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管老师进来的时候,就见到钱萍萍往桌子下面放东西,她站在门口,看得见那是个杠铃。
不管怎么说,苏酥也是个国家级运动员,过段时间就有比赛,真出什么问题,这可是大事。
这会儿也顾不上问情况了,只能先将苏酥送去了学校的医务室。
怀疑骨折,苏酥又被送去医院。
不过在去医务室的路上,苏酥就颠倒黑白先告了黑状。
本来钱萍萍要是答应公开道歉,这也就没她什么事了。
依照苏酥自己的想法,她随便找个理由让自己不能下水就行了。但钱萍萍撕了道歉书,还一直不觉得自己是错的,苏酥自认不是什么好人,干脆借题发挥。
也让她尝尝被污蔑的滋味。
要不是钱萍萍自己撞枪口,苏酥也只是想要个道歉而已。
至于医院那边,苏酥让系统小可爱帮她作假,虽然本身胳膊没事,但苏酥的病例单,就是骨折了。
x光片上,苏酥胳膊上有一条细长的裂痕,这得养着才行。
毕竟她没真的骨裂,所以最后只是用夹板固定。
回去之后,两边所说的不一样,但在老师眼里,苏酥骨折是真的。
苏酥又借机告状,自己被钱萍萍污蔑。这次是校方明确让钱萍萍三个人公开道歉了。
虽然钱萍萍不满,她也想不通苏酥怎么会骨折,但只要道歉,这件事就不会记档案。
明知被苏酥阴了,钱萍萍也只能道歉。
教练知道后让苏酥好好休养,很是关心。还告诉她以后养好了伤,恢复训练没关系的。
搞得苏酥觉得有点对不起教练,她也不是很想故意欺骗的……但她不能下水,这没办法,肯定是会辜负教练的期望了。
室友从月晚上见到苏酥的胳膊,愣了愣。
第二天学校开了大会批评钱萍萍等人,晚上回来的时候,从月又多看了苏酥两眼。
苏酥在看电视剧,抱着薯片,喝着可乐,抬眼看了看从月,又继续看电视剧了。
从月的作息一向稳定,苏酥老早就知道,所以掐着点去洗漱。
准备洗澡的时候,从月在外面敲了敲厕所门,语气有些迟疑,“你……需要帮忙么?”
苏酥挺意外,喊了一声不需要。
洗完澡出来,苏酥顺手拿了块糖给从月,“谢谢啊,我没事。”
胳膊的夹板,拆开洗了澡还要再包上,其实挺麻烦的。
从月看着她摇了摇头,不过还是接过了糖,要睡觉了,自然不会吃,也就放在了一边。
她每天下午训练,已经洗过澡了,所以回来只要洗脸刷牙就行。见苏酥出来,也就去洗漱了。
然而打从这之后,她们俩之间的关系还缓和了点,有时也能说上几句话。
苏酥不用训练,闲的无聊,学业方面大同小异,苏酥不用去上课也能混个及格。
上大学的执念本来就不重,又经历过几次,反而不新鲜了。
天天在宿舍宅着,时远有空了就约个会。
傅嘉和一直没有冒头,苏酥也干脆不想了,这世界连个偷渡者都没发现,苏酥干脆当度假。
没多久到了比赛的日子,苏酥没跟去,别人也只当她自己不能参加心里不高兴。
毕竟原主虽然发挥不稳定,但一直是种子选手。好歹也是国家级运动员,这种非国际性的比赛,没受伤一定有她,获得个好名次也是很可能的。
时远跟男主得了个并列第一,女生这边,从月得了第一,钱萍萍竟然有第三。
惯例泳部要开庆功会,苏酥倒是去蹭吃的了。
吃完饭又去唱歌,苏酥陪着时远,有点想溜。
唱歌少了一半的人,教练都没跟去,毕竟不早了。
时远作为冠军之一,肯定不能缺席。但也有几十个人,最大的包厢也有点显得拥挤。
哪哪都有人。
钱萍萍自从那件事之后,就一直避着苏酥,这一晚上看着苏酥笑容晏晏,心里气的够呛。
她到现在都没想明白,苏酥到底是怎么阴了她的。
苏酥去医院时,导员可是陪着的,导员又不可能帮着苏酥作假。医院那边,她还特意查过,可以确定苏酥连买通医生的情况都没发生。
但她胳膊明明没事的!动手打自己的时候,哪像断了!
而且钱萍萍查到的情况是,医生建议打石膏,但苏酥不同意,只是用了夹板固定。
这很奇怪。
还有那个片子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会骨折?
她观察了苏酥一晚上,怎么看怎么生气。
苏酥知道钱萍萍一直在看她,毕竟那目光存在感太强,她想不知道都不行。
有点意外的是,从月性子冷冷清清,竟然是个麦霸,唱歌算是一般,但什么歌都会,谁点的她都跟着唱。
时远跟她咬耳朵,“你好像很无聊?”
