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氏集团,会议室里。
大家正在讨论江石渔村未来的旅游策划方案,坐在前面的邢驿城正认真听着,手一下没一下的玩弄着手里的笔。
“听说渔村的村民不同意我们征收江石村,说他们热爱这片海,不允许我们征收,还说给一个亿都不同意。”邢西志是此案的负责人之一,面对村民野蛮的抗议,他表示很头痛。
“那就给他们两个亿,”邢驿城不想听这些无关紧要的推辞,站起身道,“我希望下个月可以拿到这片海域,第四个月启动工程,我希望在明年夏天竣工,然后开发此地……”
大家有点为难地互相看了看,邢驿城知道他们有意见,但他现在听不得任何的建议和想法,“就这样,大家去做事吧!”
大步出会议室,邢西志紧跟出来,“大哥,给他们两个亿,会不会太多了,他们才二十几户人家,一户给一百万,算是便宜他们了……”
“不要跟我讲这些钱的问题,我要是效率,是结果,不是这些琐碎的问题到现在还需要去协商,去驳回我的决定。”邢驿城推门进入办公室。
邢
西志皱着眉头,邢驿城抬头冷面看着他,“你现在可以出去了。”
邢西志不满他这个态度,可又能怎么办,他既是他的上司,同时也是他的大哥,他无权利也无资格反驳他,最后只好愤气出了办公室。
晚上六点钟,一家伯顿西餐厅里。
陈诗芹一身吊带低胸裙短,一边吃着牛排一边看着面前的邢驿城,“驿城,昨天我陪我妈还有姨妈她们去逛街,刚好看到一家不错的婚纱店,有对情侣在里面试婚纱,我妈还说我老大不小了,是时候结婚了……”
邢驿城脸上是冰冷的表情,也没有抬头看她,似乎没听见她说的,又或者他根本不在乎她说的。
陈诗芹放下刀叉,抬手抓过他的手,眼神媚惑地看着他,“你看我跟着你这么多年,一直守在你身边,你应该明白我的心意吧!”
邢驿城顿了一下切牛排的动作,缓缓抬起冷眸看着她,“我心里只有千柔一个,其他的女人,我不屑拥有。”
陈诗芹脸色一凝,挂在唇角上的笑容也僵了僵,她皱着眉头,不解道:“难道你要为她守一辈子的寡吗?忽
略你身边真正爱你的女人?”
邢驿城抽回手,啪嗒放下刀叉,拿过餐巾纸,动作优雅地印了印嘴角。
见他这般,陈诗芹既无奈又烦躁,“她已经死了,已经不在这个世上了,你还想着她干吗呢?”
邢驿城起身离开了西餐厅,陈诗芹追了出来,一把抓住他的手,横挡在他面前,“驿城,我不要求你忘记她,我只要求你心里有个属于我的位置,哪怕只有一丁点,我也很满足……”
“有意思吗?”邢驿城冷面看着她,冷不零丁地问了一句。
“你听一下我爱你的心。”陈诗芹皱着眉头看着他,抓过他的手放在她胸前。
邢驿城立即抽回,陈世炬已开车过来,他坐上车走了。
看着扬长而去的车子,陈诗芹又气又伤,仰望着天空,怒吼道:“沈千柔,你都已经死了,为什么还缠着他不放?为什么?”
邢驿城回到景湖蓝郡,径直进入一楼的书房,将外套挂在衣架上,疲累地靠在椅背上。
一闭上眼睛,脑海里再次浮现沈千柔的影子。
五年了,他还是清楚地记得她的样子,记得她对他说的
每一句话,就像印迹一样,深深地烙在他心里,永远都抹不掉。
拉开抽屉,沈千柔的相片出现在他眼前,他拿出一看,抬手轻抚她的脸蛋,她的手。
然而一切都是那么的冰凉,一点属于她的触感和气息都没有。
眼底瞬间染上一层黯然,邢驿城看着照片里的女人,“千柔,这些年里,我真的好想你,没有你的日子,我感觉世界都是空荡荡的……”
眼眶顿时泛红,泪水在里面打转,喉咙突然发紧,有种想哭的冲动,不过邢驿城没有哭,深吸了一口气,用力地逼回泪水,然后将相片放进抽屉里,起身去了浴室。
接下来的两个月里,江石村不断地跟上面还有商家反抗,也开了多次会议,就是不同意让他们征收江石村还有他们这片海域。
这天上午,沈千柔跟江云敬和江小东从海上打渔回来,就见赖珍的儿子江义亮跑了过来,“说是拆迁队来了。”
江云敬一听,扔下手中的东西,赶紧跟着江义亮跑到前村,沈千柔也跟着去了。
苗丽容带着村民跟拆迁队对峙,江大力在中间调和,江云敬
跑了过来,苗丽容指着拆迁队的,“他们要强拆我们的江石村,要把我们赶出去。”
拆迁队的队长站了出来,拿出合同,指着上面的手指印,“你们已经签了合同,也得到了两个亿的赔偿,我们是有权利拆掉这里,你们也应该按合同搬离这里……”
“我们没有按手印,也没拿赔偿。”苗丽容大声否认道。
江云敬看了一眼合同上面的手印和签名,里面居然有他的名字,字迹正是他的,猛的想起了什么,转身跑回去找江发祥。
沈千柔看了一眼跑开的江云敬,“阿爸,你去哪里?”
江云敬气势汹汹的冲进江发祥的家里,“江发祥,你给我出来……”
“大哥,你这是怎么了?怎么生这么大的气?是谁惹你了?”赖珍从厨房里走了出来,看到一脸气愤的江云敬,疑惑地问道。
“江发祥呢?他在哪里?”江云敬吼道。
“刚才还在的,现在怎么不在了,有可能在船上吧!”
江云敬跑到船上找江发祥,指着合同上面的签名和手印,“上次你让我们大家签反对书时,是不是调换了协议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