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清发啪的放下手中的文件,“那就把他打掉。”
何霞一听,震惊地抬起头看着他,一手捂着自己的肚子一手道:“可是我不想打掉他。”
曾清发紧了紧牙关,起身来到她面前,双手扶着她的肩膀,目光转而轻柔地看着她,“乖,听话,以后有的是机会怀。”
“医生跟我说,如果我打掉这一胎,以后就没机会还上了,”何霞反抓住他的手,恳求道,“清发,我真得很爱你,也想给你生个孩子,以前我觉得自己年轻,所以打掉没所谓,可是现在我年纪大了,不能拿自己的未来和身体开玩笑……”
曾清发抬手轻捋她的发丝,温柔地哄道:“霞,我也不想要你打掉的,可以现在公司这种状况,如果我再不抓稳点,迟早会落入沈千柔手里,你甘心我们辛辛苦苦得到的一切都化为乌有吗?”
“可是……”何霞皱着眉头,开始犹豫了。
“如果你真的爱我,就得为大局着想,”曾清发继续哄道,“以后局势稳定了,我们有的是钱,到时候我会请著名的医师替你调理好身体,你要生几个就生几个,如果生不了,我们可以到福利院领养几个孩子回来
养……”
何霞抬头望着他,“清发我……”
曾清发捧着她的脸蛋,盯着她犹豫不决的眼睛,“就算你生不了,我也会永远爱你到老。”
何霞投入他怀抱,但黯然的眼神瞬间变得暗亮。
下午四点钟,正在睡觉的沈千柔听到敲门声,起身去开门,是邢驿城。
邢驿城说:“我等下有事要外出,晚上不用准备我那一份。”
沈千柔哦了一声,接着又问:“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不知道,有可能很晚。”邢驿城也不太确定,“我不在的时候,有人来家里找我,你都不要打开门,第一时间打电话给我,知道了没?”
“知道了。”沈千柔点了点头,送他出门,目送他车子离去。
整幢别墅瞬间安静起来,沈千柔转身回到屋里,径直进入厨房,切了一大盘水果,盘着腿坐在沙发上,一边看电视一边悠然地吃了起来。
他不在家,她不知道有多轻松,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晚上吃了饭,跟李岩煲了差不多半个钟的电话粥,所有的话题基本离不开邢驿城,怕李岩再问有关邢驿城的问题,她就找了个理由匆匆地挂断了电话。
疲累地斜躺在沙发上看
着电视,就在这时手机响了起来,拿过一看,竟然是邢驿城打来的。
她接过一听,喂了一声,那边便传来邢驿城低沉的声音,“我等下就回来,帮我放洗澡水。”
“你不是说很晚才回来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沈千柔顿了一下,然后坐起来,惊讶地瞪大双眼。
那边没有回答,直接挂断了电话,传来嘟嘟的忙音。
看着被挂断的电话,沈千柔愣坐在那里好半晌,她还想着轻松一下,没想到他这么快就回来了。
耷拉着脑袋上楼去放洗澡水,刚出浴室,就看见已经从外面回来的邢驿城,她问:“你吃饭了没有?”
“吃了。”邢驿城脱掉身上的外套扔给她,“倒杯水给我。”
沈千柔闻到他外套上烟酒的味道,甚至还有女人的香水味,以女人的直觉,他要么赴客户的酒局,要么就是去了那些娱乐场所。
不管他去哪里,赴谁的约,都跟她没有半毛线关系,她反而更想他外面有其他的女人,这样一来她就不用受他的折磨了。
沈千柔若有所思地走去倒水给他,“你的洗澡水,我已经帮你放好了。”
邢驿城嗯了一声,接过水,喝了几口,
起身就到浴室洗澡了。
她刚才看到他脸红红的,像是喝了不少的酒,以前她父亲去应酬的时候,每次回来都是面红耳赤的,甚至有的时候还是司机把他扛回来的,吐得家里满地都是,所以说总裁老板都不好当。
沈千柔回到卧室看书,邢驿城泡了大概一个小时出来,他没有拿睡衣,身上围着一条浴巾,即使拿睡衣,他也会这样围着出来,他这人在家里就喜欢这样露。
沈千柔瞅了他一眼,将书放到柜台,起身到卧室,拿他的衣服扔到洗衣机里。
“女人,你过来!”邢驿城突然叫她过去。
沈千柔走了过去,疑惑地看着他,“干吗?”
“明晚希尔顿大酒店举办盛宴,到时候你跟我一起去。”邢驿城靠在沙发上,长腿交叠,指间夹着一根烟,没有点燃。
“能不去吗?”沈千柔不太喜欢那种场面,况且极有可能会遇到不想遇到的人,还是留在家里好一些。
“你如果想要拿回腾跃集团管理的话,就要学会跟这个圈子里的人打交道。”邢驿城点燃香烟抽了起来。
沈千柔看着他,也承认他说的没错,她是要学会跟这个圈子的人打交道,才能在
这个圈子里混下去,才能将父亲的公司管理下去,她抿了抿嘴,“那好吧!”
“想不想到外面走一圈?”邢驿城突然问她。
“这么晚了还到外面走?你不怕被打劫?”沈千柔看了一眼落地窗外面,紧张道。
“我今晚喝了不少的酒,也吃了不少的东西,想到外面走动走动,消化一下。”邢驿城找了理由。
沈千柔只好陪着他到附近的景湖走走。
昏黄的灯光下,两人踩着自己的影子向前走着,有可能今天是星期五,人突然变得有些多起来,显得不那么阴森恐怖。
一路上,两人都没有说话,微妙的气氛在两人之间弥漫开来。
沈千柔走得有点累了,看到前面有长椅,走了过去坐,一边捶着膝盖一边道:“这景湖真大,走得我腿都酸了。”
“看来你不常锻炼身体。”邢驿城看了一眼她道。
“谁说我不锻炼身体,我以前常锻炼,只是后来被检查到肺部有颗肿瘤,所以才停止锻炼的。”沈千柔靠在长椅上,看着来往的居民,“还好是颗良性的肿瘤,切掉了就没事。”
不过想到曾清发那对狗男女想借此机会要她的命,愤恨再次蔓上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