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迟没人开门,送餐的便离开了。
唐睿尧的衬衫衣扣解开了好几粒,露出细腻的纹理和肌肤,长裤没有完全褪下,挂在腰间,微微喘着,当真是非常诱人的艳色。
终究还是放过了我。
那种压迫感却依然挥之不去,我侧身一滚,整个人倒在地上,身上未着寸缕,缓缓呼吸,有种死到临头的害怕。
“满意了吗?”我背对着他。
片刻,唐睿尧冷漠的声音也很快传来,终于跟我解释:“在宴会开始之前,宋御的噱头都是唐希的项链,他原本是打算拍卖的。”
我没了别的心思,抱着被子坐起身来,“那后来为什么没有出手?”
唐睿尧平静的看着我,“你以为宋修珩为什么离开?”
问题出在宋修珩身上?
我如梦方醒。
越来越多的猜想堆积在我的脑海里,“那有没有可能,宋修珩知道了密码,才能掣肘到宋御。”
他不置可否,“看后续发展吧,我不是神。”
不知道为什么,唐睿尧说这句话的时候,我无端觉得他的话里带着落寞。
我心里一软,“我去洗个澡。”
进浴室洗了个澡,清醒了大半,衣服已经被唐睿尧弄得乱七
八糟,围上了浴袍,到大腿根,刚刚好能遮住。
等我再出来,唐睿尧已经睡着了,他似乎累了。
我坐在床边看着他,他半睡半醒,整张脸埋在雪白的枕头里,一向老成的模样这会儿带上了一点稚气,看不出半点城府。
眸色一变,我突然看到床头柜上放着一个盒子,打开了,里面放了一条手链。
赫然是宴会上那一条。
我再次看向男人,他这是什么意思?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我总觉得,他睡着的样子,像极了宋修珩……
想到这个念头,我立马收回,不敢再继续往下想。
第二天,自然是跟唐睿尧回了山水间,我做不到放弃秦随和和朵朵不管。
只要他不阴阳怪气,不提到避孕药,我就能和他和平共处。
“太太,你回来了。”管家高兴的迎上来。
我露出笑容,看到房子里堆积了许多我上次买回来的衣服首饰,“怎么不拆呢?我挑了好久呢。”
唐睿尧坐在沙发上,扯了扯领带,长腿闲闲。
我在那堆东西里找到一双鞋和一套衣服。
“这是给你的,管家,这么多天替我照顾我父亲和朵朵,辛苦你了,这是专门给你挑的礼
物。”
管家连连摇头,看了眼鞋子logo,“太太,这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这是我送给你的,客气什么,拿着。”
管家不好意思的挠挠头,高兴地收下,“那谢谢太太了。”
我把那套衣服取出来,在朵朵面前比划了一下,“朵朵,这是姐姐给你买的裙子,你看看,好看吗?”
朵朵爱不释手的抱着裙子,“好看!像公主呢!”
“你就是公主!快去换上给我看看。”
朵朵很懂事的点点头,“谢谢姐姐。”
人跑走了,管家也自觉离开,留下一个空间。
唐睿尧的存在感太强,我无法忽略,只能装作整理东西的样子,埋首收拾。
我摸到一个小盒子,这里面有一条蓝色的领带,很适合唐睿尧,我专门买的。
虽然那个时候很生气,但也想送他一个礼物。
该不该给呢?
“唐……”我鼓起勇气,刚想抬头,却赫然看见唐睿尧也起身,接了个电话,出去了。
所有的话咽了下去。
我看着手里的盒子,有些失落。
佣人连忙上来帮我整理。
“这几天陆续有店员送东西上门,我们不敢乱动,只好等太太你回来,没想到
……”
没想到,我一连几天都没有回来。
朵朵换好了衣服,蹦蹦跳跳出来,“姐姐,好看吗?”
我握着她的手转了一圈,“好看!”
看着朵朵,我不禁想,如果陈橙还在,穿起来应该也很好看吧。
所以,我怎么可能不恨宋修珩!我怎么可能还爱他?
唐睿尧问的问题太离谱了!
整理好东西,我看着佣人把东西送到衣帽间,没想到等再下楼,唐睿尧已经走了。
“太太,先生说,他在公司还有事。”
管家和朵朵的表情,都没有刚刚开心,取而代之的是无奈和紧张。
我似懂非懂,慢慢点了点头,“哦。”
我在山水间没有待很久,吃过饭,便收好东西离开,准备去碎月。
没想到的是,在门口我被保镖拦住了,他一脸为难。
“太太,先生的命令,他不允许你离开这里,他说,碎月暂时不用去了。”
我表情一变,不可思议的蹙眉,“你说什么?”
再回头,管家站在门口,怀里站着朵朵。
他紧张的摇摇头,“先生是这么吩咐的。”
我不能理解,也无法接受,当即找出手机,给唐睿尧打电话质问。
无人接听。
保
镖不动如山,“实在抱歉。”
唐睿尧把我软禁了。
回到房子里,管家小心翼翼地:“太太,吃点点心吧,我炖了燕窝,很补的。”
我不动声色,“拿走。”
“……”
我给唐睿尧打了很多电话,但我没想到,他根本不接。
于是我就这么坐在这里,一直等他回来。
我不明白,他为什么会这么生气,明明我们的目标都是一样,他为什么不能多理解一下我。
又想着,他是不是真的生气了……不,是不是真的伤心了?
我攥紧手,想起放在床头柜上的那条手链,努力克制住自己对唐睿尧的好感,生怕自己万劫不复。
时间过得很慢,我眼睁睁看着暮色将近,太阳一点点落下去,月亮一点点升上来,窗外景色变了又变。
可是外头还是没响起车声。
过了多久,大概快十二点了,我倒在沙发上,半睡半醒之间,车声才响起。
唐睿尧快步走进来,在看见我时脚步停顿了一下。
朵朵稚气的说:“哥哥,姐姐不肯吃饭。”
他冷漠的摸了摸她的头,示意她先离开。
没一会儿,清冷的身影坐在我身边,气息裹挟了许多外头的冷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