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在被宋修珩丢在地上的时候摔坏了,屏幕都裂开。
乔林深有些支支吾吾,“没,确认一下你的安全。”
我没多问,但我想起那天在他身上闻到的檀香,那分明是宋修珩身上的味道。
“你……”我欲言又止,“你在哪,我去找你。”
还是要说清楚。
乔林深报了个位置,那不是乔家,是他的新住所,一处复式公寓。
我没想到的是,一开门,我竟然看到一个鼻青脸肿的乔林深。
“林深……”
乔林深苦笑着躲开我的目光,“没什么,摔了一跤,今天就不上班了,没想到你还会过来。”
我看着他原本清俊的脸几乎看不出原貌,张了张嘴,心里一沉,“宋修珩找你了?”
乔林深正在倒水,沉默了。
我立即明白,着急的去找药箱:“我说了不要见他,你为什么不听呢?”
“可是你受委屈了。”他说,“是我去找的他。”
男人幽幽的声线从我身后传来,让我的愧疚无限扩大。
我感到难过,“……对不起。”
“和你没关系,我知道不是你的错。”
原来,宋修珩那样暴戾是因为刚见过乔林深,他们说了些什么?
我很想知道,
但不敢问乔林深,这对于他来说,无异于伤口上撒盐。
“你太傻了,宋修珩一直都是野路子混出来的,你怎么能和他比,疼不疼?”
我想起方才的宋修珩,他几乎没受什么伤,和乔林深截然相反。
“是啊,我怎么能和他比……”
“我不是这个意思……”
乔林深挤出笑容,对我说:“小书,我们是朋友吧。”
我当然点头。
“作为朋友,替你出头,这似乎无可厚非吧。”
我叹了口气,“你如果真拿我当朋友,就要照顾好自己的身体,否则我会一直自责。”
乔林深这才笑笑,替我挽起凌乱的头发。
“不要担心我,我自有分寸。”
没多久,我运作的项目还没来得及做进一步推进,上司就找到我:“秦书,你的工作做得很好,给我们公司解决了一个大麻烦,这样,我马上让你空降,公关部总监的位置没人比你更合适。”
我蹙眉,我明明还没怎么展开工作,怎么就成功了?
我要了一份全部进程,才知道原来那些钉子户都被解决了,并且,是以我的名义解决的。
谁这么普度众生?
这样的人我只认识一个。
随便吧……我感到
烦躁,只要以后不见他就好了。
哪怕这个位置坐的我心虚。
处理好事情,我接到了秦知的电话,她跟我说:“我好像有爸爸的下落了。”
秦随和?
我不明所以,他自上次消失在莫余监禁的视线里之后,就再也没出现过。
“你在哪看见的?”
“你还记得清姨吗?”秦知小心翼翼的问。
她所谓的清姨就是介入了父母婚姻的清清,也是秦随和念念不忘的女人,也许是以前秦随和带她见过几次那个女人,她产生了好感才这么叫。
“怎么?”
“她联系我说,想见我一面,不对,还有你。”
竟然还有我的份,但我可没工夫去见一个小三。
“这和秦随和有什么关系?”
“清姨说,她能找到爸爸,见一面吧,姐,我有问题想问她。”
秦知难得求我,那个女人又如此神秘,我也被勾起了好奇心,“行吧,时间地点。”
在临市。
我抵达的时候,秦知在车站接我,她朝我身后看了看,蹙眉:“你那个……总是跟在你身后的男人呢?”
她是说宋修珩,我苦笑,“不重要了,我们已经分手了。”
秦知听完,顿时松了口气,“分,分的好
,我早就觉得你们不合适。”
提到宋修珩,她就这么神经兮兮的,我有些意外。
清姨见我们的地方在一处茶馆,秦知带着我抵达,茶馆竟然被清场了。
老板亲自出来迎接:“两位小姐,是姓秦吧。”
“是。”
“请跟我来。”
他带着我们绕了一个弯,进了一个楼,视野开拓,我们这才知道,原来里面还有建筑。
一个古朴的宅子,里面还有挺多人,我握紧秦知的手,确定下来,这是声色犬马的地方。
二楼屹立着一个穿着红衣的女人,虽然上了年纪,但依然能看得出来年轻时的美貌。
秦知看向了别处。
我和她对视,她站在楼上对我挥了挥扇子,那意思是,上来。
我们之间的眼神对视很有意味,她显然认出我了。
“我们上去吧。”
到了跟前,秦知喊了一句:“清姨,是你吧?”
红衣女人一笑,“是我,好久不见了小知,都长这么大了,大几了?”
“马上大四。”
“好。”
我蹙眉,“有话直说吧,我很忙,也很累,没空曲意逢迎。”
清姨竟然没生气,“你是秦书,脾气还和以前一样倔,挺好。”
我印象里基本上没
见过她,仅有的几次也只是看到背影,她竟然了解我的性格,这让我不寒而栗。
“怎么,要我把这些年的经历也复述一遍吗?”
“说的哪里话,进来坐吧。”
门一关,只有清净,没有嘈杂。
清姨给我们倒了杯茶,她看着我们叹气,“我的女儿如果能活着,也像你们这么大了。”
我听得云里雾里,她还有过女儿?
我没给面子,“是啊,我的妈妈如果还活着,应该也像清姨一样享福。”
我永远不可能和这个毁掉我家庭的女人和平共处。
秦知扯扯我的袖子,我没理。
清姨竟然也不生气,“我知道你们对我有怨,所以我是来弥补的,告诉你们几条消息。”
“什么消息?”
“你们爸爸现在跑到国外去了,手上沾了点不干净的东西,怕是很难回来了。”
秦知惊讶,“我爸怎么了,为什么会这样,你怎么不救他?”
真是可笑,大难临头各自飞,谁会管秦随和呢?
“小知,不是我不想管,是你们爸爸干的事太大了,惹到了不该惹的人。”
“谁?”
清姨的视线直接落在我身上,嘴唇吐出三个字:“宋修珩。”
“怎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