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尸房……太平间!
我才恍然的想到,刚才把我拉到电梯门口的,也许根本不是洛凤苔。
从什么时候开始,洛凤苔消失的?
是我一进医院,还是说在诊室门口?
都说山外有山,人外有人,那不知名的东西,会不会比洛凤苔还厉害。
算了,我还是先担心我自己吧,好歹以洛凤苔展露出来的能力,他起码能逃,我可就不一定了。
因为我又看到了纸钱,在电梯的角落里。
就……我想当作巧合,我都说服不了我自己。
随着电梯停止,电梯门缓缓打开,先是一股温度极低的冷气扑面而来。
我就穿着短袖短裤,直接给我冷的直打哆嗦。
随后,我按了一楼那个键,希望电梯回去,就算要探这里,我也希望能和洛凤苔一起探。
可按了好几下,电梯门根本不关,电梯还晃动几下,让我有悬空感,大有一直在这个电梯里,我就掉下去似的。
无奈,我只能迈出电梯,然而就这么一步,身后电梯门猛地关上,那种金属之间摩挲的声音“呲啦啦”的刺激着我的耳朵。
我再去按“开门”键,只看到数字已经显示到“1”,一楼……
电梯上去了!
“不是,刚才怎么没那么好使?”
我想还有安全通道,我走楼梯!
于是我又顺着那冒绿光的灯牌找,但是越走越奇怪。
“安全通道”竟然把我指向更里面。
其实这负一层整体布局很简单,下了电梯就是一个空旷的走道,里面才是门,门里面才是真正停放尸体的冰柜。
再旁边就是一个小的温度湿度控制室,其余什么都没有了,这也是我按照“安全通道”指示牌走过来才发现的。
等我再后退想出去,就发现指示牌竟然没有了。
我下意识地摸了下艾叶手环,又摸了下自己怀里的白纸。
之前洛凤苔把没用完的白纸都放我这,我虽没有朱砂,但如果用舌尖血这种阳气足的东西画符,是不是也能行?
敢想不如敢做,就是苦了我的舌头。
不过我们从小就说,嘴里的肉很容易好,磕了碰了,只要不是牙掉了等那种严重的事,家大人都不管,让自己好。
于是我一狠心,咬破舌尖,沾着这血在符纸上画起来。
刚画一张往墙上一贴,就听身后停尸房的大门猛地传来晃动声,“哐”的一声。
吓得我心脏都要跳出来了。
我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习惯,习惯下去!
紧接着我又写了第二张,继续贴在墙上。
这次身后的铁门竟然传来指甲挠门的声音。
并且铁门中间的缝隙还伸出了黑色的长发,紧接着是惨白的手指极其用力地抠着出来。
我擦!我……我习惯不了啊!
因为那不是一只手,而是好几只手,我只有一个艾叶手环。
我转身就跑,可这次我却晕头转向,我找不到来时的电梯,也找不到楼梯。
而身后,我明显能听到大铁门被掰弯的声音,爬、爬出来了!
这让我更不敢往回跑,可是,我又能去哪呢?
要不再来几张符?
还是说这些鬼不怕我的符。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传来,“哎,姑娘,来这,来这!”
“谁?”
“来这,向右边走,一直走,有一个放扫帚簸箕的小杂货屋,来这躲着。”
听声音,是一个老年女人。
是不是这的扫地工?
哎呀,现在管不了那么多,因为我背后就有那种缓缓的,“哒哒”的走路声,一下接一下,在安静的负一层,简直每一下都踩在我的心脏上。
我向右跑,跑到小杂货屋,直接打开门进去。
透过门缝,我看到几个或站或爬的女鬼,往这边来,她们缓缓靠近,几乎与我只有一门之隔的时候,我的心脏狂跳。
别发现我!
对方靠近,再靠近。
我从门缝看着女鬼的脚离我几乎也就不足半米的距离。
就这么一直看着,直到她的脚转过去。
我以为她要走,刚松懈一下,猛地,女鬼蹲下身。
!!!
我几乎要尖叫出声,她也透过门缝看我。
不过因为意外事故,她双眼被挤压变形,所以没看到我,又起身离开。
这一次,外面终于没了动静。
我转过身来,倚靠着门,大口大口地呼气。
“大娘,谢谢你,你也看得见她们吗?”
“当然啦。”
我听声音,大娘就在这个小屋里。
我抹了抹额头的汗,全是冷汗!
但也是这句话让我猛地一愣,因为这小屋只能装一个人和一些扫帚还有员工服,大娘是在哪跟我说的。
“不是,大娘……”
“我在这,姑娘。”
声音出现在一堆衣服之后,我赶紧站起来,越来越觉得不对,那些衣服也没有太多,后头也藏不了人。
这大娘,不会也是……
我咬着下嘴唇,绷着劲儿向前一步,伸手摸到那些工作服,猛地拽开后,赫然发现工作服后面竟然是纸人。
就是那个一直跟着我,从我来第一天就吓唬我的……全身贴满纸钱的特殊纸人!
我转身要跑,那纸人却站起来,赶忙喊:“哎,别别别,别跑,大娘不想害你,要是害你,刚才还帮你干啥?”
我的后背紧紧贴着门,仔细观察那纸人。
大娘见我没开门出去,又赶紧说:“其实我是跟着你进来的,从刚才就想帮你,但你画的那个符,哎哟……太可怕了,靠近就有灼烧感,我就赶紧躲这来。
小姑娘,大娘跟你道个歉,对不起啊,一开始在纸钱店的厕所里,大娘不是故意要吓唬你的,那时候大娘不知道自己已经死了。”
听到这,我更疑惑了。
“等会等会,也就是说,你从一开始,就没想害我。那今天上午,跟我身后干什么呢?我可是走了好几条路,又踩野狗尿,又走肉铺的。”
“姑娘你搞错了吧?我只是晚上跟你来医院,白天我没跟过你,因为我一直在找机会和你说话,你身旁那男的在时,我不敢,他看上去挺凶的。”
我更更更疑惑,那白天跟着我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