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海城嘴巴张了张,最终还是没有再哔哔。
不管他怎么横,在苏在生这个财神爷面前,他是横不起来的。
除了溜须拍马,他只能把苏在生供着。
歇了半饷,见苏在生坐在椅子上愁眉不展,他走过去讨好的说,“妹夫,你别愁啊,不就是一个苏凉晚嘛,我把她给你绑来就是了。”
苏在生狠狠瞪他一眼,“怎么绑?要是再失败了,苏凉晚就让我们连粥都喝不起!”
自家哥哥被骂了,江韵梅心里不高兴,不屑的哼了一声,“一个小丫头片子而已,她能有天大的本事?我哥在安城混了那么多年,又不是吃素的,还弄不来了她了?”
“你闭嘴!”
苏在生心烦的吼了江韵梅一句,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苏凉晚这次回来
不一样了。
表面上看起来她还是那个单纯的小女孩,可实际上,跟苏凉晚打了这几次交道,他没一次占到便宜的。
想到苏凉晚曾经说过的话,他站起身来,“我去把另外几个股东召集起来开个会,就算苏凉晚拿到股份,也不能让她夺走博海的权利。”
他一走,江韵梅的眼底就露出了恶毒的眼神,“哥,你去找几个厉害点的,别再找那些不入流的小混混,苏凉晚这个贱人,我要让她生不如死!”
江海城立马站了起来,拍着自己的胸脯打包票,“妹妹,你放心,这事包在哥哥身上。”
博海公司会议室。
苏在生看着坐在旁边的五个董事,一张老脸上露出了从未有过的温和笑容,“老张,老李,你们说说这时间过得
可真快啊,咱们多少年的交情了?”
老张和老李都是年近六十岁的人了,旁边另外三个股东年纪也都不小,每个人的面前都放着一个保温杯,杯里泡着枸杞红枣。
这人上了岁数,还真就离不开这个。
老张是股东里最狡猾的人,也是其余几个股东里占有股份最多的一个。
他端起保温杯,拧开盖,轻轻的吹了一口水面,没喝,只是低垂着眉眼看着飘在水面上泡胀的枸杞。
“苏董,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吧,咱们这么多年的交情,不至于还要来个开场白。”
平时苏在生就仗着自己是董事长,不管做任何决定都是一票通过,从未问过其他股东的意见。
但是现在有求于人了,他那张骄傲的脸不得不拉下来,笑呵呵的说,
“我想在座的应该都知道,我家那点家事,苏凉晚回来了,还找了个律师,逼着我把她母亲遗嘱里给她的股份要回去。”
说到这,他顿了顿,脸上的笑容被凝重取代,“诶,你们也知道,她那份占了百分之二十六,我一旦给她,她就能夺走我手里的权利。博海这么多年的基业,你们放心交到她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女娃手上?”
话说到这个份上了,在座的也都不是傻子,明摆着苏在生是想得到他们的支持,必要的时候还要买他们手里的股份。
老张冷笑了下,不紧不慢的喝了一口枸杞红枣水,喝完之后,他把保温杯放下,老狐狸一般的笑了起来,“苏董,这是你的家事,我们可管不了。”
“就是,就是。”
另外几个
股东立刻跟着附和起来。
苏在生暗暗咬牙,这些墙头草,风往哪吹,就往哪边倒,估计他们还巴不得看一场他们父女之间的大战呢!
“老张。”他不满的皱起眉头,“你这话可不对,这件事即是家事,也是公事,如果让苏凉晚掌权,她败了博海,你们可是一分钱都分不到了!”
“爸爸这说的是什么话啊?”
几乎是苏在生的声音刚落,苏凉晚的声音就响了起来。
众人齐齐的朝着门口看去,就看见苏凉晚挑着眉角站在门口,她的身后还站着五个男人,其中一个苏在生见过,就是在医院碰见的律师陈情。
哪怕是那么多长辈的目光落在自己脸上,苏凉晚也丝毫没有一丝胆怯,她率先迈开脚步,气场全开的走进了会议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