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爷爷出事的时候,他不在,说是有事到外地了,今天才能回来。
邢建坤走了进来,看了一眼爷爷,问邢驿城,“爷爷怎么样了?”
“已经度过危险期了,大概明天就可以醒过来了。”邢驿城没有去看他,如实回答道。
“怎么这么不小心呢?”邢建坤皱着眉头道,“平日我就叫他不要往楼上去,他偏不听,这不,出事了吧!”
“你又不是不知道爸有时候固执,我们说什么他都听不进去。”陈玲附合了一句。
邢西志没有看爷爷,走到窗前往下望去,然后又环顾四周,像是来参观似的。
“事情都发生了,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吕红瞥了他们一眼,“现在最主要的就是盼着他早点醒来,医生说了只要醒来,也就完全度过危险期,后续治疗也会快一些。”
陈玲瞟了她一眼,“不说怎么行,不然你们会在背后以为是我们把他推下去的,因为家里也就我们一家人在家里照顾着他,出了什么事肯定是我们的责任。”
“我们从始至终好像都没有说你一句吧,”吕红皱了皱眉头,“你这么害怕做什么?再说了,你没错,就算我们有怀疑到
你头上来,你也可以问心无愧的。”
陈玲一时语塞,邢建坤见她们一见面就争起来,不耐地打断道:“好了,别争了,不知道这里是病房吗?”
陈玲和吕红只好闭上嘴巴,邢西志这才过来看了一眼爷爷,然后找了个理由离开了医院。
邢建坤也没有逗留太久便离开了医院,陈玲在离开之前没好气地瞪了一眼吕红。
在他们一家三口全部离开后,吕红幽幽说了一句,“过来看一下就走,连点水果都不带,那可是你们的父亲来的。”
她不说,邢驿城和沈千柔还不知道他们是空手而来的,看来他们不过是演一场戏,让大家觉得他们也担心父亲的安危什么的,孰不知在这些细节上体现出他们的冷漠。
邢驿城和沈千柔在医院里待了一个上午,邢志阳父子俩人来了。
邢志阳昨晚守了一夜,胡子都出来了,他看了一眼父亲,然后问情况,大家如实回答他,他担忧地拧了拧眉头。
吕红还跟他说起邢建坤一家三口来医院看望爷爷一事,邢志阳冷哼一声,“说到这事,我就来气,他今早打来电话说是公司事忙,照顾父亲的事就交给我,还批我一个星期
假,我好歹也是公司的副董,还由他来批假,摆明就是不想照顾父亲……”
“他们若有心的话,一早就过来轮班了,还等后面慢吞吞地过来看一下,然后就离开了,”吕红怨了一句,“而且连东西都没带。”
“对了,老爷子如果醒过来,治疗一段时间,我们就搬回家住,紫金庄园就给宝之和冬生住。”邢志阳一边替老爷子掖被子一边道。
“为什么要搬回去住?干吗不直接接老爷子回紫金庄园,那样更方便一些,也不用看那对夫妇的脸色。”吕红不解道。
“你以为我不想啊,但如果我们接老爷子回紫金庄园,他们就有理由将邢家大宅据为己有,当初老爷子为什么搬回去住,就是防止他们将邢家大宅的房产挪移到他们那里。”
“可是……”吕红皱了皱眉头。
“没有可是。”邢志阳打断道,“他们都想占着邢氏董事长的位置不放,更别说价值上千万的邢家大宅了,况且陈玲也一直想要当邢家的女主人,如果我们任由着他们乱来,迟早会被他们赶出去的……”
吕红不说话了,她也觉得有道理,只是要跟他们对着干,确实有点难,这邢建
坤夫妇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邢驿城听到他们之间的对话,“二叔,我是支持你们搬回去住的,同时我也会跟千柔常回去。”
顾志阳看着邢驿城,欣慰的挤出一抹微笑,“不过你还是要以千柔为主,毕竟她现在怀孕了,加上你们的婚期将至,还是先筹备好你的事情,等老爷子醒来,顺便冲一下喜,说不定会好更快一些。”
邢驿城点了点头,沈千柔紧握他的手,现在也就只有这样子了,不过她突然想到了自己变成植物人的父亲,如果他醒过来可以看到她出嫁就好了,只可惜他没这个福份。
下午两点钟,邢驿城和沈千柔才离开医院。
邢驿城先送沈千柔回景湖蓝郡,接着才回纳英处理事务,五点钟返回景湖蓝郡的时候,他突然想到了什么,一个掉转直接回了邢家大宅。
陈玲正在客厅里跟几位太太搓麻将。
“邢太太,听说你们家老爷子从楼梯上摔了下来,现在怎么样了?严不严重啊?”
“还挺严重的,不知道什么时候醒过来。”
“我婆婆上次出门的时候,不小心被绊倒,在医院直接待了两个月才出院,所以这老人家要小心一点,稍
微不注意就会出事。”
“可不是,到最后还不是害死我们,轮番到医院照顾,还要把屎把尿的。”
“林太太还是你们家好,公公婆婆早就去世了,也落得个清静,也不用把屎把尿的。”
“哪里好了,虽说不用伺候公婆,但老公出轨啊,还是陈太太好,有个这么爱你的老公,而且还是董事长来的,以后荣华富贵享不尽……”
“……”
她们正打得兴致,完全没看到出现在门口处的邢驿城。
一太太这才看到他,朝其他太太使了个眼色。
太太朝她所示的方向看去,一看是邢驿城,顿时闭上嘴巴,惊慌地看向其他地方。
陈玲也有点愣住了,“驿城,你怎么回来了?”
“不回来怎么看到你在这里悠然的打麻将呢?”吕红说得没错,他们根本就没怎么在乎爷爷的生死,在他们看来,如果爷爷死了,对他们受益是最大的,不但可以争得公司董事长的位置和股权外,更多的还是这幢宅子。
陈玲更是尴尬不已,几位太太找各种理由离开了,陈玲接着向他解释,“不是我要打的,是几位太太非要跑来我家里打,我也只是陪她们打两把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