眯,神色复杂,究竟是谁对沈家下次狠手,灭了沈家对他们而言,能得到什么好处?
要知道沈武医对下属向来不错,只要是有能力,他都会帮他们,从不会给下属穿小鞋。
莫非是蛮族派来的细作。
沈时月从怀里拿出解药,放进了虞书晴的嘴里,转身离开了房间。
虞书晴如今已经受到了惩罚,再加上沈家的事,本就不是她故意为之。
离开后,沈时月在亭子里坐了一整日,将所有的事情试图理顺。
可对于沈武医的事,她知道得实在是太少了,要想全部都调查清楚,只能等回京。
在不知不觉中,夜幕降临
沈时月抬头看向天空中的圆月,忍不住长叹一口气。
一阵微风吹过,她想起了之前在沈府的日子。
那段美好又惬意的生活。
要是沈家没有遭此横祸,她就可以和兄长一起驰骋疆场,杀敌立功。
如今她也只能在梦里看到故去的亲人了。
悲伤的气息从她的身上蔓延开来,她的嘴角扬起悲凉的笑。
萧暮屿在不远处,看着眼前的场景,眸子里满是心疼之色。
翌日,沈时月跟着萧暮屿一同带兵,再次向蛮族发起了进攻。
上次耶鲁将军受了伤,并未上战场,这次伤势有所好转后,立刻手拿弯刀,上战场御敌。
沈时月在看到耶鲁将军后,目光立刻锁定了他,心中的恨意涌现,杀了耶鲁将军,为父亲报仇。
她虽没亲眼见到父亲被杀死的场面,可她听士兵们说过,当时沈武医是被耶鲁将军腰斩的。
光是听到了腰斩,她就能想象到,沈武医被斩杀的画面。
她攥紧手中的软剑,骑着马飞奔而去,萧暮屿紧跟其后,其他的将士们和敌军厮杀。
血腥味和沙土混合在一起,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耶鲁将军和沈时月打了起来,“想必你就是沈武医的女儿吧!”
“狗贼,受死。”沈时月甩了一下衣袖,无数的银针从袖口飞出,向耶鲁将军的胸口刺去。
本来沈时月以为他会躲,已经准备上去补刀了。
结果她发现,耶鲁将军根本没有躲避的意思,而且那些银针并未刺中他,反而全部都弹开了。
沈时月神色一怔,他这是穿着软甲?
耶鲁将军看到她的眼神,发出爽朗的笑声,“沈小姐的武功确实不错,但比起你的父亲,那可是差远了。”
沈时月没有理会她,调头骑马再次冲了过去。
男女力气相差悬殊,纵使这么多年,沈时月一直在锻炼自己的肉身,可依旧和男子相差很多。
肉身的强度既然跟不上,那么也只有从别的方面超越他们了。
沈时月从马背上一跃而起,稳稳当当的落在了耶鲁将军的马背上,和他打在了一起。
“你今日必须死!”沈时月浑身上下散发着浓郁的戾气,她咬牙切齿道。
“武功虽没沈武医厉害,但这股子狠劲,倒是和他如出一辙。”耶鲁将军轻蔑的看着她,根本没将她放在眼里,“你父亲都死在我手中了,你觉得以你自己的实力会是我的对手吗?”
沈时月没有理会他,再次向他发起了进攻。
萧暮屿本来想过来帮忙,还没来得及动手时,沈时月给他使了个眼色。
他知道,沈时月是想亲自报仇,并不想让他插手,于是他在距离沈时月很近的位置,斩杀敌军。
持续了很长时间,沈时月的胳膊和腰上被耶鲁将军手中的弯刀划伤,皮开肉绽,鲜血染红了衣裳。
耶鲁将军也赶不到哪里去,沈时月专挑没有软甲保护的位置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