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赵渊,熊泰熊甲可不敢有半点怠慢。
“是!”
门外,那位大楚宫中卫兵,应下之后,赶忙离去。
熊泰,熊甲同样是赶紧跟上。
没办法!
这便是赵渊的魅力,哪怕是一个信使,他们都需要给予一定的尊重。
“在下盗跖,是我家主公信使,此次前来是有重大之事。”
盗跖看向走向自己的两个一个身着蛟龙袍,一个身着真龙袍,当即抱拳神色略带一丝恭敬道。
盗跖?
好奇怪的名字!
以前似乎没听过这号人啊!
熊甲一听,心中迷惑至极。
不过,能被赵渊当成信使,面前这位肯定是有几把刷子的。
念此,熊甲赶忙道。
“信使,不知赵兄找朕何事?”
赵兄?
听到这称呼,盗跖脸色疑惑,自家主公和你很熟么?
“一切都在这封信纸上,还请大楚皇帝亲启!”
此言一出,熊甲对着熊泰使了个眼色。
很快,熊泰上前接过信纸,恭敬捧到自己皇兄面前。
信纸一开后。
熊泰粗略地扫视了一遍,越看心越惊,那心跳甚至在此时都不由得加快。
“这上面可是赵兄亲笔所写?”
“那是自然如假包换,敢问楚皇,我主公所言你可能做到?”
“能!”
熊甲握紧了拳头,眼眸变得无比坚定。
他干不过赵渊,但是现如今和赵渊结合绝对是有益处的,更何况这信纸上面所写的内容对大楚来说是有益的。
“很好,等办完了这件事情,我家主公就和楚皇你有交情了。”
“哈哈,赵兄所言,与朕有益,于大楚有益,于赵兄自己也有益,朕不是傻子,知晓该怎么做。”
“阁下,你风尘仆仆而来,想必舟车劳顿来呀,上好的客房伺候着,将宫中美婢,宫中好酒,还有御膳全部呈上来。”
盗跖一听,眼前一亮。
没想到,送个信居然还有这样的好处。
不过扭头一想,赵渊那边缺人护卫,三公世家还得继续监视,以防他们使什么歪点子。
盗跖,也不敢过多停留,只是摆了摆手,随后便准备离去。
“楚皇盛情,在下莫敢不从,只是要事在身,不得不离,还请楚皇见谅。”
说完,盗跖脚尖一点,身轻如燕,行速如风,眨眼之间,不见踪影快速离去。
嘶…
熊泰倒吸一口凉气。
“好身手!”
“皇兄,这赵渊身边还真是能人辈出啊!”
“谁说不是啊!”
熊甲长叹一声,随后再次看向自己手中信纸,此刻一股睥睨天下的壮志终于染起。
“我大楚被大宁欺压已久了,这次兴许就能拜托藩属国控制了。”
“皇兄,真的?”
“这赵渊,到底是用了什么计策啊!”
“呵呵,借刀杀人!”
熊甲微微一笑。
“大宁国向我等藩属国提前索要岁币,大家伙都不乐意给!但又不好直说,因此选择故意拖延。”
“慕清鸾那个蠢货,又着急彰显国力,所以他肯定会来个杀鸡儆猴。”
“而我等诸多藩属国,谁都有可能被宰上一刀!”
“不过,赵渊信纸上说,大宁国开始广铸铜钱,缺铜料,我没有记错,西戎国似乎是铜矿丰富之地!”
“而且西戎国乃是异族之国,坑他们,朕心里面没压力。”
“赵渊说,让朕联系其它藩属国,给秦受,司徒京等人送礼,让慕清鸾将杀鸡儆猴的对象放在西戎国。”
“西戎国?西戎国能挡得住么?”
熊泰表示狐疑。
西戎国买江大汗,也是骑射弯弓射大雕的英雄,而且还努力吸收诸国之文化,使自己部落民众得开教化。
如果不是身在异族,他兴许真成一代雄帝。
“赵渊说了,他有办法,令慕清鸾全军覆没!”
嘶…
熊泰再次头皮发麻,凉气连吸漱口,心中对赵渊的恐惧,再次上升一个台阶。
“皇兄,假得吧!赵渊远在大宁,他能有这实力?”
“诶,朕也怀疑,但…朕信他!”
“皇弟,你准备一下,联系诸国,赶紧带礼物,秘密入大宁,将此事说明。”
“是!”
……
大宁!
朝堂之上。
慕清鸾神色清冷,面容阴沉的快滴出水来。
只见其眼神在秦受等众多大臣身上不停地扫视着。
“你们的意思,朕听明白了!”
“诸多藩属国,没有一个国家愿意提前支付岁币!”
“甚至还有国家请求减免?”
“回,陛下!确是如此。”
秦受恭敬回应道。
“好…好啊!它们这才过了几年安生日子,居然都认不清直接亲爹亲娘是谁了。”
“朕要的东西,他们敢不给,好…既然这样,那就都别特么想活了。”
“即刻起,发兵!灭了它们,朕想向诸国宣战!”
“朕要让他们知道,忤逆朕是他们这辈子做过的最错误的决定!”
此言一出,秦受和司徒京互相看了一眼,心中一惊,当即开口相劝。
“陛下,您是仁德之君,岂可意气用事?何况藩属国众多,若是多方面作战,对大宁而言,太过吃力了。”
“请陛下,三思啊!”
说罢,哗啦啦地一大片臣子跪下。
而这些臣子基本上都是秦受一派的官员,他们自然在上朝之前就得到了秦受的受益。
看着面前跪下的乌压压的人群。
慕清鸾气不打一处来,当即怒拍龙椅,娇斥一声。
啪…
“混账,你们究竟是哪朝的官员,居然心向别人说话。”
“陛下,我等自然是大宁的官员,亦是您忠诚的臣子!”
秦受上前一步,语气诚恳至极,面露真挚道。
“您是上国之天子,而藩属国乃为下国上供上朝本是理所应当。”
“但诸侯国各有各的困难所在,比如大埔数个地方遭受旱灾,大密国则是数处蝗灾…它们只能延迟岁币缴纳。”
“陛下啊,您是上朝之君,应当体谅一二,才是这样方可彰显上国之气度啊!”
“按照你这么说,他们欠了朕的岁币,朕还不能要了?”
慕清鸾冷声反问。
“这…倒也不是…”秦受摸了摸自己胡须。
“诸国呈递上来的说辞,无一不语气诚恳。”
“唯有,西戎国,这个曾经茹毛饮血,未开教化的国度,倒是显得极为嚣张。”
“给臣的折子,摆明了说,没有就是没有,也不写难处。”
“陛下,若您执意要彰显上朝之威严,兵发西戎,自无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