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我可不是好惹的,虽然我失去了记忆,但曾经伤害过我和我爸的人,我会让他们付出一定的代价。”沈千柔搁下这句话转身进公司大门。
她不太确定她以前坠海事件是否与他有关,但看到他跟陈诗芹和王思她们走得这么近,加上他之前搞的小动作,她确实他们心里肯定有鬼。
看着她进去的背影,邢西志挂在脸上的笑容瞬间垮了下来,脸色难看得要命。
这女人危险,他必须想办法让她永远想不起以前的事情,否则他真的会完蛋。
“好吃吗?”沈千柔看着邢驿城狼吞虎咽地吃着她为他准备的饭菜,双手托着腮帮子,笑眯眯地问道。
“好吃,非常好吃!”邢驿城一边吃一边向她竖起拇指,毫不吝啬的夸赞道。
“哦对了,”沈千柔想起了什么,“我刚才来的时候,刚好遇到你爸跟你弟。”
邢驿城顿了顿动作,抬头看着他,“他们有对你怎么样吗?”
“你爸不怎么理我,倒是你弟话多得一比。”沈千柔靠在沙发上。
“他跟你说了什么?”邢驿城拿过纸巾擦拭嘴角,疑惑地问道。
“我这两天有时候会无意中想起他跟曾清发在一起
的画面,而且昨晚我还梦到他们两人,他的脸就出现在我面前,跟曾清发说了什么,可我醒来的时候,又想不起来……”沈千柔皱着眉头,回想着梦境。
“你怎么没跟我说这些呢?”邢驿城以为她不再做噩梦或想起其他的,可没想到这些东西隐隐出现在她的世界里。
“我本来想跟你说的,但我看到你最近这么忙,也不好烦你,所以就没跟你说。”沈千柔澄清道。
邢驿城意识到了什么,自责道:“不好意思!”
“没事,我又不是那种没你不行的女人。”沈千柔摆了摆手道。
“你不能没有我,”邢驿城忙说道,“我是你老公,是你最重要的人,只有我可以保护你,像这样的话,以后不许再说了,不然我会很生气的。”
看到他一脸严肃,沈千柔怔了一下,然后哧笑一声,推了一下他的胸膛道:“哎呀,人家只是跟你开个玩笑而已,看把你紧张的……”
邢驿城一把抓住她的手,“我好不容易遇到你,也好不容易让你回到我身边,要是再出什么事,我会比死更难受,我真的不想再失去你,不想再承受那种痛彻心扉的感觉,一整年一整年下来,就像过了几个漫
长的世纪一样……”
听着他语无伦次说着这些痛心的经历,沈千柔再次怔住了,同时也看得出来他是真的爱她,真的不能没有她,看来刚才的玩笑确实让他紧张害怕了。
她安慰他道:“我既然回到你身边,就不会离开你了,所以你不用太紧张我刚才开的玩笑,也不需要放在心上。”
话音刚落,邢驿城一把抱住她,紧紧地,“沈千柔,我真的很爱很爱你,不管你是否记得我们以前的事情,我只要你好好的就行了。”
听到这里,沈千柔也不知为何心里有点酸痛,鼻子也陡然一酸,眼眶涩涩的,仿佛下一秒就要哭出来似的。
她想要逼回蓄在眼眶里的泪水,可怎么逼也逼不回,直接夺眶而出,顺着脸颊滑落而下,她打了他一下,“邢驿城,你把我弄哭了。”
邢驿城一听,推开她,看到她脸上落着两行清泪,忙哄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太害怕失去你了,所以才会那样子,真的很对不起……”
“还不赶紧拿纸巾给我擦眼泪。”沈千柔撇着小嘴,她算是第一次这么狼狈不堪了。
邢驿城忙拿过纸巾替她擦拭,但被她夺过了,她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
,“还说什么不会让我落一滴泪水,你看你现在把我弄得稀里哗啦的。”
“对不起,对不起……”邢驿城抓过她的小拳头放在他胸前,“你打我骂我……”
沈千柔抽回手,再瞪了他一眼,“打你骂你,要是你受伤了,不能管理公司,你爷爷肯定会找我算帐。”
“那你轻轻打我一下,出一下气。”邢驿城笑道。
“我不要。”沈千柔拭去脸上的泪水。
邢驿城搂过她,吻了下她沾着泪痕的脸颊,有点咸,又有点甜。
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他们两人的关系已经快要恢复到过去了。
“你干吗吻我?”沈千柔指着他,“你又没经过我的同意了。”
“你是我老婆,我吻你,不需要经过你的同意,”邢驿城目光轻柔地看着她,“你也可以吻我,也不需要经过我的同意。”
“谁要吻你!”沈千柔用肩膀挣开他的手,瞟了他一眼道,“吃饱了没有,吃饱的话,我要拿东西回去了。”
“还没有,”邢驿城拿起筷子,“你等我慢慢吃完再说。”
“那你先吃着,我到外面玩一下。”沈千柔刚要起身的时候,邢驿城一把拉回她,“干吗跑到外面,坐下来陪我。”
“看
着你吃饭吗?没意思!”沈千柔挣开他的手走出办公室。
现在很多工作人员都知道她经常来公司,也对她的出现早已习以为常。
沈千柔摆弄了一下旁边的一株盆栽,正要拿起浇水壶喷它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一道声音,“沈小姐!”
回头一看,竟然是陈诗芹,只见她身上穿着黑白色的职业套裙,之前的黑头发变成了酒红色的波浪卷,垂在两侧,非常的好看,也惹得不少的男同事纷纷侧目。
陈诗芹扭着腰枝走到她面前,面带微笑道:“今天又来公司了?”
“听你这语气,不想我出现在这里?”有可能是对他们有意见,又或者他们给她的感觉不是很好,无论他们说什么,沈千柔都觉得他们有其他的意思。
“你误会了,我不是这个意思,”陈诗芹忙澄清道,“我怎么可能不想你出现在这里呢?”
沈千柔没再理她,拿起浇水壶喷面前的盆栽。
陈诗芹看着她,有时候对她真的是捉摸不透,完全不知道她到底是在假装还是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可是她态度越是这样他们越是慌张。
陈诗芹继续跟她扯着话题,“要不要到前面的茶水间坐一下?聊一下天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