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来了解当时的情况的。”邢驿城走了进来,冷冽的目光随之落在躺在病床上面色惨白的何霞身上。
触及到他那阴冷的黑眸,何霞心下猛地一紧,但面上却红着眼眶道:“你想了解什么?想继续帮着沈千柔脱罪吗?她可是杀了何晴,甚至还想一刀捅死我,她如此冷血无情,你还帮着她,你还是不是人的……”
邢驿城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变化,“我相信千柔没有杀人。”
何霞呵了一声,“你们是一伙的,当然会帮着对方说话。”
“我怀疑何晴的死是你们制造出来的,为了就是嫁祸于千柔。”他们那点小伎俩,他还是看得出来的,现在只要找到证据,就可以将这帮邪恶之徒全部送进监狱。
曾楚沣三人一听,面色各异,曾楚沣更是寒着一张脸瞪视他道:“我们为什么要嫁祸她?这跟我们有什么好处?再说了她把我们的儿子送进监狱,我还没找她算帐呢,她倒好,跑来找阿霞算帐,还杀了何晴,她现在之所以如此气焰嚣张,目无法王,都是你一手惯的……”
他还真是厉害,把所有的问题推到他一人身上,自
己则撇得一清二楚的。
邢驿城扬起唇角冷笑一声,“你们都可以明目张胆地谋夺沈家的财产,谋害千柔的生命,甚至还策划出流产事件加害于她,还有什么事是你们做不出来的?”
三人脸色更加难看,曾楚沣气得脸色铁青,胸前微微起伏着,碍于这里是医院,加上现在警方正在介入此事件,他不好添乱,只得克制住内心的火气,低吼道:“什么谋夺沈家的财产,什么谋害生命,这些都是沈千柔那个臭丫头为了想要清发净身出户搞出来的阴谋,你不但不清楚所有事情的起因,还帮着她一起对付我们,你跟帮凶又有什么区别?”
果然有其父必有其子,在这样的情况之下他还说自己没有谋夺沈家的财产?真把他当成傻子了?
“看来我是要把你们密谋的证据全部交给警方了。”想着一步步对他们进行打压,但现在看来,不狠一点,他们是不会知道他的厉害的,甚至还会变本加厉的对付他们。
曾楚沣铁青的脸色再次蒙上一层凝重,“你什么意思?”
“我是说我手中握有你们如何密谋沈家财产和公司,以及你们的
宝贝儿子跟罗医生对话等录音,我想着全部交给警方,让他们来惩戒你们这帮无耻之徒。”邢驿城勾唇浅笑地看着他们,但眼里却是冰冷的渣子。
三人怔了一下,互相看了看,曾楚沣眼底闪过了什么,但很快消失殆尽,他咽了一口气,继续沉住气,“你在吓唬谁?你要是有录音,何必等到现在,上次开庭的时候,你就应该拿出来,而不是在这个时候拿这些没用的东西吓唬我们……”
“是啊,”邢驿城也觉得他说得有道理,“我当初就应该拿出来的。”
曾楚沣勾唇冷冷一笑,敛起脸上的愠怒,开始与他套近乎,“贤侄,不是我说你,你实在太年轻了,不知道女人心如海底针,不知道她们哪天在你背后捅一刀?”
邢驿城挑起眉毛,看向何霞和林莎,“你的意思是说你的夫人也曾捅过你一刀了?”、
曾楚沣怔了一下,他没想到他会把话峰转向林莎身上,林莎也有点吓到了,忙说道:“我没有沈千柔那么阴险,再说了你也不能一棒打死所有女人,还是有好的女人,只是你瞎了眼才会看上沈千柔那个心机婊……”
真不知道沈千柔到底欠了他们,以至于让他们如此憎恨她,甚至不惜夺去她的性命。
邢驿城感叹这些险恶的人心,收回视线再次看向曾楚沣,“谁是谁非,谁好谁坏,我邢驿城比谁都要清楚。”
曾楚沣冷笑一声,目光嘲讽地瞟了他一眼道:“你不清楚,你已经被沈千柔那个女人灌得稀里糊涂的,怎么可能分辨得是与非呢?”
听到他这么说,邢驿城只觉好笑,双手插进裤袋里,正视他道:“至少我知道你害死了媛媛。”
曾楚沣怔了一下,瞪大眼睛,“关我什么事?是你爸的问题,与我何干?”
邢驿城敛起笑容,寒着一张俊脸,直视他回避的眼神道:“你调换箱子里的钱,在里面掺杂假币,害得我妹妹被人侵犯,并且逼迫我爸退出中堂帮的位置,这一切的一切,怎么会与你无关呢?”
曾楚沣眼底闪过一道心虚和惊慌,但嘴上却否认道:“我没有调换箱子里的钱,也没有逼迫你爸退位,”末了他又道,“还有你妹被人侵犯,那是你爸造成的,你要找就找他算帐,而不是找我这个无辜的老头子,要知道我当
年也没少被你父亲欺压……”
“所以你才会调换箱子,顺势逼他退位。”邢驿城抢过他的话说道,语气低沉,带着一丝仇恨,“当然这些事跟我无关,但我在乎的是我妹的死……”
“……”曾楚沣一时语塞,脸色铁青。
“你们欠我家人的,我都会要回来。”邢驿城搁下这句话,抬步出了病房,刚走到玄门关处,他突然顿了一下,回头冷面看着何霞,“还有你,我也会送你进监狱陪清发的,让你们做一对苦命鸳鸯。”
何霞一听,原本惨白无血的脸色蒙上一层霜,眼里布满了惊恐之色。
邢驿城收回视线,大步出了病房,留给他们一个潇洒冷傲的背影。
出了医院,坐上车,邢驿城吩咐杭宇珲,“杭律师,等下麻烦你跟警方交涉,看看交多少保释才可以保千柔出来?”
“是。”杭宇珲点头道。
邢驿城开头车子,再次来到警局交涉,但由于案件属于刑事,属性较为恶劣,所以警方不同意他们保释沈千柔出来。
交涉了七八钟头还是无果,邢驿城和杭宇珲只好暂时离开警局,各自回到自己的住处,有情况再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