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竖着耳朵静听外面的动静,不过邢驿城根本没怎么在意外面的情况,双手环过她。
沈千柔啪的一声打开他的手,而且声音还有点大,惊得她不由瞪大眼睛,万分紧张的听着外面的动静。
这时有护士经过,沈千柔心一下子悬在嗓门眼上,不过好在护士没敲门,检查完之后,大家都离开了病房。
外面一片静悄悄,沈千柔在心底长吁了一口气,想到刚才的事,她没好气地瞪视身后的男人,“你还不赶紧的?”
邢驿城笑,趴在她身上,“你不觉得这样很刺激吗?”
“刺激你个大头鬼,赶紧的,不然我就啊……”
“女人,跟我回家吧!”
“你是不会跟你回家的。”沈千柔推开他,穿好衣服,站在镜子前整理好仪容。
眼角的余光瞥了一眼已经穿好裤子的男人,没有理他,出了洗手间。
身后便传来他的声音,“你要是不跟我回家,只要我每次见到你,我都会用刚才的方式惩罚你!”
沈千柔心下猛地一紧,她没有说话,看了一眼父亲,
拿着皮包离开了这里。
她怕他会在医院门外逮住她,在下一楼的时候,她转入洗手间待了将近半个小时才出来。
回到李岩的住处,沈千柔第一时间就跑到浴室里洗澡,将他留在她身上的味道和印痕,用大量的沐浴露和香皂搓洗。
搓到皮都快要起一层的时候,沈千柔这才走出浴室。
李岩已经回来了,一下子就看到印在她脖颈上的草莓,“谁印上去的?”
下意识地捂住脖颈,沈千柔心慌意乱道:“什么谁印上去的?”
“全都是草莓,一看就是被男人啜的,”李岩眼神谄媚地看着她,“是不是哪个男人啜上去的?”
“是蚊虫叮咬的包,”沈千柔避开她的目光,走进客厅背对着她,随便找了个理由敷衍道,“医院公园里的蚊虫很多,叮我全身都是包,哪是男人啜上去的,你脑子尽想到那边去……”
李岩是过来人,一眼就看出那是男人印上去的草莓,加上她惊慌失措的样子,就证实了她的猜测,“你骗谁都可以,但你骗不了我。”
“信
不信由你。”沈千柔拿过放在茶几上的书籍,走进卧室边躺床上边看,不再理她。
李岩笑,没再继续追究下去,到底是不是男人啜的,也就只有她心里最清楚了。
沈千柔瞥了一眼到阳台收衣服的李岩,在心底长长地吁了一口气,继续看书,可怎么看也看不进去,满脑子都是今天在医院里发生的事情,令她是又羞耻又难堪。
下次他再来找她,以这种方式占她便宜,她一定会拿出她准备的防狼喷雾剂喷他,往他那东西踢一脚,省得他以为她好欺负。
这时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打断了她的思绪。
拿过手机一看,竟然是邢驿城打来的。
她本能的挂断手机,可手指却直接点接听,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也只能硬着头皮将手机放在耳边,冷冷道:“你又想干什么?”
“我还以为你会一直关着机,没想到你还是想我打你电话的。”那边传来邢驿城嘿嘿的笑声。
沈千柔朝心底翻了一个白眼,她也不跟他贫嘴,直接说道:“我是不会跟你回去
的,也不会恢复我们之前的关系,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他不提在医院的事还好,一提,沈千柔整张脸红了起来,心慌意乱道:“随便你怎么想,反正我是不会回你那的。”说完便挂断了手机。
“邢先生打来的?”还没等她吁气,身后便传来李岩的声音。
吓得她猛地回过头看,捂着胸口,没好气地瞪视她,“你怎么偷听人家讲电话?”
“家就这么大,你又开着门,我不想听到都能听到。”李岩坐到床上,直直地盯着她那张泛红的脸蛋道。
沈千柔避开,把手机往柜台上一扔,靠在床上继续看书,可余光终是扫见李岩用异样的眼光看着她,她烦躁,“你干吗这样看着我?”
“看看你现在受的苦,还是赶紧回邢先生身边吧!”他们也想帮她,可是以他们的实力,真的不是曾清发那个渣男的对手,现在也就只有邢驿城能罩得住她,做为闺蜜的她,真的不希望她失去这么好的一个后盾。
“我才不要回到他身边呢,他现在就像个恶魔,整天没
事找事缠着我不放。”说到这个,沈千柔再次想起他要她的画面,以及他留在她身上的痛,深刻得令她挥之不去。
“你不回他身边,谁罩得住你?我,表哥还是你那些对你不闻不问的亲戚?”李岩斜躺在床上,撩拨着自己的头发道。
沈千柔轻扯嘴角,心里虽然有点发虚,但嘴上还是倔强的说道:“没有他,我还是可以对付曾清发的。”
李岩嘁了一声,“看看你脸上的伤还有手上的淤青,看看你前两天在汇城大酒店发生的事,你能够脱险一次两次,但不代表以后就可以次次脱险。”
沈千柔,“……”
“曾清发是什么样的人,你难道不清楚吗?”李岩白了她一眼,“别等到时候公司和财产没拿回来,就去跟阎罗王报道。”
李岩说的话虽粗,但也在理,沈千柔皱了皱眉头,陷入沉默,可是她如果回到邢驿城身边,他的家人肯定会对她有诸多的意见,而且还觉得她是个言而无信的人。
她要怎么做才好呢?
唉,真烦,为何让她摊上这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