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开始对二叔说的话确实持有怀疑的态度,不过现在没了。”沈千柔抿了抿嘴道。
“仅仅只是这样吗?”跟她相处了也有一段时间了,她心里有什么事,基本是瞒不过他的。
“也没什么,就是有点不甘心吧,”沈千柔还是向他敞开心扉,“你想啊,我们辛辛苦苦从曾家父子那里拿回一切,二叔却在这个时候说要按遗嘱里的财产分配来分股份和财产,之前我出事的时候,他们上哪去了?”
其实她有点怨气没错,毕竟经历了这么多年,还经历了生死,最后拿回的东西还要跟别人分享,换谁也不愿意。
邢驿城握过她的手,看着她幽怨的眼神,“这也是没办法,你爷爷事先立好了遗嘱,也具有法律的效应,我们再不甘心,也必须按遗嘱办事……”
沈千柔也不是那种斤斤计较的人,就是觉得他们嘴上说一套,背后说一套,摆明就是没把她当亲人看待。
见她愁眉苦脸的,邢驿城紧了紧她的手,“没关系,我会给你最好的。”
听到他这么说,沈千柔心下微微一暖。
还好有他在,不然她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小姑沈丁梅果然是在两天后回来,不过她
没有带他的子女,独自一人拿着简便的行李住进凯悦大酒店。
第三天,他们所有人都聚集到沈永华的房间,不过说实话,他们沈家还真是人丁稀少,单是他父亲这里,就她一个女儿。
宋律师没有拿出爷爷的遗嘱,只是将当年的录像放出来给他们看,爷爷当时的精神还算不错,不过提到两个儿子因为财产的事而争得头破血流,一脸的痛苦和无奈。
沈永华不敢看,安静地听着,眉头紧拧,大概是在反省当年冲动做过的错事吧!
视频里还有爷爷跟宋律师谈拟定遗嘱的内容,基本都跟沈永华说的差不多,沈千柔这才确定他没有骗她,只是对于他没有在她最困难的时候挺身而出而有些怨恨,不过做大事的人,最忌讳怨恨这种负面的东西了,所以她一直在努力屏除这些。
况且沈家的一切不只是他父亲一人的,是爷爷的,爷爷自然会均衡地分给他们,如果她因为自己辛辛苦苦拿回来而独吞的话,那真的会遭到鄙视的。
宋律师后面也没有公开遗嘱的内容,因为时间未到,需要等个一两年,所以公司的职位由他们来重新分配。
沈永华也不争,暂时坐在副董的位置
上,董事长之位还是留给沈书文,而沈千柔则是总裁,不过更多的是由邢驿城坐阵帮忙。
腾跃在短短一个月的时间,开始恢复到原来的经营模式,之前被曾家父子开除的那些员工也纷纷回到岗位上,公司开始新的气象。
看到腾跃集团变成这样,沈千柔也时常出现在媒体的镜头前,惹得陈玲和陈诗芹的不满,陈诗芹扔掉手中的报纸,气鼓鼓道:“如果不是驿城帮她,她会拿回公司吗?会有今天的嚣张吗?”
陈玲看了她一眼,“谁叫你不争气,让别的女人先上位?”
“小姨,你怎么把责任推到我身上来了?”陈诗芹不爽道,“我之前可是很努力很努力地去引起驿城的注意,可他连正眼都不瞧我一眼,就像上次,我叫他隔天晚上见面,告诉他一个秘密,他去都没去……”
“那你后面有没把秘密告诉他?”陈玲放下花茶,问道。
“没有。”陈诗芹说,“他忙得要命,我想联系他都难,每次联系,不是江慧接听就是沈千柔接听,甚至有时候还是他那些员工接的,每个人都一样,要预约,才能见到他,我可是他的青梅竹马,是最爱最懂他的那个女人,他居然
这样对我,说来说去还是怨沈千柔,如果不是她出现,我也不会被驿城无视……”
听着她滔滔不绝地怨着沈千柔,陈玲眼底闪过了什么,低声说道:“你明天有时间的话,就去打探一下他们两人的口风,看看沈千柔有没把怀孕的事情告诉邢驿城,如果没有的话,你就把一个医院的地址给她……”
说着她起身走到柜台前,拉开抽屉,从里面的书本里翻出一张名片递给她。
陈诗芹看了一眼名片,疑惑地问道:“干吗给医院的名片给她?”
“如果他没有把自己怀孕的事告诉邢驿城的话,那说明她是想要拿掉这孩子的,所以我们做个好人,给她介绍个医院让拿掉孩子……”其实陈玲主要还是怕他们会分割一半的财产走。
“要是出事的话,驿城岂不是会怀疑到我们头上来?”陈诗芹一想到邢驿城对沈千柔的爱,顿时退步,“这种事情我我得还是不要干涉好些。”
见她唯唯诺诺的,陈玲不满地皱起眉头,“你是想她生下孩子吗?你是想她夺走你邢家大少奶奶的位置?你甘心就这样让位?”
“可是……”陈诗芹皱了皱眉头,“自始自终邢驿城都没有爱过我,
我这样做的话,会惹怒他的,到时候别说邢家大少奶奶了,我连来看你的机会都没有,甚至还会连累到你。”
陈玲张了张嘴正要训她的时候,陈诗芹末了又说了一句,“你别忘了,最近姨丈对你很不满,如果再搞出一些动静,他真的有可能会跟你离婚,你也不想自己辛辛苦苦稳住的位置没吧?”
陈玲顿时语塞,陈诗芹又道:“在这个关头,我们还是安静一点。”
沈千柔跟沈永华还有沈丁梅吃完饭就回景湖蓝郡了,在路上,邢驿城看到她一直没有说话,疑惑地问道:“在想什么呢?”
“没想什么。”沈千柔回过神来,看了他一眼,“就是觉得我跟二叔还有小姑他们的关系好生疏,一顿饭下来,几乎没句话。”
“他们离开的时候你才十一二岁,这中间离了这么多年,肯定没什么话可说了,像我们家也有一些亲戚,见了面基本都是简单的寒暄,基本没有什么交流。”邢驿城说,“不过有时候这样挺好的,太过交心,只怕会落下话柄,哪天出事了,被捅一刀都不知道。”
沈千柔觉得他说得有道理,“不过想到要过两年才公开遗嘱的内容,我真的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