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云皇朝。
后花园之内。
此刻品着茶水,看着鞠义对先登死士训练的进度奏折微微颔首。
“主公,喝茶!”
梁红玉小心翼翼地将茶水添满,轻声道。
“嗯!”
“这茶不错!”
“是主母给的贡品茶!大楚特产,产量不多。”
“语嫣,最近忙什么呢?数日没见了。”
“选拔士子,国子监中有不少士子,是被安排的官位,但是有部分人只能纸上谈兵,不合适实践。”“只有满足世俗才气,却用不了!因此,主母准备重新选拔。”
“嗯,要是能多了几十位官员,助语嫣处理政务,那她也能轻松不少啊。”
赵渊微微一笑。
“对了,盗跖那边传来消息了。”
“您让他放过烧宅,他特意弄来了无色无味的火油,只等您一声令下,火光必起,让太史公一家烧个干干净净。”
“很好!那今夜,我们就看一场焰火秀!”
扑腾…
虽赵渊话落,忽然一只鸽子扑打着翅膀落在窗台之上。
“嗯?来信了?”
梁红玉略微吃惊。
“主公…您瞧…”
“这是大唐玄甲军的信!”
赵渊长吁一气,低声道。
大唐玄甲军是自己手中最强军队。
飞鸽传书,只能单向联系。
鸽子,能精确地找到自己的鸟巢。
这些信鸽,能飞来,乃是靠着其体内分泌的信息素才辨认的。
大宁的信鸽,被官方控制着。
所以,在大宁时赵渊自己偷偷培养了一些。
四支军队!
唯有大唐玄甲军最强!
作为后备杀手锏,赵渊对其极为重视,所以放了一只信鸽在他那。
而无当飞军,虎豹骑,背嵬军,这三支军队,则是只有一座鸽巢。
这三支队伍,只能被动接收,不能主动联系。
倒不是赵渊不乐意,而且信鸽培养昂贵。
为了能准备拿捏慕清鸾,赵渊只能将信鸽多数交给慕清鸾身边的贴身太监。
“秦琼,能给我来信,想来应该是按照我所说得去做了。”
“红玉直接念吧!”
“主公,见字如晤,吾乃敬德,今西戎已破,叔宝带兵追撵买江大汗,一切就绪,还请主公示下。”
“哈哈哈!好!好啊。”
赵渊见状心中大喜。
当即对着梁红玉道。
“准备笔墨,我要亲自修书一封,另外,赶紧让盗跖回来,我要让他送信。”
“主公,您又要坑谁啊?”
“坑买江!”
“非我族者,其心必异!”
“我已经利用完他了,也是时候该让他死了。”
“不过买江手里还有兵马,强灭他,说不准会鱼死网破,我那大唐玄甲军,每一个都精贵得很,所以这件事,得让大楚熊甲去做。”
“熊甲?他…他会做么?”
“当然会,我这是送他一场造化,只要他出场,协助大唐玄甲军镇压买江。”
“慕清鸾必定会感激,届时他开口免掉今后的岁币,一定不成问题。”
“此外…西戎国似乎有一片适合种植的领土和大楚接壤。”
“买江一死,西戎国即便不覆灭,也会元气大伤,没有个数十年,不可能恢复好的。”
“而大楚完全可以趁此机会,将这块土地占据。”
听到这里梁红玉两只眼睛充满敬佩之情。
不愧是他的主公,不愧是名扬天下的战神令诸葛都闻风丧胆的天才。
不仅手中兵强马壮,就连这般谋略也是远胜古人,后胜来者。
自从大宁那一刻起,就开始步步算计。
最后入了大楚,更是连坑了三公世家,西戎国,还覆灭了大宁二十万兵马。
这可真应了那一句,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仅是弹笑一刹,强橹灰飞烟灭!
“主公,谁和您作对,那真是倒了血霉!”
“哈哈,既来世一遭,我若不狂,我若不强,活得多没意思。”
赵渊朗声大笑,笑得无比壮怀激烈。
“红玉,拿笔!我这就写信。”
“是!”
梁红玉扭身便是去准备,然而在刚转身的一刹,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
“主公,盗跖还要放火呢,他是先送信还是先放火呀!”
“放完火再说!”
……
三公世家。
太史公府。
楚昌平被气得吐血,足足在床上昏迷三天时间。
待到醒来时,已变得无比虚弱。
咳咳咳…
咳嗽声响起。
旁边伺候的婢女,心中大喜,猛得便是奔着外面跑去,同时出声高喊。
“吾儿!你终于醒了。”
太史公很快便冲了进来,看着脸色虚弱不少的褚昌平心中满是担忧。
“吾儿,你受苦了!”
“父亲…”
楚昌平,一脸苦涩,眼神中充满着愧疚。
“孩儿无用,孩儿本想算计赵渊,未曾想却被秦受这般算计!”
“三公世家,一万三千兵马,不知累积了多久才有如此规模,却死在了我的一念之间,我心中有愧!”
“我,是天下四君子的称号当真是个狗屁!”
“我!枉称昌平君!”
“只要你要无事,其他的一切都可从头再来。”
太史公宽慰了一声道。
“那个狗贼老夫是不会放过他的,你放心,此事我已经和御史公还有司徒公都说清楚了,一定要替你讨个公道!”
“除了安排门客刺杀之外,我等还会向陛下提议发兵大宁!”
“我要让秦受老贼,跪在你的面前忏悔,让秦家老老少少死无葬身之地!”
“爹…”
楚昌平心中的委屈,此刻似乎得到了宣泄。
“不好,走水了!走水了,快救火啊。”
忽然,门外一阵吼声传来。
太史公猛得扭头,只见门外不知何时竟然满是火光。
“不对劲,我楚府怎么会突然走水。”
“该死…事出突然,必有反常,楚家亲卫,诸多门客,速速护卫!”
“快,带公子离开房间!”
“再派人封锁整个府邸,不许任何一人进出!”
“是!”
太史公命令下达,众人便迅速行动起来,那楚昌平也被抬着奔着门外跑去。
然而众人,这才刚刚跑出门外,一道桀笑声护从顶屋传来。
“哈哈哈,我这把火如何?”
“烧得就是你们太史公一家!”
“你们能被我家丞相坑,那是你们的荣幸,居然还想着打击报复?这不是找死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