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他这么说,沈千柔抬眸看着他,烛光在她那双漂亮的黑眸里跳跃着,她勾唇浅浅一笑,由衷地说道:“邢驿城,我真得很感谢你,虽然我有的时候真的很讨厌你,但不得不说你真的是个好人,是我这生中遇到的最好的一个人。”
邢驿城的身体向前倾,双手交握,眼睛直直地锁定她的眸子,“仅仅只是个好人吗?”
“嗯?!”沈千柔不是很明白他的意思。
“你对我有没那种心动的感觉?”邢驿城开始套她的话了。
“你是说男女之间的心动吗?”沈千柔很快明白他的意思,但还是进一步问清楚。
邢驿城点了点头,目光期待地看着她。
“没有。”沈千柔毫不犹豫地回答道,也没有避开他的目光。
其实他也不想如此直白的,但如果她暧昧不明的话,只会引起他的误会,她现在真的不想爱上任何一个男人,除了怕受伤外,就是没有任何的安全感。
邢驿城有点小小的失落,“我这么好的一个男人,你居然不心动,真的太失望了。”
沈千柔勾唇一笑,“你邢驿城,多金帅气,又是邢家大少,坐拥上千亿,头衔多个,还怕没女人爱吗?非
要吊死在我这棵树上?”
“如果我真的要吊死在你这棵树上呢?”邢驿城直视她,反问道。
触及到他深深的目光,沈千柔心下猛地一紧,心慌意乱地移开视线,“那只能说明你傻!”
不过有的时候男人的话不能相信,哪怕他曾经对你再好,一旦遇到其他比你更好更优秀的女人,他就会忘了当初的许诺。
“那我就一直傻下去,直到你动心为止。”邢驿城眼神坚定道。
沈千柔怔了一下,随后失笑道:“你知道吗?曾清发以前追我的时候,也是这么对我说的,可最后我却被伤得遍体鳞伤,体无完肤……”
“女人,我不是他,不要把我跟他混为一谈,”还没等她说完,邢驿城打断她,一脸认真地看着她道,“他是带着目的娶你,而我是真的喜欢你。”
听到最后三个字,心莫名动容,不过沈千柔没有表现在脸上,淡定地笑了笑,“有些人,信男人的话,母猪都会上树了。”
邢驿城知道她被曾清发伤得很深,不相信男人会对她付出真心,他也不想用言语去表达他对她的喜欢,只好道:“时间会证明一切的。”
沈千柔笑,“你这句话,之前
有跟我说过。”
“我怕你忘记,所以再跟你说一遍。”她应该没怎么把他的话放在心上,以至于他每次说他喜欢她,她几乎都是一副冷漠的样子。
沈千柔再笑,没有说什么,低着头看着手机上的时间。
而这时,服务员将他们点的餐送了上来。
一开始两人默默地吃着,气氛尴尬又有些暧昧。
由于刚才的对话有些那个,沈千柔耳边不停的回响着他刚才说的话,开始有点不知所措,也有点……不知道如何形容那种心情。
为了让自己不去想那么多,她连续了喝了好几杯红酒,正当她再倒的时候,邢驿城伸手过来阻止她,“酒是用来品的,不是当水来喝的。”
“我今天心情好!”沈千柔推开他的手,往杯里满上红酒,一口闷完。
“小心酒后乱性!”邢驿城放下刀叉,拿过餐巾纸印了印嘴边,不忘提醒她道。
“不会的,”沈千柔很肯定地说道,“我这人喝醉了,就会直接倒下,绝对不会乱来。”
邢驿城勾唇一笑,不相信她说的话,“要是你乱性了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沈千柔这时已经有点小醉了,“直接拿棒槌敲晕我,难不成
你还想趁机占我便宜?”
邢驿城看着她小醉的样子,越发觉得可爱,她以前跟他在一起吃东西,都会一小口一小口的,更不会像今晚这般豪放。
“你怎么老用那种眼神看着我?”沈千柔实在受不他那暧昧的眼神,不耐地皱起眉头,“我知道你喜欢我,我也知道你是个好人,是个不错的男人,可以给对方想要的一切,可是我真的不喜欢你……”
之前的回答就已经令他很失落了,现在的拒绝仿佛一把刀刺进他的胸口,隐隐中,都可以感受到那种剜肉的痛苦。
沈千柔又喝了一杯,醉眼迷离地看着手中的空杯,玻璃面印入她泛红的小脸蛋,她醉醉地说道:“我真的不值得你喜欢,真的……”
邢驿城没有说话,静默地听着她说出自己心里的话,她从来没有像今晚这样跟他倾诉这么多,不管是拒绝也好还是诉苦也好,他全盘接收。
“你看我又是二婚的,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我给你们家造成了不少的麻烦,也损害到你们邢家的名誉,我真的是个麻烦精,扫把星,你喜欢我,以后会更加苦恼,我这人有时候真的不让人省心……”她语无伦次说着这
些,但要表达的意思却很清楚。
邢驿城想要说什么,可手机却在这个时候响了起来,打断了他要说的话。
他拿起手机一看,是邢冬生打来的,他看了一眼沈千柔,“你坐在这里,我到外面接个电话,很快就回来。”
沈千柔摆了摆手,示意他不用管她。
可是等他结束电话回来后,位置上是空的,但桌面上却多了一支红酒,而且还喝了大半瓶,酒杯上还有三分之一。
邢驿城问服务员才知道她去了洗手间,不到一会儿,她回来了,摇摇晃晃的坐在位置上,满脸通红,已经醉得差不多了。
“不好意思,我刚才又叫了一支,”沈千柔拿过面前半瓶红酒,看着上面的产地道,“这红酒比在宴会上的好喝多了,宴会上那些真的难喝得要命。”
看到她醉成这样,邢驿城也不好让她待在这里喝下去,叫来了服务员买单,然后扶着她出了西餐厅。
夜风拂过,一阵凉爽,沈千柔挣开他的手道:“不用扶我,我自己可以走。”
可话音刚落,脚下便打了个趔趄,要不是邢驿城眼疾手快扶住她,怕是她会直接摔下去,“你都这个样子了,还怎么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