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见薄瑾年背后的靠山,极有可能是s市那边的势力。
s市……秦宴霆的思绪已经逐渐飘远,那边是哪些势力根深的领地?
他在脑海里搜刮了一圈,随后发现,能够与他秦氏集团势均力敌的,没有。
他脑子里一片空白,不在一个维度上的存在,他自然毫不关心,以至于他现在对s市的市场行情不甚明晰。
“秦总,还有什么事么?”
通话还在继续,秦宴霆回过神来,“没事了,多谢提醒。”
“抱歉,我本是真心想帮你,奈何心有余而力不足,家中长辈叮嘱
,我不得不遵从。”
“理解。”在这短暂的两个字之后,秦宴霆直接挂断了电话。
在电话挂断过后,厨房内骤然落入了一阵诡异的沉默里。
“看来这个廖言澈跟我们不是一路人。”秦月平静的声音宛若一颗细石,砸入了平静的湖面,荡起了圈圈涟漪。
秦宴霆唇线紧绷,“他跟我们从来都不是一路人,这一次我会找上他,也是迫不得已,秦氏没有沾染黑道的打算,我对这些敬而远之,他也是顾惜两家往日的情谊才会出手相助,只是我没想到,他居然食言。”
秦
月扭头看了他一眼,欲言又止,心头闷闷的,“这样一来,他会不会妨碍我们后续的计划?他既然帮助另一方人放走了薄瑾年,保不齐还会继续阻挠我们。”
男人沉吟片刻,“我也不确定,按理说应该不会,他事先已经跟我达成合作,食言已经是罔顾了两家的情谊,正常来说,后续估计不会再有多余的动作,但另一方人对廖家曾有救命之恩……难以断定。”
秦月垂首拿过台面上还泛着水光的瓷碗,一边默默擦拭着,一边问道,“先不管他是敌是友,只要他没有妨碍
到我们,我们就暂且不需要在他身上花费心思。既然薄瑾年去了s市,那我们是不是应该立即调转方向?”
她怕再耽搁,局面会更加难以控制。
虽然她语气里对于廖言澈的战线满不在意,但心底还是期待他能够属于他们阵营。
多一个朋友总好过多一个敌人,再不济,廖言澈也可以选择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总而言之,不要为难他们,不要给他们设置阻碍,就是最好的。
经秦月这么一提醒,秦宴霆才猛然缓过神来。
秦月瞥了他一眼,缓缓吐出一口气,声音轻轻
的,透着浓浓的黯然,“廖言澈那么谨慎,可见他们也不敢太高调,飞机高铁大致不可能,他们应该知晓你能查到,我们可以着重排查前往s市私家车。”
“嗯……”男人嗓音沉闷,眸色阴鸷,他眉头紧锁,拨通了最初的那串号码,“他跑到s市了,你们立刻过去,另外,审查近期进入s市的所有私家车。”
他顿了顿,终究还是觉得不妥,又添了一句,“飞机高铁也一并审查。”
经历了这么多起伏,他不敢再心怀侥幸,说不定一时错漏,就会跟薄瑾年擦肩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