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你得打电话问邢总,我们也只是按吩咐办事。”陈世炬扬起下巴道。
邢西志一时语塞,脸色微微难看,他深吸了一口气,只好拿出手机打电话给邢驿城,可对方却不接听,这把他气得够呛。
“怎么样?邢总怎么说?”陈世炬问道。
邢西志挂断电话,“既然是大哥的吩咐,那我也不便进去,你把这礼物拿给大嫂就行了。”
“不好意思,邢总有吩咐,不能接任何人的礼物。”陈世炬再次道。
邢西志蹙起眉头,看了一眼大门里面的别墅,这大哥还真是怕别人会伤害到沈千柔。
陈世炬不再说什么,返回大门里面,将门锁上,保镖开始在门口巡视着。
邢西志脸色铁青,打开车门,将手中的礼物扔到副驾驶位上,驱车离去。
在别墅里的沈千柔看到了门外的情况,问进门的陈世炬,“刚才来的那个人是不是邢先生的弟弟?”
“就是他。”陈世炬如实回答道。
“他来做什么?”沈千柔再问。
“他来看你,”陈世炬说,“不过邢总有吩咐,没他的允许,任何人都不可以接见你。”
“哦!”沈千柔知道邢驿城是怕别人伤害她,所以才会让人守得这么严,
实际上她也觉得这里好诡异,是要有人保护她才行。
邢西志到了纳英集团找邢驿城,当时邢驿城刚开完会出来,秘书匆匆过来说:“邢总,邢二少来了,现正在你办公室里呢!”
他还没去找他算帐呢,自己居然送上门来了。
邢驿城推开门进办公室,站在落地窗的邢西志回头一看,看到他开完会回来了,唇角微扬,“大哥!”
邢驿城瞥见放在茶几上的礼物,面无表情地问道:“今天怎么这么有雅兴来我这边?”
“听说大嫂回来了,我原本打算到景湖蓝郡看望她的,可你的司机说没你的允许,任何人都不可以进去,所以我也只能来这边找你了。”邢西志双手插进裤袋里道。
邢驿城把手中的文件放在办公桌上,然后坐到沙发上,一边倒茶一边道:“正好,我也有事找你。”
邢西志挑了下眉毛,疑惑地问道:“什么事?”
“一个月前,在人民医院里,你是不是有去找过千柔?”邢驿城喝了一口茶,“然后跟她说了一些话。”
刚坐到沙发上的邢西志顿了一下动作,眼底闪过一道心虚,不过很快消失殆尽,他尴尬地扯了扯嘴角,“我是有找过她,只是单纯去
看望她,并没有跟她说什么。”
他临走之前还提醒她不要跟邢驿城说,没想到她还是跟他说了,这女人虽失去记忆了,但性格还是像以前那样分明,只能说是他失算了。
“没说什么?”邢驿城放下茶杯,靠向沙发上,长腿交叠,抬起冷眸看着他,“那你为什么要跟她说陈诗芹是我的情人?”
果然什么都跟他说了,邢西志面露难色,挂在唇角上的笑容不由僵了僵,再次否认道:“我没有跟她说这话,我也不知道她怎么会跟你说这些,我想这当中一定有其他的误会。”
“除了你,还能有谁会说出陈诗芹是我情人这种胡话?”邢驿城边转动着无名指上的戒指边幽幽地说了一句,“她失忆了,不记得以前的事情了,你就这样对待一个失忆者,挑拨我跟她之间的关系?”
邢西志脸色越发难看,早知道会这样,他就不该来找他了。
不过就算他不去找他,哪天碰到了,他也会摊开此话题质问他。
“大哥,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是没有说这话。”邢西志又一次否认道。
邢驿城冷冷一笑,“她是见过你后才会问我这些的,以往见她的人,可却没发生过这样的事情,你
说你没有,谁会相信?”
邢西志一时语塞,脸上的惊慌和心虚有点掩盖不住了。
“五年前的悲剧,我不想再发生,也不想再失去我心爱的女人,”邢驿城冷声警告道,“如果你们想搞点什么,我绝对不会放过你们的。”
邢西志咬了咬牙。
偌大的办公室里,气氛尴尬又诡异。
“好了,我就把话说到这,后面你好自为之。”邢驿城不想再说什么,该听的人自然会放在心上,不会听的人,再怎么说也没用。
邢西志深吸了一口气,“我先回去了,下次再来看你。”
起身要走,邢驿城突然道:“把你的东西拿走。”
邢西志回头看了一眼摆放在茶几上的礼盒,只好拿走了。
办公室里恢复了安静,邢驿城看了一下腕表上的时间,三点二十分,他得回去看沈千柔了。
起身拿过挂在衣架上的西装外套,大步出了办公室,跟秘书还有助理交待了什么,疾步出了公司,驱车回景湖蓝郡。
邢西志没有走,正坐在前面一辆黑色车子里盯着离去的邢驿城,他眯了眯双眼,一道犀利的暗芒闪过眼底,握着方向盘的双手下意识地紧了紧。
邢驿城回到景湖蓝郡,一进门就问陈
世炬,“夫人呢?”
“在楼上的房间里。”陈世炬回答。
邢驿城大步流星上楼去,本想着推门进入,可怕吓到她,他只好举起手轻轻地敲了敲门。
里面没有任何的回应,他拧了拧眉头,推开门进入,没有看到沈千柔的踪影,他四处寻找,“千柔,千柔……”
“你找我?”身后传来了沈千柔的声音。
邢驿城回头看向她,快步上前,双手扶着她的肩膀,紧张道:“你刚才去哪里了?我还以为你不见了呢?”
见他这般紧张,沈千柔勾唇一笑,“我到后面那间房去了,发现里面有很多画,你之前跟我说过,我虽失去记忆,但有些东西本能还是在的,所以就想着画几张,效果还是不太理想……”说着她拿起手中的画给他看。
邢驿城看了一眼,“不管理不理想,在我眼里都是最漂亮的,当然你也是最漂亮的。”双手捧着她的脸,想着吻她的嘴唇,可还没等他吻,她就已经推开了他的手,进入卧室。
她说:“我上午打电话给我阿妈,她说我阿爸昨晚一夜都没睡,一直在想我,也没有出海打渔。”
说到这个挺心酸的,邢驿城走进卧室,“要不我把他们接到这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