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完后,邢驿城拿过毛巾帮她擦拭身上的水珠,再用浴巾包在她身上,再一把将她抱出浴室。
沈千柔被他这一系列举动震住了,“我有脚,可以自己走。”
“我不想我的女人沾地。”邢驿城勾起唇角,一脸的宠溺和邪恶。
脸刷得一下子红了起来,几乎红到耳根处,沈千柔垂眸,侧耳贴在他胸膛上,感受来自他身上的温度,以及他平稳的心跳声,感觉有些异样。
走进卧室,邢驿城轻轻地将她放在床上,目光炯炯地看着她。
被他这么盯着看,沈千柔脸更红了,避开他的目光,然后拉过被子盖在身上。
明明已经被他看得精光,可未着寸缕地面对他,她多少还是有些尴尬和不适应。
发丝贴在她的脸上,邢驿城抬手拨开,然后俯下身,在她耳边柔声说道:“女人,你今晚给我的感觉真棒!”
他觉得棒,可她觉得不好,撞得她疼得要命,加上地面又湿又硬的,磕得她骨头都要裂开了。
不过她没有说这些不好的,而是说道:“我们下次能不能别在浴室了?”
“为什么?”邢驿城看着她问道。
“我还是喜欢在床上多一些。”沈千柔找了
个理由道。
邢驿城没有看出她的异样,抬手轻刮她的鼻子,温柔的扬起唇角道:“随你!”
见他终于妥协了,沈千柔在心底吁了一口气,脸上露出欣然的微笑,话锋一转,“好像很晚了,你也早点休息,明天你还要回公司呢!”
“我还有点事,你先睡。”邢驿城低下头,吻了吻她被他啃得红肿的唇瓣,起身走到衣柜前,拿出衣服穿上,然后出了卧室,径直进入书房。
听到关门的声音,沈千柔彻底舒了一口气,沉沉地瘫在床上,目光呆滞地望着上空。
像他这种精力旺盛的男人,几乎天天都折腾她,再这样下去,怕是骨头都会散架。
沈千柔不敢去想这两年如何度过,掀开被子下床,找出睡衣穿上。
她的睡衣明明在浴室里,可他就是要拿浴巾给她裹上,然后抱着她出来。
说什么不想她沾地,摆明就是想跟她有更多的亲密接触。
穿好睡衣,瞅了一眼书房,沈千柔悄声跑下楼去看父亲。
父亲面色惨白,仿佛一个植物人一样,一动不动,一点血色都没有,看得她心酸得要命。
她想跟他说话,可看到现在已经是夜晚了,不好打扰他休
息,即便他这个样子,她也觉得他需要好好休息,所以待了一会儿就上楼回房睡觉了。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耳边传来了一道脚步声,她微微睁开双眼,愕然看到爬上她床的邢驿城,“你,你怎么进来了?”
“睡觉啊!”邢驿城看了一眼手机里的信息,然后关掉,放在柜台上。
“你的房间不是在隔壁吗?你怎么跑到我这里睡了?”
“你都是我的女人了,还这么介意?”
“……”
沈千柔一时语塞,邢驿城抬手揉了揉她的头发,手顺势落在她的脸上,看着她的眼睛,勾唇邪笑道:“以后我们就要睡在一起了。”
沈千柔轻扯嘴角,邢驿城不再说什么,关了灯,躺在睡了。
沈千柔看了一眼身边的男人,也默默地躺下,身体微微蜷缩地背对着他。
原本困得不行的她,此刻清醒得很,眼睛睁得大大的,竖着耳朵静听身后的动静。
好在邢驿城很快进入睡眠,没有对她做什么,她也就放下了戒备进入梦乡中。
第二天醒来,床边空空荡荡的,邢驿城早已不见踪影,沈千柔下床,第一时间就去看父亲。
看护正在给他吊点滴,邢驿城在旁边
看着,沈千柔紧张地问道:“我爸怎么了?”
“卢医生昨天说了,你爸的情况不是很好,我觉得等下就带他到医院做个全面的检查,看看他是否有醒过来的机会。”邢驿城说。
沈千柔点了点头,她昨晚下楼看他的时候,也是这么想的,毕竟在曾清发和何霞那狗男女那里,也不知道他遭受到过什么折磨,必须要去检查一下才行,有什么情况可以及时治疗。
“我们先去吃早餐吧!等下看护他们会把他推到车上的。”邢驿城搂过她,紧了紧她瘦弱的肩膀道。
沈千柔眉头微拧地看了一眼父亲,跟着邢驿城出了房间,到饭厅吃早餐。
九点多钟,看护们已经将沈书文推到车里,沈千柔换了身衣服,跟着邢驿城坐上车前往医院。
卢医生找来了专业的范医生帮沈书文进行了一系列的检查,在办公室里,范医生说沈书文已经脑死亡,苏醒的机率为零,叫她做好心理准备。
沈千柔听到这里,整个人都崩溃了,豆大的泪水啪嗒啪嗒地滚落而下,直接跪在范医生面前,“医生,求求你,救救我爸!”
“如果说是前期及时来医治的话,或许还有康复的机
会,但现在拖得太久时间了,已经没有机会了。”范医生神色凝重道。
“医生,求求你,求求你……”沈千柔泪如雨下,声嘶力竭地恳求道。
邢驿城扶她起来,“谢谢你范医生!”
范医生出了办公室,沈千柔瘫在邢驿城怀里大哭,泪水沾湿了他的衬衫。
看到她这个样子,邢驿城心疼极了,想要安慰她,但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就这样抱着她,轻抚着她颤抖的后背。
也不知道哭了多久,沈千柔情绪有所平静,邢驿城扶着她到沈千柔的病房看他,她一看到自己父亲这个样子,泪水再次掉了下来,“都怪我不好,引狼入室,还害了自己的爸爸,如果我早点发现那对狗男女的阴谋诡计,或许他就不会成这样……”
邢驿城站在旁边,看着她伤心难过自责的样子,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好。
就像当年他看着自己逝世的母亲一样的心情,不过他没像她那样哭得撕心裂肺,而是呆呆地站在床边好半晌,直到医护人员进来用白布盖过她的头顶推出去后,他才意识到自己与母亲阴阳相隔。
这时裤袋里的手机响了起来,打破了病房里沉重的气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