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能够知道,当时他在走廊上远远听见秦月的呼声时,心头那股难以言喻的慌张。
他当时就下定决心,不管对方是任何人,哪怕赌上自己的所有,他也要倾尽全力,把对方给毁了。
现下他站在门外,心里依旧是同样的感受,徐克群又如何?至诚公司又如何?哪怕赌上他这些年来的心血,冒着被一诺解除总裁职位的风险,他也要把这个狗男人给搞垮!
也是到了现在,他才后知后觉意识到,原来自己不知不觉间已经把秦月看的这么重。
里头隐约传出秦月的呜咽声,
门外的两个男人神色愈发慌张,秦译脚上的动作明显更快更猛。
江屿白面容紧绷,“徐克群,我给过你机会了,要是你现在立刻收手,或许还不至于把局面闹得太糟糕。”他说这话时,几乎都快把自己的后槽牙给咬碎了。
一门之隔,外头的人并不清楚里头究竟是什么样的状况,也不知道徐克群的侵犯究竟进展到了哪种程度。
江屿白心头的弦一直紧绷着,他只想快点把秦月解救出来,只要他快一步,就能够让秦月再少受一点伤害。
此时此刻,他的内心是自责的,如果
自己没有因为那通远洋电话离开,如果他离开之后尽快回来,秦月或许就不会遭遇这些。
江屿白唇线紧绷,目露凶光,里头的人从始至终都没有做出任何回应,至此,他的耐心已经被消磨殆尽。
他强迫着自己冷静下来,越是这种时候,他就越需要保持理智。
除了稳住自己的心态,他还得稳住里头徐克群的,万一对方自觉没有退路,直接破罐子破摔,那遭殃的只会是秦月。
想到这一点,江屿白扯住了还在踹着门把手的秦译,无声的向他摇了摇头。
秦译眉头紧锁,有
些不解江屿白的行为。
当务之急,是尽快把门破开,把秦月救出来啊!
江屿白压低声音提醒,“赶狗入穷巷,恐遭反噬,你这样踹门,只会更惹急了徐克群,要是他冲动之下做出什么过激行为,秦月就糟了。”
秦译闻言,紧紧的咬着后槽牙,满脸的不甘心,“那我们怎么办?难道就在这里坐以待毙吗?”
江屿白沉吟片刻,“你去找工具,最好是一下就能把门给砸烂的,电锯……斧子都行,我继续在这里周旋,看看能不能把徐克群给劝出来。”
秦译面色迟疑,显然
是不想离开。
要是在他离开的这个空隙里,里头又发生什么意外,他没办法向总裁交代。
至少他人在这里,还能时刻掌握情况。
江屿白语气焦急,“你放心吧,我会细听里头的声响,一旦有任何不对劲的情况,我就像你刚刚那样踹门把手,我跟你们一样,也不希望她受伤害。”
秦译神色冷峻,若有所思。
眼下除了江屿白所说的,确实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思及此,他转身正打算去寻找工具,便看见接待员捧着一柄足足有成年男人胳膊那么大的扳手跑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