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她又哭了,邢驿城赶紧拭去她脸上的泪水,哄道:“不哭不哭,哭坏了眼睛怎么办?”
沈千柔捶打着他的胸膛,“你让我怎么办呢?”
“什么怎么办?”邢驿城一脸茫然,看着泪流满面的她。
“你再这样下去,我真的会爱上你的,以后再也离不开你了。”沈千柔一边哭一边瞥着嘴道。
邢驿城哧笑一声,眼里顿时染上光亮,“最好爱上我,这样你就永远都离开我了,而我也能永远地守护着你……”
“我恨你,我恨你……”沈千柔哭得越来越凶,泪水像是止不住的雨水,不停地流出来。
邢驿城将她搂入怀中,脸上洋溢着笑容,她嘴上说不爱他,但实际上已经对他动了心。
曾家这边,已经为了腾跃集团的事忙得焦头烂额,林莎看着在客厅里走来走去曾楚沣,头昏眼花道:“好了,你别走了,走得我头都晕了。”
“都是邢驿城在背后搞的鬼,要不是他搞的鬼,这么多想要收购腾跃的企业老总怎么会不同意我的条件呢,”曾楚沣停下脚步,一手叉着腰,脸色铁青道,“我只是让他们保留我原来的权利,也就是我仅有的百
分之二的股份,这都不行?摆明就是想将我踢出腾跃集团,让我得不到任何好处。”
“你先坐下。”林莎上前拉他坐到沙发上,“你这样焦急也没用,我们得看看徐风那边有没联系到沈永华,只要他出面帮我们,我们就有机会……”
“我看他不会帮我们的,”曾楚沣捏着疼痛的眉心,“他要帮的话,早就出面帮我们了。”
“功夫不负有心人,只要我们用真诚打动他,他自然会帮我们的,现在我们得耐心等……”林莎也不知道如何安慰他,也只能这么说了,虽然希望很渺小。
“爸妈,好消息,好消息!”就在这时,楼上传来曾清发兴奋的声音。
曾楚沣夫妇看向奔跑下来的曾清发,林莎问:“什么好消息?是不是沈永华那边来电话了?”
曾清发点了点头,一脸的高兴。
曾楚沣忙问道:“他怎么说?”
林莎也紧张地看着他。
曾清发说:“他说这两天就回国。”
“然后呢?”
“然后找沈千柔谈事。”
曾楚沣一听,觉得不妥,刚才脸上的笑容瞬间即逝,露出严肃的表情,“找沈千柔谈事?没有说要帮我们吗?”
“
找沈千柔谈,就是在帮我们,不然他为何会回国呢?”曾清发没有察觉到曾楚沣的疑惑,在他看来,只要沈永华出面,之前所有的事情都可以解决,而他就安心地等着宗兴志帮他打官司,减轻刑罚。
曾楚沣啧了一声,“你得从他嘴里得到回答,他这样模模糊糊的说去找沈千柔谈,你怎么知道他会跟沈千柔谈什么?”
曾清发这才意识到自己忽略这一层,脸上的笑容也瞬间没了,不安的心理油然而生,“那我回头再打电话给他问清楚。”
曾楚沣摆了摆手,示意他赶紧打电话给沈永华,确认他到底是不是在用他们。
曾清发拿出手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联系到沈永华。
沈永华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而是说等他回国后见了面再说,然后就挂断了电话。
站在旁边紧张地看着他的曾楚沣开口问:“怎么样?他怎么说?”
曾清发眉头紧拧,“他说见了面再说。”
曾楚沣皱了皱眉头,毫无底气。
曾清发安慰他道:“沈永华跟沈书文是死对头,他肯定会帮我们的,爸你就放心好了,等我见到沈永华后,我一定会尽量满足他的条件
的。”
曾楚沣回过神来看着他,没有说话,凡事还要等对方回国才说得清楚,现在说是没用的,只会让自己更纠心。
第二天,邢驿城回公司,沈千柔因身体原因跟他请了一天的假期,吃了早餐就到医院看望父亲。
虽然有机器和药物维持着他的生命,但看上去是越来越瘦,头发也是越来越少,皱纹也是,就像个老头子一样,看得人心下猛地一揪。
沈千柔握着他枯木一般的手,跟他讲着最近发生的一些事,并且告诉她怀上了邢驿城的孩子,但她不能生下他,不想让他来世跟着她受苦,毕竟现在的局势并不稳定。
虽然她现在有邢驿城帮忙,但奸诈狡猾的曾家父子又怎么可能让他们安宁呢,只要他们一天在世,她的世界都不会安宁。
在病房里待了将近一个小时,沈千柔才出医院,可突然想到了什么,她又返回去,找到了妇科室,咨询医生有关流产方面的内容。
医生说要男女双方签名才可以做流产手术,但其实际上他们医院是在市内属一属二的大医院,不好随便做这方面的手术,真的需要双方同意才做。
沈千柔恍恍惚惚地走
出医院,一阵凉风吹过,卷起地上的灰尘和树叶。
沈千柔感到一阵凉意,不禁打了个寒颤,她抱着双臂,茫然若失地走出医院大门。
正当她要拦车回景湖蓝郡的时候,一辆黑色保时捷开了过来,停在她面前,挡住了她的去路。
后座的车门推开,一身休闲西装的曾清发走下车,意气风发的走到她面前。
沈千柔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警觉地蹙起眉头,“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闻到了你的气息,所以就跟过来了。”曾清发伸过脖子,闻了下她身上的香水味,一脸享受的样子。
沈千柔紧了紧眉头,“你找人跟踪我?”不然他也不会这么快找到这里来。
曾清发勾唇一笑,从口袋里取出一包烟,拿出一根,叼在嘴边,点燃抽了起来,然后朝她吐了一团烟雾。
沈千柔偏过脸,嫌恶地蹙起眉头,胃里突然有点反呕,她现在除了讨厌油腻外,还有就是这些烟草的味道,当然也是针对一些人的,因为她对邢驿城身上的烟草味并不敏感,甚至还特别喜欢,但他就不行,哪怕他身上一根汗毛还有吐出来的气息,她都觉得恶心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