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李丽质不禁抚摸着平坦的肚子,紧接着眼神也变得思考起来,喃喃自语的说道:“也不知我的孩子是个男孩还是女孩?”
紧接着,李丽质神色柔情的望着秦越,不假思索道:“秦越哥哥,你喜欢什么?”
听完这些话之后,秦越难以抑制的咽了下口水,彻底呆愣在原地,刚喝下去的茶水也不知不觉的流了出来。
直到李丽质啊了一声,凑过身子给他擦嘴时,秦越这才从震惊当中回过神来。
他无奈苦笑的摇了摇头。
这小丫头真的是傻,竟然认为两个人睡在一个被窝下就能够生孩子,十几岁的小姑娘心思未免太纯情!
只是按照正常道理,这些知识李丽质出嫁之前宫里的管事嬷嬷应该教……
怎么到了她这里,竟然什么都不明白,李丽质纯洁的让他不知该说些什么。
其实,秦越当真是误会了,这些不过他的自以为是,造成这一种想法纯属小说电影看多了。
相比于其他朝代,大唐思想还算开阔,但尽管如此也没有专门的人去教公主这些事情。
阿娘也不会去说,最多不过给孩子一个白色绸缎,出嫁前嘱咐她睡觉时候铺在床上,至于其他根本不会多说,全凭孩子自己领会。
出现现在这种情况,纯属李丽质想歪了,这丫头思考的方向根本不对……
秦越不再多想,一脸苦笑的望着李丽质询问道:“你的白绸缎呢?”
李丽质虽然不明白秦越为何问这个,还是如实的回答道:“装起来了,阿娘说一定要放好,哥哥为何突然问这个?”
就在昨晚两个人睡觉前,李丽质听长孙皇后的话认真的把白绸缎铺好,又因为长孙皇后的嘱咐,起床时李丽质又极其仔细地把白绸缎叠好放回了衣柜里。
长孙皇后自然知道这东西是干什么的,也让李丽质临睡之前铺好,但到底也没有说出用途。
李丽质回答完之后,秦越尴尬的咳嗽了声,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他的眼皮子疯狂直跳,头脑一动说道:“不用着急,马上就要去皇宫了,待会儿见了皇后娘娘再问问。”
这番话说的十分模糊,李丽质微微皱眉纳闷的点了点头。
紧接着她又恢复往日的端庄,乖乖的坐好身子不再继续深入这个话题。
秦越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胡乱的擦了下脸上的细汗,刚才真的是太尴尬了。
大概过了两个时辰,由杏花村为出发点的车队终于到达了皇宫。
这一次行驶的时间,比往常多出了一倍,造成这样的原因是因为秦越把聘礼一并送了过来。
平时他也不来长安城,正好来这一次,为了图省事,秦越打算进宫之后跟李世民商讨一下更换货币的事。
大唐现在飞速发展,早已经不适合使用铜钱,趁着这次机会定下来此事,货币问题不能继续拖下去了,必须得赶紧把银子引入市场,再加上他分发出去的那些金子,估计不久也能起到很大的用处。
改良货币这件事做起来很容易,直接找经营不错的柜房处理便可,为了这一次改革,秦越来之前就想好了对策。
……
两个人到达太极宫后,秦越总觉得气氛有些不对。
按照正常道理,这个时候李二应该在御书房批阅奏折,只是这一次御书房内,还多了杜如晦几个人。
不仅如此,整个屋里的氛围降到了冰点,不仅是李世民就连同那些近臣的脸色都很严肃。
秦越观看了一圈,发现除了杜如晦,魏征,长孙无忌,房玄岭这些熟悉的人之外,还有各个职位的尚书。
御书房的面积毕竟有限,往日宽敞的房间里在此刻也变得拥挤。
这些人应该在商量大事,看他们每个人的神色都十分凝重,应该是遇到了什么难题,在御书房呆的时间恐怕也不短了。
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搞的气氛这么低?秦越在心中暗暗的想着。
秦越在门口偷偷观看时,李世民透过门帘露出的极小缝隙发现了他。
他面色先是一喜,又挥了挥手示意众人先停止议论,紧接着眼神看向门外有些激动的说道:“来的早不如来的巧,在那傻站着干甚。”
此话一出,秦越心中无语,你个李二眼真贼!
无奈之下,他只能走进屋中。
听到动静之后,御书房里所有大臣扭过头看向门口,在看到秦越的身影后,都情不自禁的欣喜起来。
看到这番场景,秦越心中很是纳闷,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这帮人看见他这般惊喜若狂?
就在秦越暗自思考时,李世民对秦越身边的李丽质温柔道:“快去找你阿娘吧,我这边还得忙会,你们母女二人先谈谈话。”
“阿耶,女儿知道了。”
李丽质听话的点了点头,乖巧的行了礼退出了房间。
她为人本就聪慧,心中十分明白这时候一定出了大事,否则的话阿耶是绝对不会抛下老祖宗的规矩。
这种非常时期,一定要特别有眼力见,千万不能惹怒阿耶。
李丽质离开之后,秦越环顾了一下周围,不禁皱眉问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为何这么多人都在这儿?”
“坐下来说。”
李世民并未着急回答,扯着旁边的椅子示意秦越坐过去,等着他坐好后便唉声叹气道:“果真被你猜中了,这下子真的出了大事,而且还非常的严重!”
紧接着,他又看向旁边的杜如晦:“你来说吧。”
杜如晦微微含首,站起身拿起桌上的奏折交给了秦越:“还请守国公一看,此奏折乃是今日辽州地区加急派过来的,大唐当真是遇到了百年不遇的大灾难!”
竟然发生了天灾?
秦越得知消息后,脸上的神色变得极其凝重,不知不觉当中眉毛也拧成了一股绳。
翻阅旧历史,辽州地区在这个时期不应该发生任何灾难,这百年难遇的大灾难又是从何说起?
连带着心中的纳闷,秦越一边听杜如晦诉说,一边仔细地观看起奏折。
不到一盏茶的功夫,他就已经弄清了事情的原因。
并不是旱灾涝灾,而是虫灾!
秦越手里边的奏折是当地刺史日夜不停息送过来的,上面讲辽州地区出现了十分罕见的虫灾!
今年的虫灾,比史书上记录的那些罕见虫灾还要厉害很多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