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贝儿,你可真是我的福星啊!”
闻人贺对着u盘喃喃自语。
他立刻召集了自己的核心技术团队,一群穿着白大褂,顶着地中海发型的“专家”们。
一个个像打了鸡血似的兴奋。
“各位,泰坦工业的核心技术,就在这里!”
闻人贺高举着u盘,如同举着奥运火炬。
“只要我们吃透它,泰坦工业算个屁!我们就能成为行业老大,赚得盆满钵满!”
专家们顿时炸开了锅,纷纷摩拳擦掌,恨不得立刻把u盘里的资料扒干净。
闻人贺得意洋洋地看着这一幕。
与此同时,韩青正悠闲地品着茶,听着林雪的汇报。
“闻人贺那老小子,现在就跟疯狗似的,到处挖人,还加大了研发投入,看来是真把那份假资料当宝贝了。”
“让他折腾吧,越是折腾,摔得越惨。”
韩青才不在乎对方怎么做。
只要结果是他想要的就行。
时间匆匆。
闻人贺的团队陷入了疯狂的研究状态。
随着研究的深入,他们越来越感到不对劲。
资料里很多关键技术,要么存在逻辑错误。
要么根本无法实现。
起初,他们以为是技术难度太高。
于是闻人贺不惜重金。
从其他公司挖来了更多的技术专家。
甚至还请来了几位业内的大牛。
然而,这些专家在研究了几天后,纷纷摇头表示这资料有问题。
一位头发花白的老专家,指着资料上的一段代码,痛心疾首地说道:
“这根本就是胡扯!这玩意儿要是能运行,我倒立吃屎!”
闻人贺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他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被韩青耍了。
他再次仔细研究了u盘里的资料。
以及韩青之前透露的那些“内部消息”。
越看越觉得不对劲。
半个月后,越来越多的证据表明,他们得到的资料根本就是假的。
闻人贺终于意识到自己被韩青狠狠地摆了一道。
他气得脸色铁青,办公桌上的文件被他一把扫落在地。
“韩青!你个小王八蛋!你敢耍我!”
他怒吼着,声音在办公室里回荡。
然而这还不是最痛的。
手下的人传来消息。
泰坦工业的股价在经历了短暂的暴跌后。
开始缓慢回升。
这无疑是在闻人贺的伤口上撒盐。
闻人贺的崩溃,比韩青预想的还要快,还要彻底。
消息就像病毒一样,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在业内蔓延开来。
起初只是一些窃窃私语,后来变成了公开的嘲笑。
最后演变成了茶余饭后的笑柄。
“听说闻人贺那老小子被个毛头小子给耍了,几千万打了水漂不说,还搭上了整个公司!”
“可不是嘛,那小子叫韩青,听说才二十出头,真是后生可畏啊!”
“后生可畏个屁!我看是闻人贺老糊涂了!几千万买一堆废纸,这智商也敢出来混!”
各种版本的流言蜚语在圈子里流传,每个版本都把闻人贺描绘得更加愚蠢,更加狼狈。
有人甚至编出了段子,说闻人贺现在每天晚上都抱着u盘哭。
哭完还要舔一舔,希望能舔出点值钱的技术来。
闻人贺的公司,原本还算体面,现在却门可罗雀。
供应商纷纷上门讨债,员工也开始人心惶惶,纷纷递交辞呈。
闻人贺每天都像热锅上的蚂蚁,焦头烂额,却无计可施。
他曾经叱咤风云,如今却沦为笑柄,这种巨大的落差几乎将他逼疯。
“韩青!我跟你势不两立!”
……
而此时,韩青正坐在宽敞明亮的办公室里。
“闻人贺的公司已经撑不住了,正在四处寻找买家,不过现在没人敢接手这个烂摊子。”
林雪作为专业的特工,一般是不会笑的。
但韩青却发现对方的肩膀似乎在抖。
“想笑就别憋着了!”
“哈哈哈哈!”
两人对视一眼,同时笑了起来。
片刻后。
韩青放下手中的茶杯。
“是时候收网了。”
林雪微微颔首,转身走到办公桌前,拿起电话拨了出去。
电话那头,闻人贺的咆哮声几乎要震破林雪的耳膜:
“韩青!那个小杂种!让他洗干净脖子等着!我非要弄死他不可!”
林雪面不改色。
“闻先生,韩先生想收购闻人集团。”
电话那头突然安静下来,只剩下粗重的呼吸声。
片刻后,闻人贺的声音再次响起,只是没有了之前的嚣张跋扈,反而带着一丝颤抖。
“他……他说什么?”
“韩先生想收购闻人集团。”
林雪重复了一遍。
闻人贺那边沉默了良久,最后只憋出一句。
“让他等着,我马上过去。”
两人约在了一家私密的茶室见面。
这一次,闻人贺没了之前的盛气凌人,反而像一只斗败的公鸡,整个人都显得颓唐无比。
他低着头,不敢直视韩青的眼睛,低声下气地说道:
“韩先生,之前的事情……是我不对,是我有眼无珠,得罪了您。
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就放过我这一次吧。”
韩青端起茶杯,轻轻吹了吹漂浮的茶叶,饶有兴致地打量着闻人贺。
这家伙,倒也识时务。
拿得起放得下,这种人可不多见啊。
“闻先生,明人不说暗话,闻人集团现在就是个烂摊子,你心里清楚。
我收购它,也是看在它还有点底子的份上。至于价格嘛……”
韩青故意拉长了声音。
闻人贺的心脏猛地一沉。
他很清楚韩青这是要狠狠宰他一刀了。
“韩先生,您开个价吧。”
他咬着牙说道。
韩青报出了一个数字,这个数字甚至低于闻人集团账面上的固定资产价值。
闻人贺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怎么?闻先生不满意?”
韩青挑了挑眉,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闻人贺知道,自己已经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了。
他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颤抖着说道:“我……我接受。”
签字的时候,闻人贺的手抖得厉害,笔尖在纸上划出一道道歪歪扭扭的线条。
签下的仿佛不是转让协议。
而是一份耻辱的判决书,宣告着他商业生涯的彻底失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