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疫情严重,沈武医好不容易研制出可以治病的药。
百姓们的情况得以缓解。
而耶鲁将军派去城中的眼线,在得知军营内的将士们,还没恢复,借此机会,发动了战争。
沈武医和魏子骞等人带兵,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这才抵挡了蛮族的攻击。
将士们死伤惨重,元气大伤。
虞书晴在这时偶然发现了疫情的源头,她想到一个极好的法子,可以不费一兵一卒,就能让蛮族溃不成军。
届时只需带兵攻打,必定能夺取城池,将蛮族打得屁滚尿流。
她立刻将这个法子,告诉了沈武医。
只需将瘟疫的源头,传染给那些俘虏,之后再放水,让他们讨回去便可。
这次的瘟疫分为两种情况,若患病后,没有及时得到治疗,发展成重症,就算用治疗瘟疫的法子,这些人也必死无疑。
法子确实不错,可沈武医觉得,国家的战争,不应该伤及普通百姓。
更何况,蛮族的军营中也有嘉正的百姓。
他没同意,并且告诉虞书晴,绝对不能做这种事。
身为将军,想要保护自己的国家,不应该用这样下作的手段,应该堂堂正正地打败他们,让他们彻底臣服。
虞书晴又说了许多的理由,沈武医根本听不进去。
见他油盐不进,虞书晴也不再多说,转身离开。
当天夜里,俘虏中有一名士兵,由于伤口感染,昏迷不醒,发热不退。
在进行治疗时,她想着,只要能击溃蛮族,就算方法有些恶毒,可功名和利禄是货真价实的。
若她立功,就不用听从别人的命令,说不定还能与心仪之人在一起。
于是她将疫情的源头找到,在蛮族士兵昏迷时,强行喂他喝了下去。
之后她又买通了看管俘虏的士兵,带着他们几人去城中饮酒作乐。
在第三次时,果然被俘虏找到了机会,逃离了军营。
这些士兵因为看管不力,受到了处罚。
虞书晴为了补偿他们,分别给了他们一些银钱,还有自己制作的药。
此药可以在危急之时,让人多撑一会儿,若只是皮外伤,送回来得及时,治愈的机会极大。
有了一些,士兵并没有供出虞书晴,将这件事隐瞒了下去。
没过多久,蛮族军营瘟疫横行,耶鲁将军让医师研究治病的法子,在这过程中,蛮族士兵死了许多,耶鲁夫人不小心被患了疫病的士兵,抓住了裙摆。
尽管以最快的速度换了衣裳,还是被传染了,耶鲁夫人因此丧命。
耶鲁将军将这一笔账算到了沈武医的头上。
这次被捉去的俘虏中,就有沈家的人,耶鲁将军将所有人都杀了,并且将头颅砍下,送给了沈武医。
战争频繁发动,蛮族虽占劣势,但耶鲁将军的武功不敌,和沈武医不相上下。
不知耶鲁将军这次在战场上使了什么手段,竟将沈武医腰斩。
之后耶鲁将军就带着仅剩的将士们,离开了战场。
疫病给蛮族带来了很大的损失,以至于之后嘉正攻下一座又一座城池。
这次的计划确实阴毒,在军营里传开了。
虞书晴不想让自己好不容易立起来的形象尽毁,寻思着沈武医既然已经死了,便由他来背锅,也没什么不妥。
于是她告诉将士们,说这次的计策,是沈武医给她下的密令。
嘉正大获全胜是真,而功劳都落在了虞书晴、魏子骞等人的头上。
将所有的事情全部都说完,虞书晴红着眼,抬头看向魏子骞,“子骞,沈家人的死确实和我有关,可就算没有了,他们被耶鲁将军抓去当俘虏,也不可能活。”
“耶鲁将军的手段何其残忍,你是知道的。”
魏子骞怎么也没想到,疫情在蛮族士兵中传开,都是因为眼前的女子。
原本他一直以为,虞书晴是一个善良的女子,如今看来,她也就是表面上看着善良,实际上心狠手辣,阴险狡诈,为了能立功,简直无所不用其极。
“你…书晴,你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你这样让我以后如何面对时月?”
虞书晴垂下眼帘,神色难看不已,“子骞,我当初之所以这么做,也是为了能和你在一起。”
魏子骞没有说话,只是神色复杂地看着她。
屋顶上,沈时月见他知道真相后,并没有对虞书晴做什么,眼底的眸光越发冷漠,“呵,侯爷还真是爱夫人啊!”说完,她起身离开。
萧暮屿眉头拧紧,眼底满是不悦,将瓦片盖住,跟了上去。
“王爷跟着臣女做什么?”沈时月有些不解地转身看向他。
“本王带你去个地方。”萧暮屿走过去,牵着沈时月的手,使用轻功,离开了原地。
沈时月并没有反抗,任由他牵着自己离开。
没多久,他们来到了妄城的酒楼,萧暮屿看了眼小二,直接让他带着自己和萧暮屿去了阁楼。
阁楼乃是妄城最高的位置,一眼望去,可以将妄城所有的景色尽收眼底。
萧暮屿站在窗户的位置,轻声说道:“沈小姐,本王知道你为何心情不好,你放心,本王定会为你讨回一个公道。”
“等回京后,本王会将此事上报父皇,让他给沈家一个交代。”
沈时月双眼微眯,眸子暗了暗,“王爷,臣女觉得此事没那么简单。”
“以魏夫人的脑子,就算是想破脑袋,也想不出这样的法子,而且,无论母亲他们去哪里,父亲都会派人保护,怎么可能被耶鲁将军捉去。”
细细想来,沈家之事确实疑点重重。
在沈武医的眼皮子底下,耶鲁将军不可能将沈家人掳走才对。
要么此人和虞书晴认识,要么就是巧合。
但沈时月觉得,此事应该不只是巧合。
“幕后之人之所以对沈武侯下手,要么是沈武侯挡了他的路,要么就是有深仇大恨。”萧暮屿转身看向沈时月,问道:“沈小姐,你可知你父亲的仇人有哪些?”
沈时月眉头拧紧,低头陷入了沉思,父亲为人和善,对待下属更是宛如亲人,按理来说,应该没有仇人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