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说,”丽姐疑惑地看着她,“小姐是不是有什么事要找邢先生?”
“没有,只是随便问问而已。”就算有事她也会等他过来再当面跟他说,不会跟任何外人说,现在的她特别警惕,尤其是身边的人。
要知道,她之前嫁给曾清发这么多年,不但不知道他跟何霞有一腿,更不知道他们想要谋害她和谋夺他们沈家的财产,她就像个傻瓜一样被他们玩得团团转,甚至还差点就要去见阎罗王了。
虽说邢驿城救了她,她也同他一起合作对付那对狗男女,拿回属于他们沈家的一切,但他到底是个外人,而且有条件在先,加上她对他这个人完全不了解,不管怎么样还是要多留一份警觉之心才行。
许是丽姐打电话给邢驿城说她有事找他,当天下午两点钟,她在午睡的时候,隐约听到了什么声音,猛地惊醒,赫然看到出现在她房间里的邢驿城。
只见他一身黑色西装,悠然自得地靠在沙发,两条长腿交叠在一块,如同王者一般高高在上。
“你什么时候来的?”沈千柔坐了起来,睡眼惺忪疑惑地看着他问道。
“来了差不多十分钟了。”修长白皙的食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打着沙发扶手,邢驿城唇角微扬,带着一丝似有若无的邪魅。
“你为什么没有叫醒我?”沈千柔拧了拧眉头。
“我见你睡得正熟,不好叫醒
你,只好等着你醒过来。”邢驿城看着她,眸中带笑。
沈千柔心下一阵微暖,不过这种温暖也迅速冷却。
“听丽姐说,你有事找我?”
“其实也没什么事,就是觉得你这么多天没来看我,就随口问了一下。”沈千柔避开了他的目光,掀开被子下床。
她伤势虽然恢复了,但身形却消瘦得像一张纸,摇摇欲坠,随时都会被风吹走。
“不过是三天没来,你就这么想我了?”邢驿城唇角邪佞的扬起,调侃道。
苍白的脸上泛起一层红晕,不过沈千柔没有因此而感到害羞或是什么,而是拧着眉头纳闷地看着他,“你一向都是这么喜欢调戏女人的吗?”
“我有调戏你吗?好像没有吧!”邢驿城挑了下眉毛。
“没有吗?”在她看来,他就是在调戏她,况且他花边新闻这么多,撩女人肯定一套一套的,不过这些都不关她的事,她只是希望他不要把这些套路套在她身上。
邢驿城没有说话,静默片刻后,他站起身,“要不要到外面走一走?”
“去哪里?”沈千柔眼睛大大的看着他。
“院子里。”邢驿城大步出了房间。
尔后,两人漫步在院子里。
他这里也不是很大,但也不小,这周边还是富人区,来往都是有钱人,政客领要。两人一直没有说话,气氛尴尬又诡异。
沈千柔偷偷地瞥了一眼身边的男人,
他很高,足有一米八几,而且他真的很帅,在阳光的照射之下,他那张俊逸的面孔镀着一层柔光,仿佛漫画里走出来的美男子,给人一种很不真实的感觉。
许是察觉到她投来的目光,邢驿城偏过脸看向她,她立即移开视线看着前面,捕捉到她脸上的慌忙,邢驿城勾唇一笑,“下次要看我这个帅哥的话,就直接看,别偷偷摸摸的,不然我还以为你对我其他的意思呢!”
沈千柔呵了一声,“没想到邢先生你还这么臭美。”
“我说的是事实。”邢驿城唇角扬起谜之一般的自信。
沈千柔一时无语,“你要这么说,我也没办法,不过我要澄清的是,我看你,不是因为我对你有意思,而是觉得有点不可思议,没想到我沈千柔的命是你邢大总裁救的……”
“说明我们有缘。”
也许是吧,不然他们共同的敌人也不会是曾清发,更不会一起合作对付他。
“哦对了,我看了有关我去世的一些新闻……”
沈千柔正要说什么的时候,邢驿城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打断了她要说的话。
邢驿城拿出手机,看了下来电显示,然后到一边接听起来。
沈千柔站在那里,安静地看着他讲电话时帅气的样子,而他也时不时地看过来,触及到他漆黑深邃的眸子,她心下猛地一怔,赶紧移开视线。
邢驿城很快通完电话过来,“我
有事得先回去,你有什么事,可以打电话给我,这是我给你备用的手机,”说着他从裤袋里拿出另一部手机给她,“里面存有我的手机号码,只能跟我一人联系,其他人,必须经过我的同意。”
看着面前的手机,沈千柔迟疑地接过,她现在确实需要一个可以跟他联系的手机。
邢驿城坐车走了,沈千柔目送车子,消失在视线才看了看手中的手机,翻开里面的电话簿,果真只存他一人的手机号码。
隔天早上,沈千柔再次打开电视,“据说沈千柔的葬礼将在三天后在金钟殡仪馆举行吊唁仪式……”
这么快就给她举办吊唁仪式,可见这曾清发恨不得她赶紧火化,省得他们夜长梦多。
沈千柔在心底冷冷一笑,而此时她的眼底也闪过一道不易察觉的精光。
如果她出现在自己的葬礼上,再借此机会当众揭穿他们的真面目,让所有人看清楚那对狗男女虚伪恶心的嘴脸。
想到这里,沈千柔唇角微微上扬,不过她还是要跟邢驿城好好商量此事,然而她打了好几通电话给他,手机都处于关机的状态当中。
接下来的两天时间里,也是打不通他的电话,然后她去找丽姐,同样的,丽姐也打不通他的电话,估计是在外地或是出国了,她也只好发了短信给他,告诉她,她要去金钟殡仪馆。
第二天早上,阳光正好,沈千柔
趁着丽姐在厨房里忙活时,她直接离开别墅,坐车前往金钟殡仪馆。
那里来了不少的人,门前都停了好些高级车辆,甚至连媒体记者都来了,扛着长枪短炮地蹲守在门外面,除此之外,还有警察正在维护秩序,就连曾清发的心腹徐风也在。
为了以防惊动这些人,她打扮朴素跟着另一队吊唁的人们避开了徐风的视线溜进殡仪馆内,然后再到洗手间换上一条黑色的裙子,化了妆,戴上墨镜,直接向她的灵堂大门走去。
而此时的灵堂内,曾清发身着黑色西装站在沈千柔的灵堂前,神色黯然的接受每一位朋友的吊唁。
“曾总,节哀顺变!”
“谢谢!”
旁边的何霞脸上没有任何悲伤的表情,反而眉宇之间有一丝不耐,她低声问曾清发,“清发,葬礼什么时候才能结束啊?我脚都酸了。”
娇嗔的声音传入耳朵里,一阵酥麻,曾清发毫无顾忌地在她耳边低声暧昧道:“很快,你先忍忍,晚上我回去我再给你揉揉。”
何霞嗯了一声,眼里尽显魅惑,而这一幕正好被站在对面的曾清发的母亲林莎看到,投来一记狠厉的目光,曾清发和何霞只好分开,看到有人来了,立即故作悲伤抹泪。
这时,曾清发的秘书何晴匆匆忙忙地跑了进来,气喘吁吁地说道:“曾总,我好像看到沈小姐了,她正朝着我们这边走来。”