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国大学生生命科学竞赛,每年举办一届。
三年前正式入选华夏高等教育学会高校竞赛评估与管理体系研究工作组发布的“全国普通高校大学生竞赛排行榜”,成为教育部新增认可的全国大学生学科竞赛赛事。
也是生命科学领域内认可度最高的国家级大学生学科竞赛。
分为科学探究和创新创业两个类别,同时段分赛道进行。
旨在考察学生的原创能力及实验研究过程。
毫无疑问,苏雨眠这边肯定是要参加的。
刚听到消息,何苗苗和林书墨就已经兴奋得摩拳擦掌。
不说别的,就是期末加分这点就很香。
毕竟,不是每个人都像苏雨眠,八门专业课,有五门都拿了满分,剩下三门也都在95分以上。
这次期末考,何苗苗裸分是85,但因为有学术产出和论文发表,所以申请了加分,最终绩点是40,也就是平均分90。
林书墨算上加分是42,即平均分92。
两人算是尝到了加分的甜头,眼下这么好的机会又怎么可能错过?
至于苏雨眠……
她的目的在于挑战,而加分……只是顺带的结果。
何苗苗:“……”怪打击人的。
林书墨:“……”算我肤浅。
他们跃跃欲试,徐素锦团队成员同样兴奋。
江琦婷双眼放光。
徐艺也松了口气。
虽然暂时没有论文产出,但如果可以在全国性的竞赛上拿奖,那也足够维持她的天才人设了。
例会结束后,众人散场。
三三两两结伴而行,讨论的话题基本都和这次竞赛相关。
第二天,苏、何、林三人小队正式递交报名表。
登记时,不经意看到徐素锦团队的资料。
苏雨眠惊讶地发现,陈一的名字也在其中。
不过,项目负责人那栏却写的徐艺。
而陈一只作为项目成员参加。
不过转念一想,陈一今年已经研三,根本不用参加这类竞赛项目,应该只是在团队里担任指导顾问这样的角色,挂项目成员倒也合理。
只是让徐艺当负责人……
苏雨眠轻啧。
何苗苗听见,转头看她:“怎么了,雨眠姐?”
“没什么,只是突然有些感慨。”
“感慨咩啊?”
苏雨眠:“努力很多时候不一定得到回报,还可能为他人做嫁衣。”
陈一自己不往外跳,谁也没办法给他搭把手。
……
行政楼,办公室。
哐当——
江琦婷推门冲进来,由于用力过猛,门砸在墙上,发出一声巨响。
“徐素锦你是不是吃定了我不敢举报你?!”
“有病吧?冲到我办公室撒野,是不是给你脸了?!”徐素锦也不是好惹的。
自从上次成功拿捏住江琦婷,她就摸清了对方的路子。
嘴上厉害罢了。
根本没那个胆子玉石俱焚。
否则,也不会等到今天。
江琦婷下颌微抬,双手抱臂:“你什么意思?指定徐艺负责竞赛项目,她算老几?有什么资格当负责人?”
“呵,不让她当,难道让你当?逗呢?”
“你——”
徐素锦打掉她对准自己的手指,冷笑一声:“你什么你?你发过论文吗?有拿得出手的学术产出吗?你当负责人,也要大家服你才行啊。”
“我是没发过论文,也没有产出,但徐艺名下那些所谓的产出,到底是怎么来的,你心里没点b数啊?”
徐素锦眼神微闪。
“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你可能忘了,作为江家大小姐,我最不缺的就是钱和人脉。花几个小钱,找人调查一下徐艺,简直不要太容易哦。然后你猜我查到了什么?”
徐素锦目光瞬间惊疑。
江琦婷:“你说天底下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呢?教授你姓徐,徐艺也姓徐,你俩不会沾亲带故吧?”
“那又如何?!”这句反问看似硬气,实则色厉内荏。
江琦婷勾唇:“如何?徐艺初中成绩稀烂,上了高中突然像文曲星附身,不仅参加各种竞赛拿奖,还课余时间发表学术论文,刊登在权威杂志上,这里面的弯弯绕绕需要我帮忙查清楚吗?”
“你——”徐素锦气的浑身发抖。
她突然后悔当初把江琦婷招进来了。
原本以为是个没头脑、容易骗的傻白甜大小姐,没想到是个小气恶毒、心狠手辣的人精!
江琦婷:“让我当竞赛项目的第二负责人,否则——我让你和你侄女通通完蛋,信吗?!”
说完,转身离开,根本不给徐素锦破口大骂的机会。
就这样,报名表上“项目负责人”一栏多了江琦婷的名字。
卓耘再次被这个操作震惊,茫然地转头看向陈一:“……哥,为什么啊?”
“没有为什么,这个世界本来就不公平。”
他波澜不惊,仿佛对这种事早已麻木。
卓耘则陷入了更大的茫然中。
……
竞赛规则是自定研究课题,规定时间内上交评审,再由评委会选出特等奖若干,以及一、二、三等奖若干。
苏雨眠三人很快确定了研究课题和研究方向。
在项目负责人选谁这个问题上,何苗苗和林书墨几乎没有任何思考,脱口而出:“当然是雨眠姐你来负责了!”
苏雨眠也没推辞。
事情就这么在吃饭时、闲聊间愉快地定下。
时间过得很快,随着强冷空气再次席卷,课题也告一段落。
期间,三人全力以赴,几乎没日没夜地泡在实验室。
好在,进展顺利,如期完成。
何苗苗:“……呼!终于结束了!”
林书墨挂着两个黑眼圈,同样长舒口气。
苏雨眠:“好了,接下来咱们休息两天,恢复恢复元气。”
“好耶——雨眠姐万岁!”
这是苏雨眠在实验室待了一个星期后,第一次回家。
来不及打扫灰尘,她简单冲了个澡,就躺下了。
几乎闭眼秒睡,一夜无梦。
第二天生物钟彻底失效,她放心地睡到自然醒。
摸过手机一看,好家伙,已经中午了。
她起床洗漱,简单弄了点吃的填饱肚子,然后开始大扫除,顺便再给阳台上的花花草草松松土,浇浇水。
收拾完家务,她换好衣服,准备出门买菜。
还没跨出去,就接到了沈时宴的电话。
这是从临市回来后,两人第一次通话。
“是我,我现在在你家楼下,方便见一面吗?”
男人声音低沉,透着几分沙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