“还行。”
“怎么从来都不唱歌的?”
苏酥看了看他,这人是明知故问嘛,“我唱歌跑调。”
时远面色古怪的看着她,“唱歌走音是生理原因。”
言下之意她换了壳子,就不会有这个困扰了。
苏酥狐疑的看着他,“可是影后那时我唱过一次……确实还跑调的。”
“毛姝姝本来就跑调……她虽然不是生理原因,但确实跑调。”
“你怎么知道我说的是那次?我又没当你面唱过歌!”苏酥乐了。
心里莫名还有点甜甜的怎么回事。
时远仍是看着她,“不试试?”
苏酥确实有了点跃跃欲试的心,但她还是摇了摇头,“这些歌我都不会,也没听过……以后有机会再说吧。”
“既然我比赛结束了,出去玩几天?”
“这个可以。”苏酥还没怎么出过校门,是应该出去逛逛。
关于时远那个身份的资料,后来苏酥也拿到手了。
桑玉树的父母离异,母亲曾经也是游泳运动员,退役之后嫁入了豪门。这导致桑玉树从小就学了游泳,也对这项运动很有热情。
但作为拿到过不少金牌的世界冠军,桑玉树的母亲性格很要强,三年前桑玉树高中毕业,这段婚姻也终于走到离婚。
桑玉树跟着父亲,他爸爸当然希望他可以继承家业,但桑玉树想像母亲一样成为世界冠军,反而对经商没什么感觉。
念大学自然也没有经过桑建军的同意,还成了国家级运动员。
不过桑玉树答应过父亲,只要桑建军不干涉自己,等他拿了冠军,毕业之后就回去学习怎么管理公司,继承家业。
目前桑玉树参加过两次国际赛事,冠军还没拿到手,一次银牌一次铜牌。
这种小说背景,赛事很多。还有一年多的时间,仍然是有机会的。
更何况现在时远来了,冠军肯定会有的。
同样都是配角,为啥他就那么有钱。
林妦家里比大部分普通人还要贫穷点,要不是成绩好,有潜力,原主的家庭可念不来这种学校。
包厢里这会儿正热闹,玩骰子,打牌,喝酒的,还有一伙在玩酒桌游戏。
苏酥不知道这身体的酒量怎么样,干脆一直没喝。
被灌了酒的蓝兴白着脸坐到他们身边,眼神漠然,表情严肃,谁再叫他喝酒都不肯喝了。
时远侧头看了他几眼,“不回去?”
蓝兴显然反应慢半拍,过了两秒才摇头,“不想。”
“他喝多了?”苏酥随口问了一句。
剧情里,很少写男主喝酒,但也有过一次喝醉。
是醉后跟女主表白,因为男主喝多之后看起来很正常,但其实脑子不清醒,一旦醉了,特别喜欢表露心迹。
反而平时是个话少的人。
时远嗯了一声,显然也没当回事,继续小声跟苏酥说着话。
不过苏酥很快就发现,盯着她的视线,又多了一个。
除开钱萍萍,蓝兴也在盯着她看。
也是神奇,隔着个时远,怎么就能直勾勾的看着她。
这俩视线,一个比一个存在感高,苏酥皱了皱眉。
那边蓝兴敲了敲时远的肩膀。
“桑玉树。”他表情郑重,语气严肃,“我有话跟你说。”
苏酥跟时远对视一眼,后者靠向沙发,歪头看了一眼蓝兴,“说。”
蓝兴特别认真的,抬手指着苏酥,语气那叫一个真诚,“你不能跟她在一起。”
有毒吧!
男主的心里话就这?!
时远安抚的捏了捏苏酥的手,继续问蓝兴,“为什么?”
“她不好。”蓝兴想都没想,“配不上你。”
苏酥:“……”这男主真是对她意见大的很!
时远有点想笑,主要是觉得这个事可乐,但看苏酥的表情,非常有求生欲的先跟苏酥说话,“他喝多了,你别跟喝醉的人计较,天子尚且避醉汉。”
“但你不能否认,他喝醉了说的都是心里话。”苏酥当然知道没必要跟喝醉的人生气,可这话她不爱听!
“你听我说!”蓝兴明显不高兴的看了一眼苏酥,继续对着时远说道:“她很可能别有用心,而且她脑子有问题。”
苏酥:“……”???
谁脑子有问题!
现在是谁在犯傻!
这男主怎么回事!
时远小声提醒苏酥,“他说的是林妦,别在意。”
苏酥看了时远一眼,冷笑着问向蓝兴,“那你说说,我怎么脑子有问题?”
听完苏酥的问话,蓝兴用着你怎么明知故问的表情的看着她,“你没脑子。”
苏酥微笑,“具体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