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凉晚抬起头,刺眼的阳光让她眯了眯眼,她还未说话,夏涵蕊气愤的声音率先响了起来,“司锦绣,你不要脸!”
她几步冲过去,站在马下,抬手指着司锦绣,一张脸蛋儿也不知道是晒红的,还是气红的,义愤填膺的骂道,“你还真是为了赢不折手段啊!刚才那只鸡,还有无人飞机,不要以为我们不知道,都是你干的!”
司锦绣得意的扬起下颚,这时就连她的马也倨傲的扬起马头,人和马都是一副目中无人的姿态。
“呵……自古成王败寇,赢了就是赢了,输了就是输了,难不成你们输了,就各种找理由?想陷害我也要拿出证据来!”
就在这时,一个女人急匆匆的跑了过来,扒开众人,一把抱住了刚才苏凉晚救下的那个孩子,“小瑞,小瑞,你不是
上厕所去了吗?怎么跑到这里来了啊?”
那个孩子刚才一直哭,现在看见妈妈来了,便委屈得扁着嘴一边哭,一边说,“妈妈,刚才那个小哥哥说带我去上厕所,他就把我带到这里来了,还推我,把我推下来,呜呜呜……妈妈,我好怕……呜呜呜……”
小哥哥?
众人的脸顿时沉了下来,赛马跑道是极其危险的地方,别说是小孩,就连大人也不会来这种地方,那个小哥哥还真是好狠毒的心啊!
把孩子往正在赛马的跑道上推,这不是故意杀人吗?
孩子的母亲似乎想起来什么,她抱着孩子站起身,恼怒的骂道,“这个杀千刀的,我还以为他真的好心带小瑞去上厕所,没想到……”
“哎呦……老板,老板……”
女人刚说完,马场老板绑着一个男人走了
过来,看见苏凉晚手臂上的伤,和封暮晨阴沉得能滴出水来的脸色,他吓得两腿一软,噗通一声跪了下去。
“封五爷……都是我管教不严,对不起,对不起,我刚刚看了监控,那只鸡和无人机,还有这个孩子都是他干的,我把人给你带来了,任凭你处置。”
“一个人?”
封暮晨讥讽的勾唇,“一个人可以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干这么多事?”
“这……”
马场老板郁闷的咬牙,果然这些事是瞒不过封五爷的,他也是抱着侥幸的心理才认为找一个人过来顶掉所有的罪,就能让马场逃过这次危机……
“封五爷,就是他干的,真的,真的,我把人给你,你求给我一条生路吧!”
被绑的男人名叫刘四海,来马场半年,最会溜须拍马,又懒又贪,见马场老板是
要把自己推出去顶罪,他索性豁出去了,双手被绑着,但是他的脚还能走,他几步跑上来,站在马场老板的身边,转头就对着马场老板吐了一口吐沫。
“呸!这件事明明是你儿子是主犯,我只是帮忙抓鸡,把孩子带来而已,其余的事都是他干的,是他把鸡扔进跑道,也是他开的无人机,更是他把孩子推进跑道的!我就算有错,那也只是帮凶而已!”
马场老板后背猛地一震,抬起头来就抓住刘四海的肩膀拼命的打,“让你冤枉我儿子,我今天打死你!”
刘四海一边躲,一边骂,“你想让我给你儿子当替罪羊,门都没有!”
“够了!”封暮晨一声冷喝,马场老板和刘四海立刻安静了下来。
马场老板战战兢兢的看着封暮晨,跪都跪下了,只差以死明志了
,“封……封五爷……”
封暮晨抬脚上前,走到马场老板的身前,他弯下腰,修长的手指摁住马场老板的下巴,将他的头猛地一下抬了起来,强迫他的眼睛与自己对视。
“你可以啊,这么多年,我养着你的马场,到最后,你要害我的女人?”
“啊……我不敢!我不敢啊……”
马场老板的身体忽然抖了一下,下一秒,他的裤子就湿了,一股恶臭瞬间蔓延开来——吓尿了。
在封暮晨冷厉的视线下,他吓得一把鼻涕一把泪说,“都是我管教不严,刚才我询问过犬子了,他说……他说他收了司锦绣的钱,才做这些事的……”
司锦绣骑在马上,举着手里的马鞭狠狠的指向马场老板,“你少在这里冤枉我!你以为封家得罪不起,我司家你就能得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