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月听着对方的安抚,心头依旧压抑,她眉心紧紧拧起,“我觉得我们还是需要先明确一下薄瑾年靠山的势力范畴,毕竟知己知彼。”
秦宴霆低头看她,默默听着,没有打断。
“廖言澈说,那个要保下薄瑾年的人,对他家的长辈有救命之恩,能够接触到廖家长辈的,社会阶层应该不低。”她谨慎的分析着。
可隔了会,她又摇了摇头,否决了自己的猜测,“也不一定,任何场合都可能突发意外,说不定那人真是经过的时候凑巧救了人,这个信息的不定性太多,贸
然下决定,反而容易混淆我们的调查方向。”
秦宴霆凝视着她神色认真的模样,非常不合时宜的觉得心头悸动,这会的她还怪可爱的。
“薄瑾年背后绝对不会是某一家企业或者家族的势力。”秦月骤然出声,她神色笃定,莫名其妙下了这样的决断。
“为什么?”男人眼底布满迟疑,试探着询问。
“如果薄瑾年背后所仰仗着的是某一家企业或家族的势力,试想一下,秦氏集团在国内如日中天,谁敢轻易得罪?那人三番两次的帮薄瑾年,难道没想到有朝一日会被
秦氏洞悉,不害怕被针对打压吗?”
依照秦宴霆对薄瑾年的恨意,一旦他知道是谁从中作梗,处处阻挠,他绝对不会让对方有好果子吃。
对方三番两次协助薄瑾年脱离困境,想来对薄瑾年的境况很熟悉,那么对追踪薄瑾年的秦氏应该也是有所了解。
既然了解,他还敢这么做,说明他并不畏惧秦氏的打压,他所从事的领域,跟秦氏并不一致。
听完秦月的分析,秦宴霆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显然开始思考这个猜测的可能性。
“我觉得,没有任何一家企业或者家
族敢冒这个风险。”秦月再度肯定。
秦宴霆闻言,欲言又止,“但是,如果不是庞大的家族势力或者有实力的企业,又能够一而再再而三的协助薄瑾年成功开脱?”
秦月眉头紧锁,片刻之后,她扭头看向秦宴霆,字斟句酌,“我觉得那更像是一个神秘的小作坊,他们带着不可言说的秘密跟目的,跟薄瑾年达成了合作,因为没有从属的势力,所以不怕被秦氏针对,他们像夜鹰,不受控制,就藏在暗处,偶尔突袭一下,就够让我们方寸大乱。”
在听完秦月的这一段
分析后,男人的眸光陡然变得深邃。
“而会跟薄瑾年达成合作的人,他们的目的……显而易见,不是你,就是我,甚至是说,我们两个。”
话音坠地,两人的瞳孔不约而同发生震动。
他们骤然缓过神来,秦宴霆的呼吸逐渐变得急促,秦月的这番猜测,可能性极高。
厨房内再度落入沉默,气氛僵持许久,最终秦宴霆轻叹一声,“好了,现在就不要想这些了,先看看s市那边能不能有新的收获,赶紧收拾完厨房,我们出去陪崽子们吧。”他是想转移秦月的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