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是怎么回事?你们是哪来的刁民?府衙也是你们说闯就闯的?”
“简直翻了天了!来人,把他们给我绑起来!”
“大胆!”
我父亲怒目圆瞪,怒斥一声。
“孙县令,我乃皇帝亲旨命定的巡抚知州,特来此调查本县冤假错案之事!尔等何敢不从!?”
说完,将手中的圣旨展开,并且手握印章。
孙县令见状立刻吓的双腿无力,直接就跪在我父亲面前。
他尽量挤出一个几近谄媚的笑。
而我则是冲着父亲大喊:“父亲救我!这狗官要强抢民女!”
紧接着,在宋大锤还有孙县令惊恐的注视下,父亲大手一挥。
为我披上外衣,满脸心疼。
“为父这几日一直忙于公事,没顾得上你,你这丫头没受什么欺负吧?”
“要是有人敢趁机欺负你,爹爹为你做主!定不会轻饶了他们!”
宋大锤冷汗已经流了一背。
“她……她真的是知府千金啊?”
“那……孙县令是不是
就压不住她了?”
“赶紧闭嘴吧!愚妇!”
宋大锤厉声呵斥徐琴,他此时已经是坐如针毡了。
做梦也没想到这住在巷子里的孤女真的能是知州的千金。
10
父亲皱着眉头,视线落在宋大锤夫妇上。
“就是你们烧了我的宅子?”
宋大锤立马看向孙县令求救。
可是孙县令立马撇清关系。
“没错大人,就是他这个刁民打家劫舍,烧了宅子还辱骂您千金!”
“我是怎么劝都没用啊!”
“孙县令,你说什么呢,你什么时候劝我们了?不是你说要我们把那小娘子给你弄到府上去让您快活快活么?”
徐琴不乐意了,孙县令这是过河拆桥啊!
本来他们就是一条船上的蚂蚱,要是自己活不成,也绝对要把孙县令拉下来。
孙县令额角只冒细汗。
“我不认识你门!别乱说!”
宋大锤指着孙县令怒骂。
“我们每月都给你钱,还听你吩咐把那些你看上的民女送你府上,这可都
是你默认的事,怎么现在翻脸不认人了!?”
“你们说的可是真事?”
“千真万确!”
父亲一声令下,孙县令立马被人拖走下牢狱了。
他勾结民众,欺压百姓,强抢民女。
早就被人弹劾,父亲这次正愁证据。
没想到一出狗咬狗的戏码让父亲直接拿捏证据将孙县令抄家。
望着父亲捏死孙县令像捏死一只蚂蚁一样容易。
宋大锤夫妻两个吓得头都抬不起来。
可是这个时候徐琴却戳了戳宋大锤的腰杆。
“怕什么,你忘了咱儿马上高中了?咱们可不怕他们!”
宋大锤听完立马又挺直腰杆。
那些衙役想表现自己,立刻争先恐后的说自己亲眼目睹宋大锤烧毁宅子。
并且带领一帮刁民闯入宅中抢掠。
还动手伤人,打的我口吐鲜血。
桩桩件件让父亲听的脸色铁青。
他当即就让那些侍卫把宋大锤夫妇绑起来打入地牢。
这个时候徐琴却直接挣脱,她发疯尖叫。
“我看谁敢
碰我!我儿可是马上就要当官了!别惹我们!”
说完拔下头上的钗子负隅顽抗。
这个时候宋浩颤巍巍出现在门外。
他痛喊一句爹娘。
”你怎么在这儿?科举不是考七天么?这才第三天你就回来了?”
“父亲,我……我被赶出来了……”
父亲却轻蔑的看了宋浩一眼。
“你们儿子考场舞弊,被发现后直接取消日后科举资格,这辈子都没法再考了!”
“什么!?”
徐琴听完立马白眼一翻晕了过去。
这次应该是真晕了,饶是地面被晒得滚烫,她人也一动不动。
宋大锤听到这令人窒息的消息,胸腔中翻涌着愤怒。
他恨铁不成钢,冲到场子里拿了一柄长枪。
冲着宋浩一顿毒打。
边打边骂,宋大锤满脸横肉,涕泗横流。
宋浩痛苦的叫喊,求饶了自己。
这时一名舞姬出现,她哭喊着说要让县太爷为她做主。
父亲代为仔细问过之后才知道。
原来这宋浩是这女子的常去
恩客。
他因为在我这里屡屡碰壁而郁闷的喝酒,和舞姬说我无趣,不识抬举。
现如今自己已然怀有身孕。
她听徐琴那日喊着自己儿子要高中了,又听说宋浩回来了。
赶紧一路小跑来给自己挣个名分。
又看到宋浩一脸狼狈的爬在地上。
父亲还要想他们追责赔偿。
怕是他们八辈子都不够赔的。
舞姬气愤的上去抓瞎了宋浩的脸,诅咒他们一家人不得好死!
宋浩被宋大锤打的还剩最后一口气。
宋大锤也一口气没提上来,当场气死了。
父亲解决完孙县令的事情之后。
我便和父亲一起准备回京了。
宋大锤一家最终因为蓄意销毁公章,被判秋后斩立决。
回去的路上,父亲又开始说,女孩子家家不要到处乱跑,会有危险。
我却不以为意。
若非这一趟,还认识不到人心险恶,孰是孰非。
父亲又开始念叨让我赶紧嫁人了。
我赶紧捂起耳朵,架上快马,跑的飞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