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千柔啪的打开他的手,“以后不许再给我开这种玩笑了,真的,一点都不开玩笑。”
“这本来就不是什么开玩笑。”
“……”
接下来,两人没有说话,气氛暧昧又尴尬。
“嗯,呃,我先去准备早餐了。”沈千柔赶紧逃了。
看着她仓皇而逃的背影,邢驿城笑,只要他适度的攻势,她迟早会答应做他的老婆的。
九点钟,两人出了别墅,坐车前往公司。
途中,正在开车的陈世炬开口道:“邢总,我已经按你的话去做了。”
“好,敌不动,我们不动,敌动,我们就配合他。”邢驿城脸上是平静淡定的表情,话里说话道。
陈世炬明白他的意思,点头道:“知道了。”
坐在旁边的沈千柔听着他们两个大男人之间的对话,好奇地问道:“你们在说什么?我怎么一句都听不懂!”
邢驿城但笑不语,陈世炬看了一眼后镜视里的沈千柔,什么也没说。
见他们神秘兮兮的,什么都不说,沈千柔撇了撇嘴,也没再深究。
十点钟,正要进行例会的时候,沈千柔突然看到邢建坤带着几名身着制服的工作人员出现在这里。
她赶忙放
下手中的文件,上前恭维道:“邢,邢董,你怎么来了?”
邢建坤上下打量她一番,脸上是冰冷的表情,冷声问道:“驿城呢!”
“他正在会议室里开会,”沈千柔如实回答,然后抬眸看了他一眼,接着道,“我先带你到会客厅。”
邢建坤没有说话,但也随着沈千柔进入会客厅,沈千柔到会议室通知邢驿城。
邢驿城一听到邢建坤突然跑来,先是一怔,不过他没有结束会议,而是继续进行下去。
沈千柔退出会议室,到茶水间倒了杯给邢建坤,“邢总说等下就进来。”
邢建坤没有说话,几乎视她为空气。
沈千柔有点尴尬,自主地退出会客厅。
十几分钟后,邢驿城走出会议室,沈千柔上前,“他们在会客厅里。”
邢驿城把手中的文件交给她,然后走进会客厅。
邢建坤看到他终于结束会议进来了,放下手中的水,靠向沙发上,翘起二郎腿。
尔后,沈千柔倒了杯水给邢驿城。
邢建坤冷冷地扫了她一眼,面部肌肉紧绷着。
沈千柔出了会客厅,留他们父子几人在里面。
“邢董,今天怎么这么有空跑来我公司?”邢驿
城现在不再喊他爸了,几乎是直呼其名,又或者喊邢董,或是邢先生。
邢建坤不满他对他如此生疏,可又不能阻止这样的情况发生,他深吸了一口气,沉住气道:“我今天来,是爷爷叫我过来的,问你是否有意回邢氏?”
喝水的动作不由地顿了一下,邢驿城抬眸看着他,“是爷爷的意思还是你的意思?”
最近邢氏出现了一些状况,因邢西志的失误,导致几单生意不是被人捷足先登就是没办法拿下来,最后即使派了公司最有权威的老总,依旧拿不下来。
“是爷爷。”邢建坤不想承认自己有这个想法。
邢驿城勾唇一笑,“你回去跟爷爷说,我已经被踢出邢氏,就不会再回去了,况且我的新公司正准备着上市,根本没时间管邢氏的事……”
邢建坤看向他,脸上是严肃的表情,提议道:“两家集团合并不就行了。”
邢驿城怔了一下,放下手中的水,蹙起眉头看着他,“这就是你来找我的目的?”
被他一眼看穿,邢建坤心里微微一愣,不过没有表面在脸上,冷静地避开他疑问的眼神,冷面回答道:“既然两家集团无法兼顾,
就合并好了,这样一来你就可以带着邢氏集团的员工一起帮你管理……”
邢驿城冷冷一笑,悠然地靠在沙发上,长腿交叠,一边转动着食指上的戒指一边幽幽地说道:“如果两家公司合并,到时候你就有权利干涉我新公司内部的事务,同时也会变成你的财产……”
如果说是请他回邢氏帮忙的话,他或许不会说什么,但后面他说出这样的话,他终于知道他为何会亲自跑来这边,无非就是想从他手中得到新公司的主权。
表面上没说什么,但心里是怎么想的,他做儿子的,清楚得很。
邢建坤蹙起眉头,“我好心好意请你回邢氏,也好心好意地给你提建议,你居然这样揣测我的心思,难道我们要变成仇敌,各种尔虞我诈吗?”
“不是我要这样,是你,”邢驿城敛起唇角的笑容,寒着一张俊脸道,“是你把这一切变成这样的,你不好好反省,还跑来责备我的不是,也难怪妈妈在死前会那样说你。”
每次谈事的话,他总会扯到他母亲和妹妹的死,使得话题没办法再进行下去。
邢建坤不满地拧起眉峰,避开他提到的母亲,转而道:
“你要是不想接受我的建议,那就算了,不过我还是要劝你一下,不是谁家的公司都可以在短时间内上市的,如果没有个强大的集团在背后支撑,那是不可能的……”
“你是嫉妒你儿子我的能力?居然能在短短两年间让公司上市,而你却花费了五六年的时间?”别人都以儿子为傲,而他呢,不但想方设法忘掉过去做过的错事,还不断地想着如何占自己儿子的便宜,更可恨的是,他没有把他当成儿子来看待,而是一个竞争对手。
邢建坤听到他如此说他,脸色越发铁青,双目如炬,不回应他这个问题,“你不想回邢氏,那随你,我也不会勉强你的。”
“我是不会回邢氏的,”邢驿城冷冷地看着他,斩钉截铁地再次拒绝道,“在被你踢出邢氏的那一刻起,我就发誓不再回邢氏。”
这公然就是不给他这个做父亲的面子。
其实,他从来就没有给过他这父亲面子。
从他得知媛媛是他害死的,他就恨到他现在,甚至还怀疑他不是他亲生父亲。
邢建坤紧了紧咬牙,寒着脸,沉声问道:“意思是说你不要邢氏的一切了?包括财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