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在生心里一紧。
苏凉晚?
她来干什么?
正想着,苏凉晚已经走进了会议室,她手上牵着一根九节鞭,她的身后跟着江海城,就像狗一样的被她牵着。
江海城看见苏在生,就像是看见救命稻草一样,大声的喊了出来,“妹夫,救我!”
苏在生的老脸一下就挂不住了,江海城跟他的关系整个公司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俗话说,打狗也要看主人,苏凉晚打了他的狗,就是不给他脸面。
他腾地一下站起身,抬手指着苏凉晚,恶狠狠的骂道,“你个不孝女,还不赶紧把你大舅放开!”
苏凉晚牵着江海城径直的走到苏在生面前,她不但不惧怕,还用力的拽了一下九节鞭,江海城立刻疼得惨叫起来。
“啊……疼!别拽了,脖子要断了!”
“爸爸。”苏凉晚委屈的扁了扁嘴,“到底是我跟你亲,还是他跟你亲呢?”
这个问题对于苏在生来
说,很难回答。
苏凉晚的身世一直都是不可言说的秘密,他在心里藏了整整二十三年,连江韵梅都没有告诉,又怎么可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来?
在他心里,当然是大舅哥更亲一些。
他抿了下唇,脸上露出一丝尴尬,“当然是你跟我更亲一些。”
“那不就是了。”苏凉晚再次用力,江海城被迫的朝前走,走到苏凉晚的前面,苏凉晚抬脚,一脚将他踹在地上跪着,“这个男人,他找了十几个男人在路上围堵我,还扛着摄像机,想让那些男人毁我清白,你说他该怎么处理?”
苏在生沉着脸低下头,目光如炬,厉声质问,“她说的是真的?”
九节鞭缠在脖子上,江海城不敢说谎,“是,是真的。”
“啪”的一声,一道响亮的巴掌狠狠的打在了江海城的脸上,苏在生恨铁不成钢的骂道,“我不是说了吗?不要对苏凉晚动手,你连我的话都
不听了是吧!?”
“哇……”的一声,江海城痛哭出来,被苏凉晚牵着脖子,哪里还有他安城地头蛇的威风。
“妹夫,我错了,我知道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苏在生狠狠瞪他一眼,抬头看向苏凉晚,“他已经知道错了,放开他吧。”
这两人一唱一和的,还真把苏凉晚当傻子吗?
“呵……”苏凉晚讥诮的笑出声,“爸爸,今天是我还好有自卫的能力,才从他的手上逃出来,倘若我没有自卫的能力,被他和他那些手下侮辱了,你让我怎么活?”
苏在生拧起眉,“你不是没有被侮辱吗?苏凉晚,我已经教训过他,这件事就这么算了,你不要得寸进尺。”
苏凉晚傲慢的扬起下巴,字字阴冷,“我今天还偏就得寸进尺了!你能奈我何!”
话音刚落,她手一扬,九节鞭一个甩尾,卷着江海城甩了出去。
江海城的身体狠狠的撞在了旁边的墙
上,刚痛呼出声,苏凉晚手里的九节鞭再次朝他飞了过去。
“啪”的一声闷响,鞭身打在江海城的身上,立刻皮开肉绽,血肉横飞。
老张,老李几人吓得心脏一缩,赶紧站起身来,跑的远远的。
这鞭子可没长眼睛,万一一个不小心,甩到他们身上,估计这条老命都要交代出去。
不过……
苏凉晚甩鞭子的动作好帅,好飒啊!
这身手,这气魄,就像看武打片似的,过瘾的很!
江海城平时就在安城作威作福,每次年终分红,他们都只能分到微末的一点,起初,老张还会找苏在生讨公道,结果这个江海城往苏在生身边一站,老张就算是想讨公道也不敢讨了。
这二十年,他们也算是在江海城的压迫下,艰难的生活,现在看见他被苏凉晚打得那么惨,他们一个个的心里,别提多畅快了!
听着江海城杀猪一般的惨叫声,苏在生气得身体都抖了
起来,“好!好!好你个苏凉晚!老子今天非要好好教训教训你,否则你都不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睛!”
他拿起手机,就拨了一个电话出去,一边恶狠狠的瞪着苏凉晚,一边对着手机说,“把你们保安大队的所有人全部给我叫进来,快点!”
苏凉晚充耳不闻,手里的九节鞭更加用力的甩在了江海城的身上。
小时候,她不但被苏翎琳欺负,还要被江悦明欺负,这些就算了,这个江海城,她名义上的大舅,从她十三岁起,就有意无意的占她便宜。
她每次看见江海城,都会躲着,就害怕有一天他会丧心病狂对她做出那种事来。
从小到大的恐惧,委屈,此时全部化作了愤怒,九节鞭一起一落,江海城惨叫连连。
终究是要扛不住了,江海城泪流满面的求饶,“苏凉晚,我错了,你别打了,啊……哎呦……我求求你别打了,再打我就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