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千柔怔了一下,除了上次大闹灵堂事件对她发火外,就这次对她再次发这么大的火。
“如果你连自己都不爱惜,还有谁会爱惜你?”邢驿城感谢她救了他爷爷,但也不想她这般无视自己的伤势。
沈千柔微微低着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如果你想拿回沈家的一切,就对自己好一点。”邢驿城收回停在她身上的视线,靠在座位上闭目养神,眉宇之间蹙着一抹严肃。
沈千柔静默地看着他,他说的没错,自己都不爱惜自己,还指望谁对她好。
回到景湖蓝郡,远远就看到十几名狗仔蹲守在门外,一看到他们的车子,便围堵上来,对着车内的他们一阵狂拍。
镁光灯闪在两人脸上,沈千柔下意识地避开,邢驿城则从容的拉上窗帘。
十几名保镖出动,挡开了狗仔,车子才顺利地开进大门。
车子停在别墅门外,沈千柔下车,腰上传来一阵刺痛,她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邢驿城见状,上前扶她。
沈千柔怔了一下,抬头看着他,正好对上他那漆黑深邃的黑眸,心下微微一怔。
“小心点!”邢驿城扶她向门口走去,不忘提醒她一番。
沈千柔心里莫名一暖,忍不住再次看他,不得不说,他认真或是关心他人的样子真的很帅。
许是看得有点失神,脚下一不小心绊到,差点摔倒,伤口也传来一阵生疼。
邢驿城立即抱住她,“你是不是没力气?我抱你。”
她脸色白的要命,比在公司看到的时候还要白,仿佛一张纸,就连嘴唇一点血色都没有。
沈千柔摆了摆手表示不用,可下一秒,邢驿城打横将她抱起,她怔忡地看着他,他说:“抱着我脖子,别摔了。”
沈千柔迟疑地勾过他脖子,直直地盯着他看,惨白的小脸终于有了些许的红色。
邢驿城抱着她进屋里,上楼,放她到床上,“你刚吊了几针,先休息一下。”
沈千柔点了点头,邢驿城拉过被子盖在她身上,看了她一眼,转身出了房间。
沈千柔看着门口,心里流着一股暖流,令她发寒的身体逐渐暖和起来。
其实他真的很好,对她也负责任,虽然救她有其他的目的,但跟某些想要置她于死地的男人不知道好多少倍。
在药物的作用之下,沈千柔沉沉的睡着了。
邢驿城在书房里,陈世炬打来电话,说他已经让人给
各大报杜打了电话,要求他们撤掉新闻和照片。
邢驿城打开电脑,新闻和照片几乎都撤下了,换上其他的内容,不过还是有些不良的营销号还在发布。
邢驿城无视这些营销号,关掉电脑,起身来到落地窗前,撩起窗帘往下望去。
许是接到命令,之前蹲守在门外的狗仔也已经撤得差不多了,但还是有一两辆可疑的车子停在外面。
这时,裤袋里的手机响了起来。
邢驿城拿出手机,是江慧打来的,说是下午三点钟,东海之滨工程有个活动,主办方邀请他去。
邢驿城说知道了,然后挂断电话,掐灭手中的烟,拿着西装外套出了书房。
在离开之前,他到房间看了一下熟睡的沈千柔,见她脸色惨白得可以看到里面的血管,他心猛地一揪。
短短两个月,这女人就受了比常人还要多的痛苦,如果没人救她,恐怕她一个月就已经消失在这个世上了。
邢驿城没有逗留多久,很快就离开了景湖蓝郡,坐车抵达东海水滨的活动现场。
江慧走了过来,“邢总,曾清发也来了。”
顺着江慧所示的方向看去,邢驿城看到在前面跟客人谈笑风生的曾清
发。
许是察觉到这边投来的目光,曾清发看了过来,一看是他,挂在嘴角上的笑容不由僵了一下,他跟客人说了什么,然后朝他走来。
邢驿城收回视线,端过一杯香槟酒。
“邢总,我们又见面了!”曾清发皮笑肉不笑的。
邢驿城勾唇一笑,没有看他,轻抿了一口杯里的香槟酒。
曾清发眼底闪过了什么,“邢总,不知道你今天是否有看今天的新闻?”
“看了!”邢驿城挑了一下眉毛,单手插进裤袋里,勾唇浅笑如实道。
“不知道邢总作何感想?”曾清发直直地看着他,目光阴厉,试图想要从他神情和眼神中看出什么来。
“不就是几张合成的照片,有什么感想?”邢驿城抬眸迎上他的目光,不以为然道,“媒体喜欢制造喙头,那就让他们制造好了。”
曾清发脸上的笑容再次僵了一下,他没想到邢驿城会站在沈千柔那边帮她说话,虽然没出乎他的意料,但他的回答和表情,完全是不当一回事。
曾清发很快恢复笑容,“是吗,但我很清楚自己的前妻是个什么样的女人。”
“什么样的女人?”邢驿城故作饶有兴趣的样子。
“
不但强势,城府深,心机重,而且还有那方面的嗜好。”曾清发没有明说,但脸上的表情已然说明了一切。
邢驿城自然明白他的意思,不过还是装傻充愣道:“哪方面的嗜好?”
曾清发保持着微笑,“你懂的!”
“我不懂!”邢驿城扬起唇角。
曾清发嘴角抽搐了一下,稍稍靠近他,低声道:“她说我出轨他父亲的老婆,实际上他在外面包了好几个小白脸,索求无度。”
邢驿城挑了下眉毛,若不是她上次被人下药,他或许还不知道她跟曾清发结婚这么多年还是个苞。
就算她跟曾清发有夫妻之实,他也不会相信曾清发现在说的话,他勾唇一笑,“你有证据吗?”
曾清发眼底闪过一道心虚,“没有,到底是夫妻一场,我也不好搞那么尴尬,找人跟踪她什么的。”
“为了抹黑你前妻,你真够拼的!”邢驿城嘲讽道。
“我没有抹黑她,我说的是事实,要不是她之前搞出这么多事,把我推到风口浪尖,我早就想出来澄清这些事了。”曾清发敛起唇角的笑容,一脸认真道。
“那你杀罗医生又怎么解释?”邢驿城抛出这个尖锐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