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赶紧后退,回头见了洛凤苔,便立即躲到洛凤苔的身后。
此刻我才发现,洛凤苔身材颀长,比我高了一头多,我只到他肩膀处。
他还挺让人有安全感的。
洛凤苔笑了一声,道:“你很机灵,还知道怎么套话。”
我撇嘴,心想我那是套话吗?
纯属危机时刻的自保。
不过洛凤苔让我不用担心,现在这周围的所有,都被他定格。
听此,我一手抓着洛凤苔的衣袖,一手往表哥面前晃悠,表哥一动不动,连眼珠都没反应。
我这才放下心,然后开始发狠地打表哥。
扇他耳光,踢他打他。
从小到大,我和姐姐还有表哥三个人一起玩,我们一直拿他当亲哥哥,没想到他却这么看待我们!
我打完一顿后,整个人蹲在地上喘息,并告诉自己冷静。
洛凤苔双手背在身后,探头到我脸边,问:“这样就够了吗?”
我摇摇头。
“不够,这家伙,他平时表现的就是只有色心没有色胆的样子,没想到真对我姐姐做出那种事,那是犯罪,我这种打骂对他来说,是远远不够的。
但他身上长尸斑,还有我姐姐变成蛇消失,应该有更深的真相,我……我不想忽略真相,只凭一腔怒火来行事。”
我告诉洛凤苔,既然他说事情不完,我也出不去,我爹又一直想告诉我什么,那我就不能被自己的怒火操控。
洛凤苔露出赞许的目光。
“你有这种勇气和想法很好,这就促成闭环条件。”
他拉我起身,道:“走,我带你去亲自寻找真相。”
我一顿,但他手传过来的力量不容许我挣脱,而且我的手腕也不痛。
只是感觉他手冰凉……不似正常人该有的温度。
“哎,就这么走了?”
“大虫下卵,小虫子多,不解决大虫子,像你表哥这种小虫子还会存在的,不急于一时。”
说罢,他打了个响指。
表哥又从静止的状态中恢复正常。
他什么感觉都没有,完全不知道自己被定住。
只疑惑为什么凭空多出个男人。
追着我骂:“邱水,你不愿意跟我,是藏了这么个野男人,你不会早就不是处女了吧?
他妈的,小心我去告诉表姑奶奶,你要不是处女,就不能献祭……表姑奶奶会杀了你的!”
但表哥也只骂了这么两句,就气喘吁吁摔倒在地,再起来都很困难。
只是不停地喊:“小水……小水!快摸摸我……尸斑……”
很快尸斑蔓延他全身,就那么痛苦低吟。
我才不管他,他活该!
回到家,奶奶竟然不在,大黑狗冲过来先是对洛凤苔叫唤几声,在我说洛凤苔是能人,救了我几次后,它开始围着洛凤苔,不停地闻着洛凤苔身上的味道。
“嗷呜”几声似是在说什么,然后很快跑走。
洛凤苔道:“它说你奶奶一大早出去,似乎是去了后山埋死婴的地方,它会去门口看着,如果你奶奶回来,它会叫唤三声,通知我们。”
我挑眉,他能听得懂狗语?
很快,洛凤苔便关紧门窗,拿了我奶奶三柱香,又拿了一截儿蜡烛和一小盘红豆,摆在地上,道:“小丫头,你来,你焚香撒豆,求问你表哥与你姐姐之间的事。”
这三样东西我熟。
香、蜡烛、红豆。
我奶奶求雨的时候,就用了它们。
俗称撒豆问卦。
但奶奶求问的是自己的仙家。
而我没有啊。
洛凤苔示意我坐地上去。
“学你奶奶平日里的样子,问你心中所想。
切记,只能问闭环内的事,就是当下。
你知道你姐姐被你表哥玷污,知道那个死胎的由来,知道你表哥作恶,在这种因果闭环中,问不超出因果的问题,便是真正的撒豆问卦。”
可……我要问什么呢?
我坐下来,又道:“我向谁问呢?”
“向天地问,凝神静气,闭目清心,不要受外界干扰。”
他在教我?
我抿嘴点蜡烧香,蜡烛在前,三柱香在后,且香不插入香炉中,而是插在一堆一堆的红豆中,只在手心留一把。
古有撒豆成兵,中医里红豆也可入药,我奶奶曾经说,红豆配合香火,就像天开的另一处眼睛一般,窥探虚实。
很快,我闭上眼睛按他说的话做。
没一会儿,我感觉四周寂静,连外面的落叶声,我都能听到。
于是我张嘴问:“姐姐怀有怪胎的当晚,发生了什么?”
我想,一切因死怪胎而起,那这么问,是不是能问到源头?
但其实我根本不报什么希望。
把豆子撒出去的同时,我想洛凤苔就算要教我,也太高估我了。
可很快,我听到我撒出的红豆在地上乱动的声音。
睁眼就看到周围焚香的烟更大,更迷人眼。
在烟雾中,我恍惚地看到一对男女似乎在动作着。
洛凤苔坐在我身边,与我挨得很近。
他道:“这就是问成了。”
没多久,烟雾上的画面更加清晰,竟然是表哥在山上小屋内,骑坐在姐姐身上,一只手掐着姐姐脖子的样子。
他面目狰狞,还打着酒嗝儿。
“邱雨……小雨!你就给我吧,在这也没人知道,而且你给了我,以后我可以给你带馍馍,咱就不吃那死老鼠!
你要是不从,我就告诉表姑奶奶,你总想着跑出去,让她给你加大量的死老鼠,让她过来每天都鞭打你!”
姐姐不停地挣扎,不停地哭喊。
“大柱,你放开……平日里你趁着送饭摸我占我便宜也就罢了,现在竟然……奶奶知道饶不了你,我必须是完璧之身……”
但很快,姐姐就倒不上来气儿。
连捶打表哥掐着脖子的手背都软绵绵。
还被表哥酒气熏天的说勾引。
“哎哟~你这香香软软的小手,哥哥我都等不及了~”
他说着,用另一只手脱自己的裤子,不过被烟雾模糊了画面。
只见姐姐张嘴无声地喊着:“救……救命……”
双眼瞪得很大,眼白都外翻,全身颤抖,但踢腿的动作越来越慢。
最终双手彻底坠落,没有一点生息。
表哥还笑得猥琐,没松手,只顾着裤子。
而此时,窗户边一条小蛇缓缓爬进来,爬上姐姐的脸,顺着姐姐的眼眶滑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