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男人又言简意赅的交流了两句,随后那陌生男人便乘着他们来时的直升飞机离开了。
男人离开之后,空旷的环境中顿时只剩下他们两人,秦月微微侧首,在对上秦宴霆意味深长的眸光之后,她莫名觉得心虚,又迅速撤回了目光。
她低着头绕过他,自觉地坐上了副驾驶的位置。
隔了会之后,秦宴霆也上了车。
自他上车之后,秦月便感觉狭窄的车厢内陡然被一阵黑云覆盖,又闷又沉,压的人几乎要喘不过气来。
在秦宴霆疾驰期间,她几番侧首偷偷打量他的
神色,每每目光触及到的都是对方阴沉寡淡的模样。
她只能讪讪收回目光,再不断的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免得成为被殃及的池鱼。
她其实有些不解,为什么秦宴霆的情绪转变得这么突然?
她猜测大致是因为愈发临近薄瑾年所在的位置,因为怨愤才导致他的心情陡然跌落谷底,又或许是因为马上就要跟薄瑾年周旋,他已经提前高度绷紧精神。
秦月并没有将对方闷闷不乐的原因归咎于刚刚跟自己仅有几面之缘的陌生男人身上,她完全没有意识到,秦宴霆可能是吃
醋了。
她想的是,在这个紧要关口,秦宴霆肯定不屑于计较那些细枝末节。
可她终究还是想错了,于秦宴霆而言,在有关她的任何事情上,从来都不是什么无关紧要的问题,任何细枝末节都值得让他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去对待。
因为无人打破沉默,秦月无聊至极,昏昏欲睡。
在漫长的沉默中,他们终于抵达了目的地。
待到车停下,秦月从睡梦中挣脱,发现他们所在的位置是一处避暑山庄时,顿时惊讶的缓不过神来。
“秦总,我们怎么到避暑山庄来了?”她
还不知晓薄瑾年就在这里。
秦宴霆唇线紧绷,其实这一路他已经逐渐消化了不满的情绪,但因为心底留存的那几分傲娇,他还是不乐意和颜悦色的跟她搭话,所以等到他开口时,他的语气便有几分生冷僵硬,“薄瑾年在这里,下车吧,我已经托人提前打点好了一切,我们先住下,然后再蛰伏在暗处,看看他到底想干什么?”
听完秦宴霆的打算之后,秦月微微颔首,随后赶紧下车,“那这车怎么办?”
秦宴霆抬了抬眼皮,漫不经心地回答,“这车是他们山庄老板
的,丢门口不用管,我们直接进去,房间都准备好了。”
秦月闻言,立即难以置信的瞪大双眼,“这车不是我们下直升机时遇见的那个男人的吗?这避暑山庄原来是他的啊?”
听见秦月再度提起那个男人,秦宴霆眸底又闪过一抹不快,不过他却掩饰的极好。
“嗯。”他极轻地回应了一声,行色匆匆,叫秦月难以察觉出他的闷闷不乐。
秦月见他神色紧绷,还以为他是忧虑于如何跟薄瑾年对峙的事,于是便默不作声的跟在他身后,没有出声打扰他,搅乱他的思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