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军阵营顿时间便大乱,这些地方军根本就没有很好的军事素养,只知道敌军杀进城里了,他们败了。
很快,他们便在主将的带领下无奈的投降了。
其他三处三城门,南门那边被杀的差不多了,东西城门则是让齐军主将去招降了。
羽化天在收到敌军投降的消息后,立刻便派人快马加鞭的去告诉沈长恭。
因为沈长恭给他记着时间呢。
从大军离开大营的那一刻开始计时,一直到战胜敌人,这就是耗费的时间。
不光是这里有人计时,其他几个军团,全部都有人计时。
其实羽化天心里也是憋着一口气的。
之前沈长恭当着众将的面说了,他羽化天瞧不起其他人,一定能拿第一,直接把他架在了火上烤。
谁都知道,他现在可是号称燕国第一统帅,手下的天羽军,规模最大、战力最强、功劳最多。
别人不拿第一是应该的,他要是不拿第一,会被所有人耻笑。
所以,羽化天不光要赢,还要赢的漂亮,赢的厉害才行。
这样才不愧他燕国第一统帅之名。
沈长恭在得到消息后,看了一下时辰,笑道,
“羽化天就是厉害啊,短短两个时辰,便已经全歼了敌军,不出意外的话,他应该会是第一名了。”
马凌面无表情的说道,
“希望本王手下的兵马,在接下来的日子里能争点气吧。”
“你还是派出两万骑兵分别去支援那两县吧,我倒是不担心他们会打输,我只是担心那些地方军会逃跑。
可不是每个人都有能力全歼敌军的,他们能击败就不错了。
现在那些齐军没个统一的指挥,几万手持利刃身穿铠甲的人跑出去,日后都是乱子啊。”
“嗯,我派第一第二兵团去支援。”
“活捉的敌人,直接缴了他们的甲和武器,让他们都回家去吧。
没了武器,他们都是农民,没人愿意再送死。”
这是沈长恭和马凌早就商议好的。
对于齐国,他们打算采用和坤国一样的怀柔政策。
齐国的人口太多了,若是杀戮过多,会激起民怨。
一时爽了不要紧,日后指不定需要多少年才能同化融合,让齐国的百姓归心呢。
所以在面对那些本就是农民的地方军时,他们能放就放,收了武器铠甲就让他们回家了。
至多也就是留几百人,做联防军,和燕军一起守卫城池。
屠城是万万不敢想的,今日敢屠一城,那些百姓能记恨几百年。
郡城被破,羽化天也是干脆,直接让燕军收了那些人的武器铠甲,然后打开城门,让那些人全都回家去了。
那些齐军刚开始还觉得不可思议,燕军竟然真的敢放他们离开?
可当他们安然无恙的走出城里时,他们才发现是真的,一个个全都兴奋的撒开脚丫子往家里跑。
有的人离家近,有的人离家远,至于怎么回家,那就不是燕军能操心的事情了。
人的求生欲和生命力是很顽强的,只要不是故意杀他们,他们就算是吃树皮啃草根,一路乞讨也能回家。
沈长恭倒也不担心他们会去别的城池支援,现在两郡有兵的城池,几乎都在被围攻,没有被围攻的,大军也都在路上。
他们去其他城池那就是找死。
这些种种情况,沈长恭和马凌早已经推演过了。
最后定下的种种政策。
身为全军主帅,掌管这所有战场的军事行动,可不仅仅是只会打仗就行了。
沈长恭和马凌都是出类拔萃的武者,但他们却几乎很少亲自上阵杀敌,因为他们有着更加繁重的事情要做。
进入了郡城,他们便直奔府衙而去。
在这里,他们还抓到了没来得及逃跑的齐国郡守。
府衙里的一众官员,全都跪在地上,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沈长恭和马凌,则坐在了衙门里的椅子上,翻看着当地的资料。
人口、税收、治安、地理、粮产等等。
这些东西实在是太复杂了。
“郡守大人,知道齐军主帅童玄在什么地方吗?”
沈长恭放下了手里的账本,看向了跪在地上的郡守。
“回……回王爷的话,小人真的不知道,童玄只是命令小人,带领着齐军死守城池,别的什么没有说。
他只是在各城池里转了一圈,把兵马留下,安排好防务后,便离开了。
每一个城池收到的命令,全都死守城池,不得退后,尽可能的杀伤燕军。
至于他去哪了,小人是真的不知道啊。”
闻言,沈长恭嗤笑一声说道
“本王还是头一次见到主帅这么藏头露尾的,真是长见识了啊。
无所谓,总能逮到他的。”
“郡守大人,本王问你一个问题吧。”
“王爷请说。”
“你是想为齐国殉葬呢,还是想留下来继续做官?”
郡守惊讶的抬起头,战战兢兢的看着沈长恭,难以置信的问道,
“小人……小人还能做燕国的官?”
沈长恭点了点头,说道,
“想必郡守大人也都看出来了,自打我们进入齐国以来,对百姓向来都是秋毫无犯,抓到的地方军也都让他们回家了。
我们对齐人采取的说怀柔的政策,朝廷权力的过渡,本王爷希望能够平稳一些。
郡守大人若是不想去给齐国殉葬,便来做我们大燕的官吧。
日后还能不能接着做官,便要看在位期间的政绩了。
大燕的将士看的是军功,大燕的官员看的是政绩,一视同仁。
本王对郡内的政务并不精通,马上又要去打仗了,希望郡守大人,能够留下来管理好后方。
快要秋收了,不要出乱子啊。”
“下官遵命,下官一定竭尽所能,为大燕效力。”
“嗯,起来吧,坐这里。”
沈长恭起身,让郡守坐他的位置。
“王爷,可不敢可不敢…”
“这本来就是你的位置,坐吧,本王和南王去隔壁处理军务。”
说完话,沈长恭和马凌,便向着隔壁的房间走去。
“南王兄,你说,这童玄会躲到什么地方去,竟然连手下人都不知道他在哪里指挥作战。”
沈长恭笑呵呵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