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知道夏婉茹要嫁给封厉行的时候,我可高兴了,我准备了厚礼,打算去参加他们的婚礼,但是夏婉茹却逃婚了,哈哈哈……她逃婚的时候还被我看见了,哈哈哈……我一路跟着她,最后拦住她,我跟她说,我怀了夏振南的孩子,我还跟她说了我帮助夏振南打击司家的事,我说了很多很多,我当时就看见夏婉茹一张脸紧紧的绷着,哈哈哈……我知道,她相信啦!”
“呼……”
苏凉晚双手倏地握紧,她用力的呼了一口气,秦裳岚说了这么多,最后一句话才是真正对她有用处的。
从开始调查夏婉茹的事开始,她心中一直有一个疑问,那就是夏婉茹既然已经逃婚,为什么不去
找司振南。
现在,恐怕她想要的答案,秦裳岚给她了。
呵呵……
事情原来竟是这样!
原来在她母亲逃婚时,秦裳岚对她说出了那种话。
也不怪夏婉茹要相信,秦裳岚先是到夏家大闹了一场,后来司振南又没有断了跟她的交往,夏婉茹恐怕嘴上不说,心里多少还是有些介意的。
再加上司家的事,又让秦裳岚和司振南相处密切,这一切看在夏婉茹的眼里,或许当时选择了相信,但是随着事情的发展,再到秦裳岚逃婚时出现,夏婉茹再强大的心,估计也受不了那种打击。
“哈哈哈……哈哈哈……”
秦裳岚说完之后,一直在疯狂的大笑着,苏凉晚眸色暗沉,紧握的手指忽
然一根一根的松开。
她看着秦裳岚,一字一句的问,“所以,你觉得你是胜利者吗?”
“胜利者?”
秦裳岚忽然止住笑,望着苏凉晚那双和夏婉茹相似的眼眸,眼泪忽然掉了下来,“我是胜利者吗?哈哈……我是胜利者……哈哈哈……”
她一边哭着,一边笑着,眼泪如决堤一般,止都止不住,“苏凉晚,你什么时候见过像我这样的胜利者?我嫁给了一个不爱的男人,我跟他过着有名无实的婚姻,我这一辈子都在孤独,寂寥中度过,我甚至连自己的亲生女儿都不能诉说心事,你觉得我是胜利者吗?”
“呵……”
苏凉晚冷冷的勾了下唇角,这些事恐怕压在秦裳岚的心里已
经很多年,她无人诉说,无处宣泄,所以现在告诉她时,才会魔怔了一般。
有些人,可怜,但更可恨!
“秦裳岚,就是你当时的一系列行为,让我母亲独自一个人承受着背井离乡,众叛亲离,和心爱的人分离的痛苦,然后导致了我从出生到现在,都没有得到过父爱。你觉得,你做的事是对的?”
“错了又怎样!?”
秦裳岚忽然伸长了脖子,脖子上爆出来的青筋特别渗人,她龇牙咧嘴的瞪着苏凉晚,发狠的吼道,“这是你母亲咎由自取,活该的!她是受害者?那么我呢?我这一辈子的苦谁来可怜我?”
苏凉晚用力的抿了下唇,摇摇头,“你才是咎由自取,妄图得到不属于
自己的爱情,你做了那么多,伤人伤己,自然不会有人来可怜你。”
“我不需要任何人可怜!”
秦裳岚猛地吼出了声,手指忽然抓住酒瓶,“砰”的一声敲在了桌上,酒瓶炸裂,红酒溅得到处都是,苏凉晚一动不动,看着她发疯的样子,眸色更深了一些。
有些事,有些话,崩溃时才说得出来。
苏凉晚就那样看着秦裳岚发了一阵疯,待秦裳岚情绪到达最高点时,她故意压低声线,暗哑的嗓音猝不及防的响了起来。
“秦裳岚,你那么恨我母亲,所以在我母亲逃到安城之后,又派人去杀她,你害怕受到法律的制裁,所以你就利用意外,一次次想置我母亲于死地,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