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的夜里,重重庭院之内,繁花盛开,让人不觉心旷神怡。
假山旁的凉亭之中,坐在石桌前的秦烈,递给朱凤英一颗鲜红的杨梅,柔声的笑道:“你平日里不是最喜欢吃杨梅吗?今天怎么也不吃啦?”
“哼,子扬哥哥你这分明是明知故问。”小丫头有些不高兴的噘着嘴,面对秦烈递到嘴边的杨梅,她这才张嘴气呼呼咬了下来。
那架势恨不得把秦烈的手指头给咬断,然而事实是她根本没有舍不得下口,朱唇轻启,贝齿在轻咬着秦烈的指头,含住杨梅之余,气呼呼的表情,在秦烈看来却是那么的可爱。
“我们家凤英妹子,向来聪明识大体对不对?”秦烈一脸笑意的看着她,面对秦烈温柔深情的目光,小丫头一下子便沦陷了,羞红着脸推了一把秦烈。
“师师姐和三娘姐姐都在看着我们呢。”
“我们什么都没有看见哦。”扈三娘甜甜的笑着摆摆手,全神贯注的她,此刻确实在聆听着李师师弹奏着《长相思》琴曲。
一首长相思,琴音袅袅,犹如一汪清泉,细润无声,荡漾在众人心田。
明早秦烈即将领兵出征,即将与三女再一次分别,好不容易聚在一起,结果这才没多少时日,又要分别。
也难怪朱凤英一脸幽怨不舍,为此秦烈一直在哄着她。
小丫头年纪小,依恋之心十足,这点秦烈倒也理解,也喜欢这种被心爱的女人全身心爱着的感觉。
扈三娘性格外刚内柔,虽然内心不舍,但她的脸上却一直挂着笑容,只有眼眸之中,偶尔流露出来的一抹愁绪,出卖了她的内心。
李师师对于秦烈向来都是支持,她也知道秦烈是干大事的人,不可能终日耽搁在这闺房之中。
刚才一首长相思,足以表明她的内心。
“公子,我去帮你收拾行李去。”眼看天色已经不早,扈三娘主动起身而去,说起来三女之中,只有她与秦烈同过房。
李师师和朱凤英都未曾与秦烈同房,朱凤英是因为年纪还小,毕竟才十六岁,秦烈虽然喜欢,但却有些负罪感。
李师师他倒是想下手,可前后有几次他要下手,竟然都不巧的遇上李师师有了红事,最后二人也只能干着急的拥吻入睡。
“我也有些困了。”朱凤英这个时候却懂事的站了起来,领着她的贴身丫鬟绿竹、红梅,返回房间而去。
“师师姐,春光不可辜负,如此良辰美景,咱们是不是也该回屋睡觉去呢?”
秦烈一脸笑意的看着李师师,说出这一番粗鄙话语,惹得李师师不由气呼呼的逼视道。
“哼,妾身还以为公子要赋诗一首呢。”
“赋诗哪有搂着师师姐睡觉有趣?”秦烈上前一把搂住李师师的柳腰,目露柔情的俯身亲吻上了她的朱唇。
……
那床边那一缕阳光照射进窗户时,被秦烈折腾了大半夜的李师师,一个转身睁开双目,看着已经离开的秦烈。
嘴角不由露出一抹甜甜的笑容,伸出如葱白一般的玉臂,那颗鲜红的守宫砂,经过一夜的恩泽,也随之消散。
慵懒的躺在床上的李师师,回想起秦烈那激动狂喜的表情,她也是充满喜悦开心之色。
之前几次秦烈想要与同房,她之所以借口自己来了红事,就是因为还没有完全准备好。
虽然她深爱着秦烈,但这毕竟是她的初夜,她自是想让彼此留下一个难忘的夜晚,本来她是打算把这初夜,留着与秦烈大婚之后的。
但现在秦烈的情况,让她明白这只怕不是短时间可以办到的。
正好这次秦烈要出征,她这才决定把这个惊喜送给秦烈,预祝他这次出征,能够旗开得胜。
李师师从小在青楼长大,之所以能够保存完璧之身,这得益与她小时候,在矾楼后院中遇到那名据说在矾楼待了一辈子的老婆婆。
正是那名默默无名的老婆婆,传授了一套神奇的蛊惑媚术。
这才让她都能够躲过那一次次劫难,从而欺骗了那些她实在无法拒绝的所谓贵人。
“姐姐,起来喝汤咯,公子早上出门的时候,可是吩咐厨房,给你炖了红枣莲子鸡蛋汤哦。”
就在李师师躺在床上,难得露出小女儿态的遐想之际,扈三娘那打趣的话语在门外响起,羞的李师师一把蒙头躲进了被窝里。
巢县城外的官道之上,一身戎装甲胄的秦烈,骑在马背之上,左右是一众将领,身后则是长长的队伍。
“武都头,大人这是咋了?怎么俺看他一直在发笑?”身穿两档铠的李逵,头上带着范阳笠,虽然他不善于马上战斗,但行军赶路之际,他也同样喜欢骑马代步。
秦烈军中因为所有的好汉,不管什么职务,实际上都挂了都头职务。
为此如今在军中,众兄弟彼此也都相互称呼为都头。
“可能是要出征,大人高兴吧。”武松的情商说白了,有时候还不如李逵,自是猜不透秦烈乐呵的原因。
“我看不像,昨晚吃饭的时候,夫人还愁眉苦脸的,大人一直在在哄夫人开心……。”
“好你个铁牛,说什么呢?”秦烈如今的眼力和耳力,比起常人可要灵敏的多,这可能源于他修炼了上清洞玄经达到抱元守一有成的关系。
这会李逵偷偷编排的话,自是被他给听了清楚,眼看着这厮越说越离谱,秦烈这才板着脸瞪了他一眼。
“嘿嘿,俺夸大人呢。”李逵咧嘴一笑,露出满口大黄牙,加上他那满脸的络腮胡以及凶狠的面相,实在没有半点亲善可言。
经过两日整编准备,此次出兵,秦烈依旧亲自挂帅,统领五千兵马,其中马军五百骑,被编为骑兵营,由杨志统率,并担任骑兵营营指挥使,兼任马军第一都都头。
除了这五千战兵外,另外还有一千青壮徭役,这些徭役负责运输粮草,以及托运攻城器械。
歼灭叛军范全所部,秦烈除了俘虏了叛军一万多人马,还缴获了八百匹战马,不过有两百多匹战马受伤,今后再也无法上战场,被秦烈分配给了官田署,用来耕种。
其余的五百多匹战马,则被精编成马军骑兵营。
同样此刻军中的攻城器械,也都是从范全军中缴获的。
至于被俘虏的范全、以及先前在揭阳镇被俘虏的潘忠、柳元此刻自然被关在巢县大牢,等候朝廷的处置。
秦烈率领大军出征,吴用则负责留守巢县,同时留守的人马,则是李俊、张横的水军人马。
同时黄信也被秦烈任命为无为军团练营团练使,石勇为副团练使,负责协助吴用。
而伤兵营那八千伤兵,只要康复的,则会编入团练营中,作为预备兵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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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鹿担心会被养死球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