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姜母怒气横生,姜以薇迅速组织语言,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妈~您想一想,爸的案子。”
姜母不由得一愣,怒气冲冲的语气中夹杂着一丝疑惑:“现在是在说你和韩先生的事,你怎么又跟我扯到你爸的事儿上了?不要给我转移话题。”
虽然不相信女儿是这样的人,但身为母亲,又不能见女儿受苦,被人指指点点,这事她必须得弄清。
就算不把真相昭告天下,也得求个真相,让自己心安,确保对女儿没有半点影响。
姜以薇硬着头皮解释着:“韩律在律师界负有盛名,凡是经过他接手的官司,都能打赢,您想想看,爸爸的案子都是几年前的了,韩律不一定会接手,对吧?”
嘴上一边说着,心里却在默默的向韩律道歉。
对不住了韩律师!
姜母一听,眼睛都亮了,恍然大悟的开口道:“所以你的意思是…”
姜以薇连忙顺着姜母的话说下去:“就是您想的那样,所以我现在对韩律这么好,也只是想利用他。”
正所谓来得早,不如来得巧。
干抵达病房门口的韩律,恰逢听到姜以薇说的最后一句话。
敲门的动作一顿,收回僵硬在半空中的手。
原本泛着一丝甜意的心脏,被苦涩侵蚀,紧紧的包裹着。
眸光猛的一沉。
所以?
姜以薇那天这么尽职尽责的照顾自己,也全权是因为利用他,想利用他什么?
想起出门时接到沈行川打来的那一通电话。
是想利用他来气沈行川?
呵!
原来他是两人恋情py中的一环。
女人的嘴,骗人的鬼。
一想到自己成为他人的替身,韩律顿时怒气横生,转身就想要走。
转身的那一瞬间,又止住脚步,重新转了回来,伸手轻敲房门。
叩叩叩——
病房中的两人闻声看去。
当看到韩律时,两人都懵了。
姜以薇嘴角微抽,怕什么来什么。
情不自禁的咽了口唾沫,微微抬眸,却恰好对上男人那双平静无波的双眸。
不知是不是她出现了错觉?
她感受到韩律眸中透着一股生人勿近的冷意,加上心虚,不仅打了个寒颤。
不等姜以薇开口,韩律先发制人道:“我听人说你在医院,我顺路过来看看阿姨,最近表现的不错,明天额外准你半天假,好好休息。”
后又面带淡淡的笑意,朝着姜母微微点头。
转身笑意凝固,面无表情的离开了病房。
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全然没有给姜以薇开口的机会。
姜母伸出手,轻轻的扯了扯姜以薇的袖子,干巴巴的开口道:“薇…薇薇,刚刚咱们说的话,韩先生该不会全都听进去了吧?”
姜以薇回过神来,语气有些心虚,但心里却还抱着一丝侥幸:“应该没有听到吧,不然,人家也不会进来打招呼不是?”
凭借她对韩律的了解。
要真的听出个什么所以然,也不会违背良心,当着妈的面这么夸她。
换做平常人,恐怕早就已经气得离开。
嗯!没错,韩律一句话都没听见。
姜以薇席你自我安慰着。
姜母听着也觉得有道理,赞同的点了点头,长舒了口气道:“幸好韩先生没听见,要不然计划泡汤了,到时候我得找谁哭去?”
哄好了姜母,姜以薇这才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家中,倒在软绵绵的床上。
接触到软绵绵的床板,舒服的长舒了口气,不由得感慨出声道:“ oh,你就是我的归宿啊。”
连续两天都没怎么休息好,姜以薇嘴里嘟囔了两句,便不知不觉的睡了过去。
而韩律这边。
因姜以薇的缘故心里憋屈的慌,买了一提啤酒,独自一人坐在江边上,一手捏造啤酒罐,吹着微风,借着灯光欣赏着安城的江边风景。
该死的,差点就心动了呢。
不过幸好及时止损。
“一个人在这里傻坐着干什么呢?怎么,又遇到烦心事了?”
肩膀被人猛的拍了一下,身后忽然传来了陈思羽的声音。
陈思羽弯腰取了一瓶菠萝啤,站在男人身旁,猛灌了一口冰镇啤酒,舒坦的长舒了口气,这才开口:“我听说你前天给姜以薇挡酒了?”
“嗯。”韩律轻哼出一个鼻音。
“看不出来呀,臭小子,你这是开窍了,懂得怜香惜玉了?不错不错,进步很大。”陈思羽笑容满面的夸赞着,顺势坐了下来。
面对自家小姨的调侃,韩律冷静的不像话,抿了一口冰镇啤酒,语气透着冷意:“小姨,以后别人拿我和姜以薇开玩笑了,我和她不过属于上下级关系,再者,姜小姐还有一个爱的死去活来的前男友呢。”自己也不过是他们恋情paly中的一环。
最后一句话韩律并未说出口,要说出来,指不定被边上的人嘲笑一顿。
可身为过来人的陈思羽,顿时就嗅到了这句话中的瓜,意味深长道:“哟,这是吃醋呢。”
察觉到周身的气息越来越冷。
陈思羽这才看出来韩律是真的心情不好,但是不碍于他在人家心口扎刀子,一口啤酒一句话。
“唉!不过说的也是,我听说薇薇很爱沈行川,任凭那臭小子玩的花,都会有薇薇给他擦屁股,从来不介意沈行川花心。”
“甚至还为沈行川改了不少,可以呼之即来,挥之即去,为沈行川瞻前马后尽职尽责的办着各种事。”
…
陈思羽没吐槽一句话,周围的气息便能上几分。
一字一句如同利刃一般,狠狠的扎进韩律的心口,只觉得呼吸有些不顺畅。
侧目看着韩律越来越频繁的喝酒次数,陈思羽勾起了唇角笑的得意。
就得刺激刺激这闷骚的性子!
看来是对人家姜以薇真的有些在意,不然按照侄子这个脾气,也不会来江边借酒消愁。
次日。
姜以薇被声声闹铃之中被吵醒,艰难的睁开沉重的眼皮,摸索着手机看了一眼上面的时间。
中午十二点!
睡梦中惊坐起,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爬了起来,挠了挠乱糟糟的头发:“完了完了,要迟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