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语嫣和闫尚的关系很微妙,都知道彼此有意,但就是没明确给个名分。
两人抱了亲了摸了,就差最后一步,洛语嫣自认为是可以在闫尚面前无理取闹的,毕竟自己出了名的娇气,闫尚也乐意惯着。
但是没想到,闫尚这次也生了气,不再纵容洛语嫣。
“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啊?”
“证据呢?没有证据证明,我不相信也不行啊??”
“我生个气怎么啦?我还没说他没耐心哄呢!”
“说我脾气大?我就是脾气大!我脾气大又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儿,之前不说,现在拿出来说干嘛?”
“哪个小姑娘谈恋爱不耍小性子……”
洛语嫣说着说着就没声了,抱着酒杯小口小口喝着酒。
韩婧雯抽了张纸巾递给她:“闫小叔也是第一次谈……”
韩婧雯欲言又止,她算是知道洛语嫣为什么说着说着就没声音了。
因为洛语嫣和闫尚根本就算不上谈恋爱,两人没名没分的,连p友都不是。
其实,这次两人闹不愉快,双方都没错。
闫尚的做法让洛语嫣觉得自己没有他的家人重要,并且还没把自己的想法告诉闫尚,只顾着生闷气。
闫尚为了回国陪洛语嫣几天,把两周的工作压缩到一周内处理完,忙得不可开交,都没什么时间吃饭休息,没想到洛语嫣不领情,还和他耍小性子。
两人要是能静下心来好好的谈一谈,什么事儿都不会有,无奈的就是他们这次都很傲,好像在比赛,看谁先低头。
“他就是觉得新奇,有人敢无所顾忌、无所畏惧的撩拨、勾引他,他可能根本就不喜欢我,只是觉得我这个小辈突然变得有趣了,想逗逗我。”
“宝宝,我觉得你说的不全对,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我认为闫小叔是有些喜欢你的,只是你们俩没什么感情基础,一开始就是你单方面的喜欢和“死缠烂打”,闫小叔顶多算是日久生情?或者是被你的美貌、人格魅力所感化?”
没什么感情基础就好上了,犹如没有打地基直接盖别墅,不稳固,一点点的风吹草动都会面临墙崩地裂。
“你别帮他说话,我不拿老一辈几十年的感情来说,就拿婧怡姐举例子,婧怡姐例假前情绪不稳定,墨堔姐夫不也任打任骂,任劳任怨吗?他就是不够喜欢我!连我的无理取闹都不能包容!”
这话韩婧雯无法反驳,墨堔确实很爱韩婧怡,爱到韩婧怡要杀人,墨堔都能毫不犹豫的递刀子。
“等着吧!我要让他一辈子做地下党,永远不给他名分!”
一辈子不理他,不喜欢他这种不切实际的话洛语嫣没办法昧着良心说出口。
韩婧雯给她顺了顺背:“消消气消消气,生气伤身体。”
旁边,一直不吭声的姜璟不鸣则已,一鸣惊人:“人家想不想给你名分都另说,你还立上fg了?”
闻言,洛语嫣更气了:“哥哥!”
韩婧雯:“姜璟哥,你就别火上浇油了!”
姜璟摊手:“飞蛾扑火。”
闫尚比洛语嫣大了12岁,整整一轮,他跟闫尚对上都只能被吊打,更别说只有脾气没有心眼的洛语嫣了。
姜璟对闫尚没有意见,他只是对洛语嫣非要和闫尚在一起有意见。
闫尚是一个在风口浪尖上舔血的商人,他绝对是以大局为重的,他和洛语嫣的年龄差太多,还隔着辈分,要是关系公开了,他们闫家那么多的旁系,会放过这个戳脊梁骨的机会吗?他混,全然不在乎自己和闫家的名声,但是他那半截身子已经入土的老爸和老妈总会在乎吧?
他难不成真要做不孝子?他那两个哥哥可不会同意。
“哼!”洛语嫣气得不行,忘了在喝酒,一口气就把杯里的东西全给干了。
韩婧雯:“……”
姜璟:“……”
姜璟让助理把自己的车开了回去,自己把醉醺醺的洛语嫣抱上了车,跟着一起回了洛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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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稀薄,只能勉强为这静谧的夜晚披上一层淡淡的银纱。
闫尚穿过那条被树植半遮半掩的小径,隐约看到一个高大的身影正抱着洛语嫣从车上下来。
夜色朦胧,加之树木的遮挡,他并未看清那人的面容,只以为是洛语嫣的某个异性朋友或者是同学。
醋意和愤怒在心中翻腾,闫尚不爽到了极点。
他来找她低头认错,她却被别的男人抱在怀里?
见洛家大门关上后就没再打开,闫尚忍不住给了身旁的树干一拳。
大树在夜风中轻轻颤抖。
闫尚的手因此受了伤,鲜血顺着指缝滴落,但他毫无反应。
带着满腔的怒火,闫尚转身离开,脚步沉重又凌乱。
回到自家门前,他看到了那辆停放在门口的限量版机车,是他前两天才购入的,因为洛语嫣而心烦气躁时就骑着它出去转几圈。
这一刻,它成了所有情绪的宣泄口,闫尚毫不犹豫地一脚踹去,机车瞬间倒地,发出巨大的声响,惊动了家中的管家、佣人以及正在客厅闲聊的家人们。
他们纷纷探出头来,看到闫尚一脸怒容地站在那里,手上还流着血,都吓了一跳。
机车好端端的停在那里,怎么就碍了他的眼了?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说话,他们都深知闫尚发起脾气来有多吓人。
即便是闫淮和闫庭,也都不敢轻易责骂他,只能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然这个混小子发起疯来可没人按的住。
闫裴和沈倾城见状,虽心有不满,但也只能无奈地摇头。
小儿子是个倔驴,经常性不听人话,不必管,免得白费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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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很安静。
闫尚坐在宽大的沙发上,手中的手机屏幕依旧亮着,他发送了几条信息,石沉大海,没有回音。
烦躁与不安交织,闫尚不自觉地把手伸向茶几上的烟盒,抽出一支烟,点燃。
烟雾缭绕中,他的面容显得越发凝重。
一支接一支,烟蒂在烟灰缸中堆积,如同他心中无法排解的忧愁。
家庭医生在一旁小心翼翼地为他包扎着受伤的右手,眉头微蹙,担忧之情溢于言表:“三少爷,您还是少抽点烟吧,这样不利于伤口的恢复。”医生轻声提醒道。
闫尚像是没有听到一般,继续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医生微叹了口气,他知道,此刻再怎么劝解都等同于对牛弹琴,他默默地完成了包扎工作,收拾好医疗箱,没再多说,只是深深地看了闫尚一眼,便转身退出了房间。
先生和太太说的对,三少爷还真是不听人话的倔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