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响一声的一声撞击,女人重重的撞到了墙上,安然从她扭曲的表情里能看出这一撞,有多结实,估计要内出血了。
安然刚这么想,那女人的嘴角就渗出一丝血丝出来。
傻子力气好大啊?
安然看向傻子,傻子瞪着眼,挡在安然面前,冲那女人怒道:“你是坏人!”
那女人呸了一口嘴里的血水,对那一动不动的男人大声的骂道:“你是木头啊?你没看到你娘子被人打了,你都不知道护着我?”
男人似乎并不在意的道:“你自己自找苦吃,你明知道卫临人虽然傻,但只要谁欺负他娘子,他就会找谁拼命,你还敢惹婉娘,怪谁?”
“你……”那女人都怀疑自己是不是这男人娘子了?竟这么跟她说话?“你连个傻子都不如,傻子都知道自己护着自己的娘子,你就是个懦夫!你怕什么呀?他卫临现在不是以前风光的赤军营副将了,你还怕他作甚?你要跟他过招,他人傻,是你的对手吗?懦夫!”
安然看到那男人的咬肌动了动,大概是被那女人的话气到了,咬后槽牙去了,就在安然以为那男人会发火的时候,那男人竟只是甩了下袖,走了?
女人唾了口唾沫,还是没骂过瘾,“没用的男人!断了一只手,就整个人废了。”
而后,那女人转过身,怒目道:“姓林的,以后你给我安安份份的过日子,要是再敢勾引我男人,我虞桂平对你不客气!”
原来这女人叫虞桂平,名字是好名字,只可惜人不咋地。
说完,虞桂平拿着那只兔子踹了一脚门也离开了。
“娘,别理她,喝粥吧!”身后响起清亮的童。
安然回头,看到长像清一色的三胞胎直线站着,中间的孩子端着一碗粥,其他俩孩子面有怒气,小拳头捏的紧紧的,大概是看到她这个娘被人欺负,想打架。
“我还不饿,你仨喝吧。”安然笑笑道。
话一刚落,安然的肚子就咕的一声。
老大一笑,将碗送进安然的手里:“娘,你就算心疼我们,可你也不能饿到啊,你要是病得起不来了,以后谁来照顾我们?”
安然接过粥的手一热,手心再热,也热不过心里,这几个孩子,真的太懂事,太贴心了。
“可我真的不饿。”尽管安然的肚子在闹,可她也想把家里仅剩的这点粮食让给孩子吃。
她是大人,她抗得住,三孩子正是长身体的时候,饿不得。
“娘,你就喝了吧。”卫洲站出来,对安然道:“我们等会儿跟哥到林子里也去抓只兔子,家里就有吃得了,不会饿到我们的。”
看着孩子脸上稚嫩纯真的笑容,安然心里一哽,不知道该说什么,她虽然接受不了自己这个身份,但这三个孩子的懂事,还是触动了她的心。
“喝吧,娘。”孩子们催促道。
“好。”安然带着三个孩子的期盼将手里的那碗热粥喝了,“那等会娘也和你们一起去逮兔子。”
“我也去!”傻子也跟着掺合进来。
这是一处偏僻的深山,村里住得都是驻守边境的老弱残兵,因为这些人都曾在边境驻防的重要岗位,朝庭怕这些人透露兵力布防,便将这些没有战力的老弱残兵安置在这里,不得回家,以免敌军的细作打探到军情。
村口设了一岗哨,专门有人看守他们,如此做也是以防这些人太过想家而外逃。
这个村子是许进不许出的。
也就是说,被朝庭安置在这里的人,可以送信回家可以让家里人来和他们一起过,但他们是不可以离开这村子的。
就算一个月一度的赶集,朝庭也有专人看守他们。
这古代的制度真够森严的,而且冷血的一点人性都没有。
安然想到这里,感觉这日子都没法过了。
“娘,这里应该有兔子。”老大在一堆厚厚的干草里扒出了一不大不小的洞口,非常的隐蔽。
“我去找找别的洞口。”卫洲道。
“我也去。”卫城朝卫洲的反方向跑去,大概是各自寻别处的洞口了。
在山里住惯了的孩子,都知道狡兔三窟,安然有着原主的记忆,也是知道抓兔子的方法的,只见卫城和卫洲手里各拿着一只布兜,紧紧的按在洞口,老大则将周围的干草扒拉下来,一点一点的塞进洞口,等塞得差不多得时候,老大从衣兜里掏出火折子,点了干草。
三个孩子满脸兴奋,静等洞里的兔子被烟熏出来,再将兔子抓住。
干草差不多烧了一刻钟,终于跳进了老三的布兜里。
“抓到了,抓到了!”老三卫城攥着布袋口,高兴得直跳。
“你们可真厉害!”安然汗颜,虽然说她是来帮仨孩子抓兔子,但自己一点帮都帮不上。
“娘,今天中午我们有兔子吃了。”老三打开布袋,给安然看看他逮着的兔子,“这只兔子挺重的,肯定很肥。”
“是吗?”安然刚要想去揉老三的头,突然眼前一黑,一只活物从她眼皮子底下闪过。
“跑了,跑了,兔子跑了。”次子卫洲急得大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