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西志接到周秀的电话跑了过来,“大哥,你们现在可以回去了吧?”
邢驿城看了他一眼,目光还是在海面上那艘渔船上,“你要回去,你自己先回去吧,我在这里多待一会儿。”
邢西志知道他想等着沈千柔回来,问她一些有关以前的记忆,心里不免有些惊慌和紧张起来。
“邢总,我看你们站在这里也挺累的,不如到我家坐坐。”赖珍乐此不疲的请他们到自家坐。
邢驿城眼底闪过了什么,回头看赖珍,“我可以到你家坐,但你得回到我一个问题。”
赖珍一听,两眼发光发亮,“您问,只要我知道的,我一定会回答您!”
“江瑞到底是不是江云敬夫妇的亲生女儿?”邢驿城再次问道。
赖珍微微一怔,不过她没有回答,阴险道:“要不这样,你先到我家里,然后我再把有关江瑞的事全部告诉你。”
他们是兄弟,肯定知道对方的家事。
为了能够知道有关沈千柔更多的事情,邢驿城顺着赖珍到他家里。
邢西志和周秀紧随其后。
赖珍一回到家,就让她宅在家里的宝贝女儿江月出来倒茶。
江月之前就有关注过他的报道,对他是倾慕不已,一看到他来他们家里,小脸顿时泛
起了一层红晕,赶紧到厨房倒了几杯水过来。
赖珍还将家里最好的水果都端了上来,并且叫江月打电话叫江发祥父子回家。
邢驿城没有坐,站在窗前望着远去的大海,这里所在的地方比较高,可以清楚地看到渔船在海上的一些情况。
邢西志受不了这里的咸腥味,跑到门外呼吸新鲜的空气,但眼睛却一直盯着邢驿城。
江发祥父子俩人很快回来了,看到邢驿城兄弟二人来家里坐,脸上顿时堆满了笑容,“邢总,坐坐……”
邢驿城收回视线,坐到沙发上,在门外讲电话的邢西志也挂断了电话,坐了进来。
赖珍拉着江月坐到自己旁边,江发祥搓着双手,小有激动道:“邢总,能把你请到我们家里来,真是我们的荣幸!”
邢驿城不想听这些客套的话,冷冷地看着赖珍,直接问道:“你现在可以回答我刚才的问题了吧?”
赖珍眼神谄媚地瞥了他一眼,“干吗这么着急,先聊一会儿再说这个问题也不迟啊!”
邢驿城沉住气,赖珍碰了下正在干笑的江发祥。
江发祥呵呵笑了两声,“邢总,我夫人把你请到家里来,是想跟你谈一下赔偿金和补偿金的事。”
赖珍从见到他那一分钟开
始就开始聊到这两样东西,只是他刚才心里只有沈千柔,完全没把她的话当一回事,现在见他们又提起,他大概知道他们想要什么。
他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夫妇二人,“你们想怎么个谈法?”
见如此爽快,江发祥夫妇欣喜不已,江发祥进入主题,“我跟我三弟态度一样,都不想离开江石村,因为这里是我们的家,是我们的根,我们爷爷辈都落根在这里,你突然间要征收这里,我们真的有点接受不了……”
邢驿城靠在沙发上,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变化。
邢西志亦是冷冷地看着他们,但心底却是满满的鄙夷。
江发祥接着说下去,“其实只要你多拿出一些诚意来,我们是会离开渔村的,也绝对不会阻碍你们开发这里。”
“那你要多少的诚意?”邢驿城直接问道。
江发祥夫妇一听,眼睛闪着晶亮的光芒,他们大概也没想到他会如此爽快的问他们。
江发祥搓了下双手,委婉地说道:“之前你们承诺给我们赔五百万一家人,但我还是希望你们能够多加一层!”
“一层是多少?”邢驿城转动着食指上的戒指,那戒指还是他跟沈千柔的订婚戒指。
“五百万。”江发祥狮子大开口。
邢西志一听,没把水喷出来,不敢相信地瞪大眼睛,“什么?五百万?那也就是一千万了?江先生你这有点过了。”
江发祥夫妇二人呵呵笑了两声,江发祥说:“你们是大老板,一分钟就可以赚上千万,上千万对你们来说根本不是什么事……”
“是啊是啊,”赖珍附合道,“你就当是做个善事,帮一下我们这些贫困人士,改善一下我们的生活。”
“就算你们是贫困人士,我们也没那个必要给你们发放这么多的赔偿金,何况我们一开始是按地按砖赔给你们的,你们不但不满足,但狮子大开口要一千万,”邢西志急了,然后看向邢驿城,“大哥,你要是拿一千万来买一个问题,我觉得不值的。”
确实不值的,而且他们也喜欢跟他讨价还价。
邢驿城不太喜欢跟这些贪婪人士打交道,二话不说站起身直接出了江发祥的家。
邢西志也跟了出去。
江发祥夫妇看到这样的情况,都有点愣住了,江发祥忙上前劝住邢驿城,“邢老板,你考虑考虑……”
“没什么好考虑的。”邢西志冷面看着这些野蛮的渔民,“你要么签字按手印,拿着五百万离开这里,要么就跟我们对抗到底,然后由
上面出面跟你们调解,不过我相信到时候你们未必能够拿到五百万。”
江发祥听到这里,脸色都有点难看了。
赖珍走了出来,“邢总,你不是想知道阿瑞一些事吗?我可以告诉你,只要你考虑一下我们家贫困的情况,给我们多赔点赔偿……”
邢驿城回头看了一眼赖珍。
赖珍以为他心动了,激动的看着他,“我们家也不是斤斤计较的人,只是想多些赔偿,并不为过!”
邢驿城没有说话,抬步离开了这里。
江发祥夫妇再次愣住。
邢西志和周秀跟上去。
赖珍再次跑了过来,尴尬的笑了笑,“邢总,刚才我说的都是开玩笑的,你千万不要当真。”
邢驿城绕过她,向江云敬家走去。
赖珍再次挡住他的去路,“我说我说,江瑞不是我三弟的女儿,是他们在五年前出海打渔的时候捞回来的,当时她受了很严重的伤,我三弟把她送到医院抢救,医生都说她无力回天了,可后面不知道怎么的,她居然醒了,不过她不记得以前的事,也不记得自己叫什么名字,我三弟就给她起了江瑞的名字……”
“五年前,什么时候?”邢驿城皱着眉头,紧张地问道,“是不是秋分过后不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